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誩”,赫卿安双手抓住他的大手,他滚烫的脸靠在他的手背,缓缓轻轻蹭着。
“我不同意。”赫卿安声音不大不小,尾音较长,听着有点撒娇卖萌的样子。
许誩全身绷紧的肌群放松了些,他低着头,垂眸正好看到他后脖颈上艳红的大片风团在消退。
“赫卿安,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许誩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问他。
“我知道的。”赫卿安回答,他抬头看着许誩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闪动着,“我没有让樊城阳过来,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残留的硫化物微粒附着在男人掌纹的沟壑中,蔓延出原始的力量感。
赫卿安也时常光顾射击俱乐部,男人有几个不喜欢这个的。
这是在雄激素的刺激下,雄性对权力掌控最原始的渴望。
“那……你现在还要走吗?”赫卿安的一只胳膊环上他的腰。
许誩腹直肌绷得很紧,白色的工字背心很贴合的勾勒出玉米棒子的块状的美。
他习以为常的需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的手腕,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要的,你我现在都不理智,没有真正考虑双方一起的未来。”
“呵……”赫卿安喉头喷出发烫的气息,与他目光对视,慢慢直起身,床垫下陷,勾上他的脖子,嘴唇虚虚的从下颌划过,落在他的唇角。
“你还挺纯情少男的!”赫卿安又说,吐息如龙炎般砸在许誩的脸上,缓缓道:“我,很理智。”
“我不太理智!”
许誩猛地偏过头,赤红的耳朵和脖子出卖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赫卿安看着他的眼睛,没注意到他又摸到那件褶皱的不能再穿的Kiton衬衫,想把赫卿安那双不安分的手给绑起来。
他说,“事情发生过就绝对会留下痕迹,魔都市局那边谁是鬼,轮不着我插手。”
广袤的大海上溜走了了一条剧毒的海蛇,这是鱼王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沈磊一定不会开口。”赫卿安轻轻叹息。
这盘棋钱耕耘那边究竟布局了多久,他是知道的。
时机一到,自然有巡视组下来收割。
赫卿安是钱耕耘派来稳定民心故事的幌子,也是搅浑这一潭死水的鲶鱼。
至于沈磊其人。
那是一位有真本事的时代的弄潮儿,但同时也是一颗番茄腐烂发霉最开始的那一点小磕碰。
上头早就想把他撸下来,好好震慑一番那些暗中的人,只是暗地里多少次博弈,执棋之人眼观大局,早已忘记了坚守一些东西。
赫卿安深知沈南堃之间的私斗,仅是将沈磊被查这一事件前了几天。
再说沈磊把沈南堃搞走,为的是他自己。
沈南堃知道那些人太多的秘密。
沈磊自己能在审讯的高压下,忍不住不透一点风……、
沈南堃做不到。
沈磊的目的从来都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沈南堃活着,就算是成功扼住那些阴沟里老鼠们的喉咙,使得他们不能轻举妄动,舍弃沈磊这颗棋子。
而逃脱出去的沈南堃就是离群的孤雁,纵有南迁的翅膀,却也飞不了多远。
老鼠们的触手无法伸到海外,也见不得光,沈南堃暂时就是安全的。
沈磊自然也安全。
警方是不能让沈磊出事的,他是犯人,需要从他嘴里了解他背后都有谁;他也是污点证人,那些老鼠被猫捉住后,沈磊为保命,也会申请当污点证人减刑。
老谋深算之道,赫卿安还远远不如。
“你要去找沈南堃吗?”赫卿安摇了摇许誩的手,这会儿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上面在严查,整垮一个沈磊,许誩再出手,就是最显眼的那只黑豹。
“你不许去。”他正色严厉道。
许誩犹豫了一会儿,回握赫卿安不安分一只向下游走的手,深吸一口气,“不是沈南堃,是另一个人。”
他话音刚落,赫卿安就立马接口:“赵少康?”
凌晨的时候,许誩让樊城阳过来陪赫卿安,许誩前脚刚走,樊城阳后脚就到了,并带来一个消息。
这只大瓢虫,他不吸,只喜欢聚众一起,做违反《刑法》第301条的犯罪行为。
大瓢虫是当场被抓的,玩的比较嗨。
大瓢虫很野,小兄弟戴了铁帽子铁锁。
抓捕过程很慌乱,钥匙不知被丢去了哪里。
赵少康就只裹了条浴巾就被带走了。
最后是消防忍着恶心,帮忙切开已经充血卡壳的铁帽子的。
樊城阳夸张且一脸恶趣味的,有声有色给赫卿安描绘,“哥,你都不知道,现在我们这些个无所事事、一事无成的没什么奋斗目标的纨绔子弟,家里管的有多严,酒吧都不让去了!”
“气死少爷了!”
“不过。”他语气一转,压低声音,“匪夷所思的是,没人指认之前赵少康的事情,他竟然没有被判。”
赵少康只被拘了两天,交了罚款便被解放了出来。
警方自然是不信的,只是暂时没证据,只能放人,并要求他近期不要离开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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