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初，某个富有标志性的“历史事件”重演了。
赵?办了一家高档酒吧，开业当天，他请了所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去热场。
他跟季如素无来往，却生怕顾不言没把她带上，特意给她打了邀请电话。
季如笑着答应了。
看看日期，竟比前世早了两个月。
看来是见顾不言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他便一天也等不得了。
季如有意到场比顾不言更早，方便赵?有更多机会找她说“悄悄话”。
而赵?也没白费她的好心，在她到场后，特意将她带到一个安静的包间等顾不言，然后借着送酒水零食的机会，坐下来跟她推心置腹几句。
“嫂子，替我哥说声对不起啊。我都特意提醒他接你一起来了，结果他还是让你自己过来，还要你等着。你要是无聊的话我找两个人进来陪你聊天吧？”
季如心里冷笑。
我不无聊。但是，不是你特意把我安排到一个人都没有的包间来的吗？
季如表现得有点受宠若惊：“没关系的，我自己在这里等不言哥哥就好了，我可以玩手机。”
赵?马上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我哥这个人太冷淡了，你这几年也是辛苦了。”
“没事的，我习惯了。”
“唉，你也别怪我哥，其实他心里也苦。”
一个人如果有想跟你说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把话绕到那上面。
季如懒得跟他过多周旋，帮他切入主题，“他心里……苦？”
赵?做出一副有话不好说的样子。
季如关切：“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赵?抓了抓头发，“他倒是没什么，但他的初恋死了。”
“初……他有初恋？他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他和他的初恋是青梅竹马，两个人互相喜欢，但没有捅破那重关系。因为我哥那时候一直被顾家主家打压，他不想拖累人家，他们就没有开始。后来那个女生病死了，我看我哥就有点魔怔了，心里就只剩下报复这件事，成了个工作狂魔……总之，他也不容易，你别太怪他。”
季如眨眨眼：“哦，没事的，我不怪他，反正我又不爱他。”
赵?：“你人真好……什么？你不爱他？”
季如笑了笑，没有再搭理他。
等赵?讪讪离开后，季如把一段录音发给了顾不言，然后耐心地等看戏。
而顾不言也没有让她失望。
半小后，顾不言到场，第一件事就是把赵?拉到包间狠揍了几拳，接着让赵?解释、道歉。
赵?还觉得憋屈，大声嚷嚷：“她说不爱你了，你还护着她干嘛？”
季如被逗笑了，冷漠道，“怎么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了？是什么让你觉得，需要他护着的人是我？”
话音未落，有人冲了进来，“?哥，有二十几个蒙着脸的人拿着家伙来砸店了，前面已经一团乱了。”
赵?不可思议地看了季如一眼，转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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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的酒吧，开门营业不到两个小时就被砸成了废墟。
顾不言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事情压下。让黑白两道都别插手，也让媒体不要乱说话。
虽然没了后续麻烦，但也没了乐趣。
季如拍了拍手，起身走人。
顾不言无声跟上。
到了停车场，顾不言没去开自己的车，而是上了季如的副驾。
季如好笑地问：“你也没喝酒啊。怎么，还想蹭免费司机啊？”
顾不言：“你往你想去的地方开，路上我跟你聊几句。”
“行啊，但我预告一下，我要去在郊区的剧组探班，如果不想让司机大晚上到郊区接你，最好是在我出市区之前下车。”
顾不言笑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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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从市中心驶出了市区，顾不言始终没有说话。
季如：“顾总，有什么想说可以说啊。离婚协议的某个条款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期了，到时你想再约我说话就不容易了。”
顾不言微怔，旋即一笑，“我当个老赖，你也许就来催债了。”
季如也笑了，“你看我像是会亲自去讨债的人吗？”
顾不言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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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不尴不尬地又安静了十多分钟，距离到剧组的路只有不到半小时的路了。
季如想了想，问：“顾总，方便的话，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是不是喜欢过我？在我们结婚之前。”
顾不言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觉得？”
季如开着车，目不斜视，但系统告诉她，顾不言刚刚明显晃神了。
“婚后我们也没见几面，每次见面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可你还是喜欢上我了。要不是因为你喜欢过我，有感情基础，那你心理也挺不健康啊。”
顾不言也看着车行的方向，目光却很远。
他想起那年邻校开学，他代赵?送赵郁到学校报到处后准备离开。
那个美得像风景一样的女孩，抱着相机穿过人群，回头看追在她身后的朋友时，偶然看见了他。惊鸿一瞥后，她对他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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