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后怕。
权嬴坐在椅子上,盯着安小妮,说:
“先把药抹一抹再睡吧,哪都还没抹药呢。”
少来假惺惺了,不都是拜你所赐。
安小妮还是闭着眼睛,没听见啊,没听见。
“我跟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了。”
“我没有疯,只是当时,我记起了我们……”
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话正要说出口,又变了:“我记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所以,才突然这样。”
权嬴拿起放在桌面的药膏,说:
“我帮你擦一下。”
男人也有自知之明,那她是不会让他抹的。
话都不跟他说,碰肯定也不能碰一下。
于是他退而求次之:
“我给你擦手腕。”
安小妮紧紧抓住被子,护着自己。
手也没伸出来。
闭着眼睛装睡。
鸟都不鸟他。
男人没办法啊,这个时候又不能对她来硬的。
她脾气有多倔,他是知道的。
权嬴问她:
“看着我,真的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没有吗?”
安小妮没有回答,眼皮子动了一下。
“不记得也好。你是个正常的人,不记得是正常的!”
安小妮权当他有毛病,没有理他。
伸手就捞起被子把自己罩起来,就连头都盖住了。
耳不听为静。
权嬴去掀她的被子。
安小妮揪着被角,还用身子压着,就是不让他掀开。
她的力气在权嬴那,完全是棉花碰石头。
权嬴稍微一用力,被子就给他扯开了。
他捞起她的手,啪啪打在自己的脸上,头上。
“你打我,你打我,怎么打都行,打死我都行。”
但是安小妮的手掌下垂,她无意要打他。
在几个小时前,她打他,一点用都没有,阻止不了一点。
打他挺累的,手还痛。
权嬴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
这大热天,手还发凉。
一看。
手腕上红红的淤青变成了紫色。
他把膏药挤到手上涂抹到她的手腕上,手臂上,冰冰凉凉。
要涂就给他涂,反正也反抗不了。
总之,就是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了。
谁说谁就是小狗。
强J犯,暴躁狂,暴力狂,还有严重的神经病,臆想症,不仅有羊癫疯,还有癫狂症。
她是怎么都不会原谅这么一个烂男人的。
权嬴把她的手手脚脚都抹了一遍膏药。
还有她脖子的掐痕。
她一直别过脑袋,一眼都没看他。
这种冷淡、不屑一顾,对于权嬴来说,比捅他一刀还要难受。
纯纯的冷暴力。
两人在暴力方面可算是旗鼓相当。
一个冷暴力,一个热暴力。
权嬴都把淤青的伤痕擦了个遍。
还剩下...
擦皮外伤,他擦到了,他还想着强硬一点,那.他也能涂抹。
他拿起药膏,在看说明,嘴里念:
“XX膏药有较强的抗菌、消肿作用,能减轻伤口炎症反应,促进伤口愈合,具有止血、止痛的功效,能加速伤口的止血和愈合过程。”
“用于伤口表面,如果伤口较深、面积较大或出现红肿,适当加量使用,用棉签涂抹伤口深处。”
权嬴偷摸看了小妮一眼,眉毛微微挑起。
安小妮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一把就把权嬴手中的膏药抢了过来。
穿拖鞋都显得急促。
听他念说明都听出来一股猥琐味。
她握住药膏冲到卫生间。
砰的一声关门。
从关门声中,都可以听出来她有怒气、怨气。
权嬴跟着过去,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她。
安小妮就连站着都感觉腿抖。
她只敢涂抹表面。
一碰就疼,扯到也会疼。
“要不要我帮你?”男人的声音从门缝传出来。
安小妮没有理他,怕他闯进来,擦个差不多就收拾了。
权嬴听着里面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也不知道她搞不搞得定。
咔哒。
安小妮一开门,权嬴的身躯就靠了过来。
她缩着身子擦着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里面擦了吗?”
权嬴跟着她后面问。
没听见啊没听见。
安小妮掀开被子,又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这回,真的睡着了。
此时,一辆跑车的声音越来越靠近。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又回来了。
权嬴帮她掖好被子后,轻轻带上了门。
刚走到小幢楼下,傅宇珩怒火冲冲地过来了。
傅宇飞看见他弟那恼火的样,还真的没挨打够。
还敢冲权嬴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叔,你怎么能这么对小妮呢?你没王法了?没人治得了你了吗?”
他的世界里就没王法,他就是法。
也没人治得了他。
权嬴抬眸,“你婶能治我。”
傅宇珩用一根手指指着权嬴,气得说话都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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