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喝口水。”
袁咏梅给刘清儒倒了一杯水,也坐到了他的对面。
一直等着刘清儒放下水杯后,她才轻声问道: “咋样儿了?”
“这次考察的太过严谨。”
刘清儒缓缓开口说话道: “你原来的背景过不了关。”
他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我给后勤部的李主任,塞了点儿东西,算是打通了他的门路。
你明儿个,就可以回去继续上班了,他会安排你去物资调配科,但肯定是没啥职位了。”
刘清儒说话的同时,也是无可奈何的,瞅向了袁咏梅的那张,变幻不定的漂亮脸蛋子。
轧钢厂高层的这一次大换血,像袁咏梅这种,旧势力遗留下来,并且还有职位在身的人。
全都被勒令停职回家,等待审查结果。
但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出现的话。
要想再回到轧钢厂里去上班,几率几乎为零。
“没有就没有吧!”
袁咏梅,像是已经想开了一般,语气轻松的说道: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乐意当啥领导的。
你是不知道,我一个女人家,管着咱们科室里的,那么一大帮子老爷们儿,真的是很不好干呢。”
她的表情越发轻松的,笑了笑后继续说道: “我倒是还挺乐意干这种,只干自个儿的活儿,不用操心别人的工作呢。”
“嗯!”
刘清儒认可的点了点头,也附和着说道: “我就乐意干这种工作。
按时上班,到点儿就下班,把自个儿该干的干好,别的啥事儿咱都不用去操心的,图的就是一个省心儿。”
“是这个理儿。”
袁咏梅瞅着刘清儒,笑着应道: “往后呀!我也可以这么着了。”
“其实,你就是不去上班。”
刘清儒盯着袁咏梅脸,认真的说道: “我也能养的起,你们娘儿俩的。”
“我自个儿有手有脚的,用不着你养我。”
袁咏梅不为所动的道: “我还想趁着自个儿还年轻,多给咱家庆生,挣点儿家底攒起来呢。”
“攒家底儿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
刘清儒板正着脸颊说道: “这不还有我呢嘛?我这个当爸的,还能不管他了?”
“你又不止他一个儿子。”
袁咏梅白了他一眼接话道: “自来就很少有当爸的,能把一碗水给端平唠!
何况,你就是再咋想对他好,你不也得考虑你其他儿子的吗?
再说了,你能给他的,是你这个当亲爸的,应当应分儿的事儿。
跟我这个当妈的,给他攒家底儿,一点儿也不冲突的好吧?”
“得!”
刘清儒笑着摆摆手,打断道: “我说不过你,不愧是当过领导的人呀!
说起话儿来,还都是一套一套儿的,你把这些年练就的本事儿,全都用我这儿来了?”
“咯咯!”
瞅着他被自己打败的样子,袁咏梅笑的很开心的道: “我这儿一直都是以理服人,咱可是占着理儿的人。”
“成,有理儿的人,咱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吃,必须吃,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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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伴随着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起,黑压压的一大群工人们,涌向了厂大门口处。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身穿浅蓝色中山装,推着自行车的干部。
随着社会的稳定发展,很多事企业单位,都开始注重起,着装的统一化来。
就比如;身穿姜黄色制服,头戴大檐帽,肩臂处绣有公安标识,胸口处配有编号的公安系统人员。
又比如;男同志们身穿绿色中山装,肩臂处和胸口处,都有明显的邮政标识的邮政系统人员。
女同志们则是,统一的列宁装,凡是马路上见到,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肯定是那个部门的干部。
这些肉眼可见的变化,都是在体现着,着装的统一化,正在潜移默化的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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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贾东旭紧走几步,追上了行走在前头的易中海,神色有些不明的叫道: “他刘海中是个啥意思啊?
他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他自个儿,也用不着拉我出来垫背的吧?”
“这有啥可稀奇的呢?”
易中海意味不明的道: “他人又不傻,找个垫背的,自然是要找一个。
知根知底的熟人更好些,这么着一来,他才不会得罪更多的人。”
“哦!那合着。”
贾东旭气愤的道: “我就活该,被他给当枪使了呗?”
“那你还想咋样儿?”
易中海摇了摇头说道: “反正他提不提你的,领导早就心知肚明了。
他拿你说事儿,也只不过是,找个跟领导搭上话儿的由头罢了。”
“嗯哼!”
贾东旭哼哼唧唧半天,硬是想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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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一路上穿过,南锣鼓巷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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