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默然,最终点头应允,二人拣选偏僻小路,向许都而去。途中粮草断绝,只得向沿途村庄求食。奇异的是,所到之处,百姓听闻是“刘豫州”落难至此,竟纷纷拿出家中仅有的存粮饮食相赠,仿佛他身上那微弱却独特的‘仁德之气’,仍能引动乱世中一丝残存的善意。
一日,二人到一户人家投宿。家中只有一个年轻猎户,自称刘安。刘安听闻是刘备到访,极为恭敬,言道家贫无以为敬,定要寻些野味款待。但他入山许久,一无所获,眼看天色将晚,心中焦急。在生存与敬意的扭曲驱使下,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之色。当晚,他端上一盘香气扑鼻的肉食。
刘备腹中饥饿,问道:“此是何肉?竟如此鲜美。”刘安面色平静,答曰:“山中狼肉,颇为难得。”刘备不疑有他,饱餐一顿,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刘备准备动身,前往后院取马,却赫然看见厨房角落里躺着一具女尸!正是刘安之妻,其手臂上的肉已被割去大半,伤口触目惊心!一股混合着血腥、绝望与微弱‘怨气’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刘备大惊失色,厉声质问刘安。刘安这才面露悲戚,低声道:“实不相瞒使君,昨夜所食,乃贱内之肉…家中断粮已久,又寻不到野味,为款待使君,实是无奈之举…”
刘备闻言,如遭雷击,胃中翻江倒海,悲恸与震惊难以言喻。他看着刘安那因长期饥饿与绝望而麻木的脸,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语,只是洒泪上马。刘安又道:“小人本欲追随使君,奈何家有老母在堂,不能远行。”
刘备心中五味杂陈,称谢而别。这乱世,已将人性扭曲到了何等地步!连“仁德”的招牌,也能催生出如此恐怖的“牺牲”。
离开刘安家,行至梁城地界,忽见前方尘土蔽日,旌旗招展,一股肃杀而庞大的军伍‘煞气’扑面而来。刘备认出是曹操的旗号,心中一松,与孙乾径直来到中军旗下。曹操见刘备如此狼狈,连忙下马相迎。刘备含泪将失沛城、散二弟、陷妻小之事一一述说。曹操听罢,竟也为之动容,落下几滴泪来。刘备又提及刘安杀妻饷客之事,曹操听后,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即命人赏赐刘安黄金百两,让孙乾亲自送去。
大军行至济北,夏侯渊等人早已在此等候,迎接入寨。夏侯渊告知曹操,其兄夏侯惇(显圣小成)被流矢射瞎左目,虽强行爆发击杀了曹性,但自身‘元气’大伤,‘煞气’紊乱,至今卧病未愈,那只被吞下的眼球似乎还在其体内散发着不祥的‘怨力’,使得伤口难以愈合。曹操亲自前往探视,见夏侯惇形容憔悴,气息萎靡,心中虽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对战局的考量。他温言抚慰一番,命人速将夏侯惇送回许都,好生调理,不可再上战场。
随即,曹操遣出大量探马,刺探吕布动向。回报称:“吕布已与陈宫、臧霸等人合流,勾结泰山孙观、吴敦等贼寇,正在兖州诸郡大肆劫掠,搅扰后方,‘怨煞’滋生。”
曹操眼神一厉,当即分兵:“曹仁(凝意大成),领精兵三千,回师反攻小沛,务必夺回此城,断吕布羽翼!”随后,他亲提大军,与刘备一同,浩浩荡荡杀向山东,誓要与吕布决一死战。
大军行至萧关附近,正遇上泰山贼寇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人,纠集了号称三万的乌合之众,拦住去路。这些人‘煞气’虽重,却杂乱无章,不成体系。曹操甚至不屑亲自指挥,只喝令:“许褚(显圣小成,‘煞气’狂猛如虎)!”许褚乃显圣成,‘煞气’狂猛如虎。
许褚赤裸上身,露出虬结的肌肉和狰狞的伤疤,手提大刀,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冲入敌阵!泰山四寇齐出迎战,兵器碰撞间,‘煞气’四溢。然而,他们那点草莽功夫和驳杂‘煞气’,在许褚那近乎实质的凶悍‘虎煞之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数个回合,四将便被许褚杀得心胆俱裂,抵挡不住,各自奔逃。曹操挥军掩杀,贼寇溃不成军,死伤遍地,残部逃回萧关。
探马飞报吕布。此时吕布已厌倦了在兖州的劫掠,退回徐州。听闻曹军势大,萧关告急,便欲与陈登一同前往救援,令陈珪留守徐州。
临行前,陈珪将儿子陈登拉至密室,低声道:“登儿,昔日曹公曾密语于我,言东方之事,尽托付于你。如今吕布败象已露,‘气’数将尽,正是你我父子建功立业,彻底倒向曹公之时!”
陈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父亲放心。外面的事情,孩儿自有安排。倘若吕布兵败逃回,父亲只需联合糜竺,紧闭城门,以弓弩射之,绝不放他入城!孩儿自有脱身妙计,保全自身并献城与曹公。”
陈珪点头,仍有忧虑:“只是吕布家眷亲信尚在城中,人心复杂,其心腹亦有修习‘煞气’者,恐生变数。”
陈登胸有成竹地一笑:“父亲勿忧,孩儿早有准备。”随即,他来到吕布面前,佯装忧虑道:“主公,徐州四面受敌,曹操此来,必是倾力猛攻。我等当早做准备,留条后路。下邳城坚池固,且粮草充裕,不如先将钱粮细软以及家眷移往下邳,以为根基。万一徐州失守,亦有退路可保。主公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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