“真的只是在墨脱住几个月这么简单吗?张海客。”
她语调越是平静,张海客刚刚还勾着的脸就越是沉默。
“我们先下去看看雕像吧。”
张海客语气平静,那双眼眸演技极好,面对乌衯的目光满是不被信任后的痛苦和压抑。
“……”
乌衯虽然讨厌张家,但没办法对一心为张启灵而努力的张家人而口出恶言和真正防备。
更何况张海客还是张家少数中为了张启灵而付出了代价的人,虽然哥忘了,但她知道了一切就不能在随意地去否定张海客。
于是她转身往下走,却感觉自己命运的后脖颈被拿捏。
剧痛过后,乌衯软软的倒在了张海客怀里,那双清亮的眸子紧紧闭着,看不见张海客的沉思与挣扎。
老喇嘛继承了师傅的法号,也叫德仁,他出来看见这一幕无奈叹息。
“你这是何苦,那孩子不会愿意你用这样的方式来销毁他身上因果的,你不要执念太深。”
“法师不必多言,早就定下的计划不会因为法师的几句话就改变。
这也是前任大法师演算出来的最佳方案。”
张海客说完抱着乌衯走向直廊深处,那里有个紧闭的房间,他站在门口,看着门板上的红色痕迹,声音低沉带着果断。
“希望喇嘛不要辜负您师傅生前所愿,这是对大家都好的结局。”
“那她呢?那位贵客呢?我知道你的执念,但只要现在放弃,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德仁喇嘛转着佛珠,苍老的面上是对生命逝去的不忍,他或许还没有找到他的道。
直廊阴暗处,张海客垂着眼眸盯着乌衯,阳光落到他的背上,德仁喇嘛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听见他决绝的声音一字一顿,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他们听。
“我张海客做事,只看结局,不论过程,不论……代价。”
“……”
德仁喇嘛不再开口劝阻,他双手合十看着张海客将人送进静室后又出来。
“带我去见蓝袍喇嘛吧,法师。”
“都是天意,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是我们对不住她。”德仁法师朝静室躬身,便转身带着张海客往外走去。
静室内落针可闻,没有任何一丝的光芒留存在空间中,只有榻上躺着的人起伏着胸膛。
乌衯安静的躺在静室里,耳边一直绕着的鬼语消散,难的清静。
她感受到自己安静的躺着,不能言语也不能动弹,她眼球微弱的在眼皮下转了转,满脑子疑惑。
自己这是被高原反应反成植物人了吗?张海客……对,张海客为什么捏我啊?
手劲大,技术差!
后脖颈肯定青紫青紫的,真服了,就不能好好说吗?讨厌这些人!
乌衯意识活跃,但没办法诉说,她只能默数来消耗时间,不过心也大,数着数着就把自己给数睡着了。
……
雪山深处,高大披着动物皮毛的康巴洛人看了看张海客,又看了看德仁喇嘛,最后让开了身后的通道。
张海客面无表情的朝里走,很快他来到了一扇古朴的大门前。
如果乌衯在这儿就会发现,这扇门和在巴乃时进入张家古楼的那第二扇门一模一样。
张海客脚步一转,来到一边的两尊雕像前,德仁喇嘛在做准备,他身前是一堆鲜红的藏海花。
“……”
张海客想问什么,但却浮现了乌衯那番话: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很恶心。”
他苦笑,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在北京咖啡厅和乌衯主动透露了张家古楼之后,就已经把乌衯拉入了计划中。
墨脱,是他们计划的最后一环,只要乌衯熬过去,族长就不会在天授,张家就能重新发扬光大,而他会承担五五的一切!!
张海客看着德仁喇嘛配置药水,眼神逐渐冷静。
他会在计划完成后亲自接五五出来,到时候她会忘掉一切,族长会明白的,自己才是五五最好的归宿!
鲜红的药汁连续七天不间断的送入静室给乌衯服下,那个酷似她的玉雕被张海客放置在她的枕边。
……
夜晚的雪风呼啸着,张启灵端着温热的酒水,他是被长白山下蹲守着他的顺子给蹲到的,此刻正在“接受”他的热情款待。
他刚抿了一口酒水,就感觉心间一窒。
与此同时,在无三居悠然苦闷摆烂的无邪,却突然开始口吐鲜血,把王萌吓得够呛。
连夜送往医院的同时,也火速通知了无二白,胖子,谢雨臣几人。
等胖子谢雨臣赶到医院时,无邪正在抢救室,无二白带着贰京和王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胖子缓了下,拿出手机准备再次拨通那个打不通的号码,却接到了一通来自长白山的电话。
“五五出事了。”
是小哥冷静肯定的声音,但胖子咽了下口水,有一点结巴。
“小,小哥,五五离家出走已经快一多月了,天真……天真现在在抢救室,我和花儿爷都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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