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将荒庙的断壁残垣染成了浅金色。昨夜的血腥气被晨风吹散了大半,只在墙角的枯草间留下淡淡的痕迹,几只早起的麻雀落在残破的神龛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倒让这劫后余生的荒庙多了几分生气。
玄天道长站在庙门口,手中的拂尘轻轻扫过衣摆上的尘土。他年过花甲,须发皆白,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此刻正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眉头微微蹙起。昨夜宇文彪的突袭虽被击退,却也让他心里多了几分警惕——红石寨的人既然能找到这里,就绝不会善罢甘休,若不尽快处置宇文强,恐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道长,您看这……”欧阳逸飞走到玄天道长身边,龙渊剑已经归鞘,斜背在身后,剑鞘上的龙纹在晨光下隐隐发亮。他刚检查完院内的伤势,除了几个年轻弟子受了些皮外伤,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想到宇文彪逃走时那阴狠的眼神,心里就有些不安。
玄天道长转过身,目光扫过围过来的众人,声音沉稳有力:“事不宜迟。昨夜宇文彪虽逃,但他必定还会再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他顿了顿,指了指被绑在柱子上的宇文强——此刻宇文强脸色惨白,低着头,显然还没从昨夜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立刻把宇文强押上大车,送往附近的衙门,让官府按律治罪。只有把他处置妥当,咱们才能专心对付红石寨,免得夜长梦多。”
“道长说得是。”梅降雪轻轻点头,她一身素白的衣裙,腰间系着一条银色软鞭,鞭梢垂在地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昨夜宇文彪已经见识了咱们的实力,必然会回去调兵遣将,咱们得抢在他前面行动,才能占据先机。”
苏璃和洛千雪也走了过来。苏璃手中握着一支玉笛,笛身通透,泛着温润的光泽,她轻轻转动着玉笛,声音轻柔却坚定:“我听商队的人说,衙门离这里只有三十里路,派两个护卫押送大车,正午之前就能赶到。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整顿行装,准备去红石寨。”洛千雪则握着一支绿玉镇魂箫,箫身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她微微颔首,补充道:“镇魂箫能扰乱心神,若是遇到红石寨的埋伏,或许能派上用场。”
赵猛扛着镔铁开山斧,大步走到众人面前,瓮声瓮气地说:“押送宇文强的事交给别人就行,咱们去红石寨!上次没劈到宇文彪,这次我定要一斧头把他劈成两半,为那些死在红石寨手里的弟兄报仇!”罗林也提着长枪,目光坚定:“红石寨作恶多端,早就该铲除了,如今宇文方受伤,寨里只剩一个宇文彪,正是咱们一举拿下的好机会。”
玄天道长看着众人众志成城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抬手理了理拂尘,朗声道:“好!既然大家都有此意,那咱们就兵分两路。一路护送宇文强去衙门,务必确保他安全抵达;另一路,随我前往地狱门第九险关——红石寨!”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红石寨盘踞在险关之中,易守难攻,这些年不知道劫掠了多少商队,害了多少性命。如今宇文方重伤在床,寨中只有宇文彪一人支撑,正是咱们为民除害的最佳时机。今日,咱们定要一举铲除红石寨,还这一带百姓一个太平!”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在晨风中回荡,透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决心。
早饭后,众人开始收拾行装。欧阳逸飞仔细检查了龙渊剑的剑鞘,确保没有松动,然后将剑牢牢背在身后;梅降雪将软鞭在腰间缠了两圈,又从包裹里取出几枚银针,藏在袖口——这是她防身用的暗器,关键时刻能出奇制胜;苏璃将玉笛别在腰间,又拿了一块干粮塞进怀里,笑着说:“路上若是饿了,还能垫垫肚子;洛千雪则将绿玉镇魂箫放在袖中,指尖轻轻拂过箫身,像是在与老友道别。
罗林将长枪靠在墙边,正仔细擦拭着枪尖,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赵猛则扛着镔铁开山斧,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挥舞一下斧头,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红石寨大展身手了。
玄天道长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里感慨万千。他行医多年,走遍大江南北,见过太多的黑暗与不公,如今能遇到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为了正义而战,实在是难得。他抬手看了看天色,晨光已经洒满了大地,远处的山峦轮廓清晰可见,正是出发的好时机。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玄天道长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纷纷聚拢过来。护送宇文强的两个护卫已经将大车准备好,正将宇文强往车上押。宇文强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却被护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你们等着!我大哥不会放过你们的!红石寨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宇文强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怨毒。赵猛听了,不由得怒火中烧,提着斧头就要上前,却被玄天道长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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