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儒伸出双手,从孩子的腋下穿插了过去,轻轻地把他给举了起来,父子俩一上一下的互相对视着。
刘清儒装作恶狠狠的问道:“你个小坏蛋,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趁着我睡着,挠我的脸?”
“啊呀!”小家伙手脚并用的乱动了起来,一双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动的全都是好奇。
嘴里也在不停的叫喊着什么,看起来很是兴奋的样子。
“嘿!你还敢不服气?”刘清儒笑问着话的同时,双臂微微一弯曲。
就把小家伙的小脸蛋,凑近到了他的嘴边,他撅起自己的嘴巴,对着孩子粉嫩的脸蛋就是一口。
亲完后,他又把小家伙举了起来问道:“这下服不服气了?”
没等他有下一次的动作,站在炕沿边的陶小蝶。
忙不迭的催促着道:“你先别逗弄继祖了,赶紧起来瞅瞅去吧!中院都快要闹翻天了。”
“出啥事儿了?”刘清儒疑惑的问了一句,顺势也坐起了身,伸手把孩子递给了陶小蝶。
“出大事儿了。”陶小蝶把孩子接过来抱在了怀里。
一脸雀跃之色的讲道:“贾家放在屋后的柴火和煤块,昨天夜里全都不见了,贾张氏一大早的。
就跑到马家门口闹腾了起来,非说是马家为了报复他们贾家,把他们家的柴火和煤块,全都给偷走了。”
听着陶小蝶讲的话,套上外衣的刘清儒,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之色。
他也是刚刚才发现,他的镇魂坛空间里,不但多出了一批枪械和弹药,还多了一小堆不起眼的柴和煤。
说句实在的话,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柴煤是怎么弄进去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柴煤多半就是贾家的。
这一丝尴尬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一点都没有觉得,拿了贾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贾家母子的那副恶心人的嘴脸,就算是拿了他们家再多的东西,他也没任何的心理负担。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些年来,贾家母子可没少占过他们家的便宜。
贾东旭仗着原主的脾气好,一口一个铁柱哥的叫着,吃的喝的可没老少跟他要。
而贾张氏就是哭穷卖惨,她张口跟刘清儒父母要的,也都是一些烂木头棍子,破衣服什么的。
这些在当时的刘家眼中,根本就是看不上眼的东西。
但人家一个寡妇,都厚着脸皮张开口要了,刘清儒的父母,也不可能只给这些东西吧?他们可是要脸面的人家。
当初刘清儒还小的时候,贾张氏可没少叫过他刘少爷,但自从他父母相继离世,家境也越来越衰败之后。
贾张氏的那副嘴脸,基本上是一天一个变化,从见了面勉强叫他一声铁柱子,到后来背过身就骂他是丧门星。
满院子传的最多的,编排刘清儒是个灾星的那些话,全都是出自贾张氏之口,她还真个自来就是白眼狼。
原主不是不知道这些,但或许他天生就是个疲软性子的人,也或许他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
他在心里总是认为,这些无伤大雅的话,都是院子里的长舌妇们,绕个口舌的嚼头,根本没必要理会。
他长这么大,唯一硬气过一回的,就只有与陶小蝶有关的这件事情了。
这或许就是,世上不止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道理吧!
▁
“走着,瞧瞧去。”洗了一把脸的刘清儒,接过陶小蝶怀里的孩子,抬步就跨出了家门。
看热闹什么的,没有人不喜欢,他刘清儒自然也不例外。
他不但要自己去看,还要带上他们刘家,背地里的长子一起去看。
他要让这个孩子,自小就感受一下,湛蓝色的天空下,有的不止是暖人心脾的阳光。
还有许多,隐藏在伪善外表下的险恶人心。
他的人还没有进到中院呢,就听到贾张氏那独特的,尖涩般的嗓音叫道:“不是你们家还能有谁家?
你们家就是为了报复我,上次拿了一点儿你们家的柴火,我还一直都在纳闷儿呢,咋这老些日子以来。
你们家为啥会这么安生,原来是搁这儿跟我们家憋着坏儿呢?”
“我地个老天爷呀!”贾张氏叫着天屈大喊大叫道:“大伙儿都来瞧瞧呀!马家人的心肠也忒狠毒了一些吧!
连一根柴火棍,一块儿煤也不给我们贾家留,这是想要冻死饿死我们孤儿寡母呀!还有没有天理了呀…啊?
你们家咋不顺带着,把我们家房子也给拆了呀?拆了我们贾家的房子,够你们马家人,烧到死的柴火都有了。”
刘清儒凑到跟前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除了许伍德媳妇以外,就连后院老太太也到了。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各家都在准备早饭,上班的也还没到时间走。
所以,男女老少五六十口子人都来了,也算得上是,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了。
像刘清儒一样来的晚的,都在窃窃私语的互相打听着,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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