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个急停,岳燃晃了一下,脑袋磕在仪表台上。
正要转头质问司机,却发现司机推开车门,抱猫腰跑了!
“我焯,连车都不要了?”
他揉了揉脑袋,表情略显痛苦:“真他妈疼啊!”
前面的枪声没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距离好像也在拉近!
他拉开门,躬身下车。
忽然,一个肩膀流血的女人躲到他车门后面。
女人脸色惨白,但从五官和肤色上,还能看出她是东亚人。
岳燃把她拉到车后面,问:“你怎么了?”
翻译软件还没翻译完,女人已然抬头:“你……你是华夏人?”
岳燃眼神惊诧:“你也是华夏人?”
“是!”女人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而后满眼祈求,“我受伤了,能帮帮我吗?”
岳燃有些为难。
他对大漂亮也不熟悉,怎么帮?
可看着这张和自己同宗同源、还美艳绝伦的脸,他心一横:“好!我尽量!”
他探头往外瞧了瞧。
火拼的那些人正在靠近,距离这边已经不足百米,再不跑肯定危险。
他蹲着来到车子右后侧,借着副驾驶打开的车门做掩护,果断拉开了后车门。
“上车!”
把女人推上车,他从副驾驶爬到驾驶位。
抓住方向盘,他深吸一口气。
“坐稳了!”
飞速挂上倒挡,脚刚搭上油门,左侧倒车炸开,塑料壳子上多了个冒着烟的弹孔。
他的心脏猛烈跳动。
这发子弹仿佛让他看到了太奶!
“右满舵,油门刹车踩到底!”
后方传来女人略有些虚弱的声音。
岳燃肾上腺素激增,莫名兴奋起来。
按照女人说的操作,一阵轮胎擦地的声音响起。
伴随一阵白烟,车子原地调头。
再度换挡,猛踩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原司机跑出来,冲着岳燃挥手大骂。
骂的什么他没听到,只知道零元购车的感觉……真不赖!
“我送你去医院,告诉我医院怎么走?”岳燃问。
女人颓坐在椅子上,声音又虚弱了不少:“医院效率太低,送我回家,我家有处理枪伤的东西!”
“你家怎么走?”岳燃又问。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女人吃力地脱下上衣,拧成了一股绳勒在伤口上。
真不晓得这些常年混迹在国外的国人到底怎么想的,国内那么安全,却还要顶着风险跑出来。
“往前走,前面的红绿灯右转……”
路上,岳燃担心女人昏倒,一直在和她说话。
女人名叫乔雅,来大漂亮这边攻读硕士,今天和同学出来玩儿,意外碰上了枪战。
她肩膀受伤,而她的倒霉同学,在枪战开始时就被爆了脑袋。
十几分钟后,车子进入一条胡同。
“下车,剩下的路走回去!”乔雅说了一声,直接推开车门。
岳燃急忙跟着下车,搀扶住乔雅。
摇摇晃晃穿行了两条胡同,他们来到一栋相对现代化的楼下。
折腾这么久,乔雅处在昏厥边缘。
“我家在三楼,送……送我上去!”她贴在岳燃身上。
血腥气伴着香气钻入鼻腔,岳燃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抱起乔雅上楼。
到了她家门口,她艰难地掏出钥匙,又仔细擦了擦手和脸。
一连三道验证全对了,门才被打开。
这道门很厚重,外人没有验证的话,应该很难进入。
看来她还是很注意安全啊!
进了家门,岳燃把乔雅放在沙发上。
“岳先生,医疗箱在……在主卧衣柜下!”
“好,你别说话了,我去找!”
岳燃快步去了主卧。
打开大衣柜,里面形形色色的衣服映入眼帘,护士、豹纹、比基尼……
岳燃吞了口唾沫,有些心猿意马。
他连忙摇了摇头,恢复清醒。
人命关天,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是人吗?
他拨开衣物,找到了一个贴着红十字的箱子,果断拎回客厅。
“手术刀在二层,吸入式麻醉剂在最底下,你给手术刀消个毒,剩下的……交给你了!”乔雅喘着粗气说。
“姐妹儿,你别开玩笑啊!”岳燃惊惧起身,满脸惶恐,“我从来没动过刀子,也不懂医学……”
“你放心弄,这子弹嵌入的比较浅,伤不到重要器官!”
“冰箱里存了一袋我自己的血,你去拿出来,静置十五分钟左右给我输上,我……我……”
她开始喘粗气,颤抖着手拿出了麻醉剂。
“岳先生,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说罢,她扣上面罩。
几秒钟后,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喂,喂!”
岳燃大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姐妹儿,你他妈这是恩将仇报啊!”
他看着乔雅,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焯,让你他妈没事儿瞎热心,沾手上了吧?”
自言自语一声,他去了冰箱,找出了乔雅准备的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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