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闻言,本就因复仇心切而焦躁不安的“情绪之火”,瞬间便被点燃了!他猛地一拍桌案,豹头环眼圆睁,声如霹雳般咆哮道:“混账东西!我急于为二哥报仇雪恨,恨不得明日便能兵临那孙权逆贼城下,将他碎尸万段!尔等两个腌臜匹夫,竟敢在此推三阻四,违抗我的将令,耽误我的‘复仇大计’!是何居心!”
他怒不可遏,当即叱令帐前武士,将范疆、张达二人拖出去,绑在辕门之外的旗杆之上,每人各重重鞭打脊背五十军棍!打得二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惨叫连连。
鞭刑完毕,张飞兀自不解气,又用马鞭指着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二人,厉声喝道:“明日此时,所有白旗白甲,必须如数完备!若再敢有丝毫拖延,或是数量不足,本将军便立刻取下尔等二人之狗头,悬于辕门之上,以儆效尤!看看还有谁敢不将我的‘军令之威’放在眼里!”
范疆、张达二人被打得满口鲜血,浑身剧痛,连滚带爬地被拖回自己的营帐。二人相对而泣,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怨恨。
范疆颤抖着声音道:“张……张将军今日如此酷刑责罚,又限我等明日便要交齐所有孝衣孝甲,这……这教我二人如何能够办到?他……他那性情暴戾如火,倘若明日真的无法如期完成,你我二人的性命,恐怕……恐怕真的要断送在他手中了!我仿佛已看到他那双饱含‘杀意’的环眼了!”
张达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而凶狠的光芒,咬牙切齿道:“与其坐以待毙,等着他明日来杀我们,倒不如……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杀了他!否则,你我二人,必死无疑!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拼死一搏,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之气’!”
范疆闻言大惊失色,骇然道:“兄弟,你……你疯了么?张将军乃是万夫不当之勇,‘煞气’之盛,鬼神辟易,我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近得他身?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啊!”
张达眼中闪烁着一丝诡异的“疯狂之意”,压低声音道:“寻常时候,我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如今,他每日饮酒消愁,酒醉之后,必然防备松懈。而且,我听说,凡是‘煞气’过重之人,夜间沉睡之时,其‘魂魄’亦会相对脆弱。我二人若是不该命绝于此,自有‘天机’相助,便能趁他酒醉沉睡之时,悄然潜入他帐中;若是你我二人命该如此,注定要为他陪葬,那便是他今夜不醉,我等亦无能为力了。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运气’了!”
二人被逼上绝路,又兼心中积怨已深,在“求生之欲”与“复仇之念”的驱使下,很快便商议已定,决心行此险招。
却说张飞自鞭打了范疆、张达之后,心中那股“暴戾之气”稍稍平复了一些,然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仿佛有什么不祥的“预兆之煞”正在逼近。他唤来帐下部将,皱眉问道:“不知为何,我今日总是心惊肉跳,六神无主,坐立不宁,这……这究竟是何缘故?”
部将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多言,只得小心翼?????奉承道:“想必是君侯日夜思念关将军,‘哀思之情’过甚,又兼连日操劳军务,‘心神之气’消耗过大,以致如此。君侯不妨饮几杯酒,暂且放松一下,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整军出征呢。”
张飞闻言,觉得也有道理,便命人取来烈酒,与帐下几名亲信部将一同开怀畅饮。他本就心情郁结,又急于复仇,借酒浇愁愁更愁,不知不觉间,便已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被扶回内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鼾声如雷。
范疆、张达二贼,早已暗中派遣心腹,窥探张飞帐中动静。得知张飞果然如他们所料,已然酒醉沉睡,二人心中暗喜,认为这是“天赐良机”。
夜至初更时分,月黑风高,军营之中一片寂静。范疆、张达二人各自在怀中暗藏一柄锋利的短刀(据说是特意用黑狗血淬炼过,能破武将护身“煞气”),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两道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张飞的中军大帐之中。
二人一路来到张飞的卧榻之前,假称有紧急军情禀报,欲靠近床边。
原来,张飞平生杀戮过多,“煞气”极重,又因勇猛过人,养成一个奇特的习惯,便是每晚睡觉之时,双眼从不完全闭合,始终留着一线缝隙,以防不测。当夜他虽酒醉沉睡,然豹头环眼依旧是微微张开,须发戟张,威势不减。范疆、张达二贼初见此状,心中亦是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转身逃走。
但二人随即又听得张飞鼻息沉重,鼾声如雷,确认其已然熟睡,神智不清,这才壮起胆子,蹑手蹑脚地挨近床边。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从怀中掣出雪亮的短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入张飞那魁梧的腹部!
“啊……!”
张飞在剧痛之中猛然惊醒,发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怒吼!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愕、愤怒与不甘!他猛地睁开双眼,豹眼圆睁,须发皆张,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抓那两个刺客。然,范疆、张达早已是亡命之徒,一击得手之后,不待张飞反抗,便又各自补上了数刀,刀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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