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儒披着一身冷冽的寒风,刚进到屋子里时。
秦淮茹跟陶小蝶两女,都已经翻身下了炕。
她们是透过玻璃窗户,看到刘清儒回来的。
秦淮茹满脸关切的问道:“当家的,你回来啦?冻着你没?”
“哈!”
刘清儒捧起一双冰冷的手,放到嘴边,哈了一口热气上去后。
又使劲搓了搓才回道:“嗯!回来了,冷是冷了点儿,但也没冻着我。”
“你说你也真是的。”
给刘清儒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了炕桌上的陶小蝶。
语气里满是心疼地埋怨道:这大冷天儿的,你还往外面瞎跑个啥?”
她伸手给刘清儒,摘掉了头上戴着的棉帽子。
又补充了一句道:“这得有多遭老罪呀?”
“没你想的那么冷。”
已经卸掉装备的刘清儒,一边往炕上爬,一边回道:“早就跟人家约好了。
我要是不去的话,咋也说不过去不是吗?”
“到底是啥事儿呀?”
陶小蝶好奇的发问道:“非得大冷天儿的出去办?”
“也不算啥大事儿。”
喝了一口热水的刘清儒,双手捧着热水杯子。
一边捂着手一边解释道:“就是去给别人撑个过场。”
“谁呀,这么大个儿面儿呢?”
陶小蝶还是有些气不过的发问道:“外面儿天寒地冻的,他就不知道体谅一下人的吗?”
▁
“就一老同学。”
刘清儒心里暖洋洋的,随口解释了一句道:“人家是给了报酬的。”
他也是看出来了,如果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的话,这俩还是会发几句牢骚的。
所以,他也不等着她俩的发问了,直接开口就解释道:“咱这儿是皇城根脚底下。
多的是前朝留下来的遗老遗少们,他们大多都是些,没有啥收入来源的一类人。
都是靠着,变卖祖上传下来的家底儿过活的。”
他挪动了一下有些发烫的屁股,继续讲道:我有一老同学跟着他哥,就是专门跟这些人打交道。
捣腾一些他们手里的旧物件儿,还有宅子之类的。”
他又喝了一口热水后,接着讲道:“但同样干这种事儿的人还有很多,免不了就容易生出一些事端来。
两年前,他们哥俩就被人给揍过一次,我那老同学是知道我练过武的,所以他就跑过来找我。
想请我去帮他们哥俩找回场子来,我看在老同学的面儿上,就跟着他跑了那一趟。
对面来了七八个人,但也没经住我几下打的,事后呢,我那同学要给我报酬啥的,我没要。
他就送了我俩木匣子,说是啥紫檀木做的,以前老值钱了。”
他看了两女每人一眼后,解释道:“你俩用的木匣子,就是我那老同学送给我的。”
“不就是用木头做的匣子吗?”
淘小蝶多少有些不信的问道:“能有多值钱的?”
“这可都是老物件儿。”
刘清儒也只是随口提醒道:“到底有多值钱,我也说不上来。
反正你俩保管好就成,往后有可能会更值钱的。”
▁
“自那之后,他又来找过我几次。”
刘清儒接着讲道:事儿呢,我也全都给他办的很妥贴,直到今年。
找我的人不知咋滴就多了起来,人家给的钱也不老少,我也就没推辞过谁的。
秦淮茹关心的问道:“当家的,你今儿出去,是不是又打架了?”
“没打。”
刘清儒多少有些遗憾的回道:“对面一听我的名字,客气了几句就开溜了。”
“没打就好!”
秦淮茹还是有些担忧的继续询问道:“你这儿老是去打架,也不是个事儿吧?
万一哪天要是打不过人家,你不得也要挨打了呀?”
“对对对!”
本来还在思索着,手里的那个木匣子,以后到底值不值钱的陶小蝶。
立马也反应了过来,附和着秦淮茹的话头道: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
万一你要是有个啥,不得劲儿的地儿了,你让咱家往后可咋办呀?”
“没事儿,你俩不用担心我。”
刘清儒毫不在意的宽慰道:“不是次次都能打的起来,再说了,人的名树的影儿。
我这两年的架可不是白打的,一般也没那个不开眼的玩意儿,敢在我跟前尥蹶子去。”
他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了炕桌子上面,斜着倚靠在了摞起来的枕头上,继续说道:“更何况。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那些人也不会来请我的,请我价钱可不低呢。”
实际上,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讲出来,‘要是把他给惹急眼了,他可是会拔枪的’。
也不是他爱掺和这种闲事,而是找他的这些人,给的出场费还真不少。
每次只是去走个过场,就有五万元钱的收入,如果要是再动几下手的话。
打趴下一个人,还有额外的五千元钱可以拿,像是这种又能随便打人。
又有钱拿的活计,他还真有些舍不得不去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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