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上的量子余波在晨雾里凝结成霜,爆炸游艇的残骸正被某种神秘引力拖向海底漩涡。我趴在救生艇边缘,看见发霉煎饼的菌丝在咸湿空气里疯长,组成[地水师]卦象的菌丝突然指向东南方三十海里。
"师父!"吴妙言把改装过的声呐仪砸在甲板上,"海底有座会移动的岛!"
毒舌少女的粉色双马尾沾满量子结晶,防辐射服上的肯德基全家桶印花正在渗出蓝色黏液。孙兑秋哆嗦着推了推眼镜,平板电脑上的三维建模显示——那根本不是岛屿,而是正在上浮的1908年蒸汽货轮。
李雪的古琴突然自鸣,七根冰弦震颤着指向海平面。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量子云时,锈迹斑斑的船体撞开浪涛,甲板栏杆上缠绕的发光海藻正拼出"东印度公司"的维多利亚式花体字。
"不是沉船。"闻冲的罗盘在翡翠色雾气中浮空旋转,"是命理基站。"
师父的唐装下摆突然被海风吹开,露出腰间暗藏的六十四卦皮带扣。当坎卦与坤卦重叠时,货轮烟囱突然喷出黑色符灰,那些灰烬在空中组成我们八人的生辰八字。
王离火突然在救生艇尾部尖叫:"克隆体!那孙子在冲浪!"
富二代的金色手机映着诡异画面——胸口闪烁北斗胎记的克隆体正踏着量子浪涌滑行,右手高举的防水箱表面,东印度公司徽章正与卫坤宁铂金包上的青金石印章共振。
"坤宁!"闻冲甩出五帝钱链缠住货轮护栏,"用你的商战命盘对接债券代码!"
美艳御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跃上锈蚀甲板,香奈儿套裙突然裂开暗格,飞出七张燃烧的股权转让书。当灰烬落入海水时,克隆体手中的防水箱突然弹开,泛黄的债券凭证正与我们救生艇的GPS定位同步。
"卧槽!"赵乾一怀里的全家桶突然溢出卦象,"他们在用命格质押发行债券!"
憨厚胖子被鸡翅骨划破手指,血液滴在量子罗盘上,竟显现出1908年七个婴儿的股权分配图。我注意到最小的那个股东代码,正对应李雪暗袋里的产婆手记编号。
货轮突然剧烈震动,陈艮川的符箓画笔在舱壁上自动游走。当哑巴画师完成震卦符咒时,整艘船响起蒸汽时代的机械女声:"抵押物已足额,第七期命理证券即将交割。"
"坎山!"闻冲扯开被量子潮气浸透的唐装,"用你的血符镇住兑位舱门!"
健身狂人嘶吼着撞向货舱,古铜色背肌上的镇煞符纹身突然渗出带芯片的血液。当AR投影覆盖舱门密码锁时,我们看见张氏集团CEO正站在教会医院旧址,脚下踩着用我们生辰八字编织的命理K线图。
"师父!"吴妙言突然甩出改装渔网罩住克隆体,"这孙子身上有李师娘的味道!"
毒舌少女的电子听诊器划过克隆体脖颈,量子屏显示其DNA链里嵌套着梅花易数代码。李雪的古琴弦突然绷断,百年陈血顺着断弦流入克隆体口腔,货轮深处传来七声婴儿啼哭。
"不是克隆。"闻冲的翡翠算盘砸开债券凭证,"是命契载体。"
师父的婚戒在甲板上划出北斗七星阵,当玉髓接触克隆体胸口的胎记时,货轮底舱突然传来青铜器皿的震动声。卫坤宁的高跟鞋突然陷入甲板裂缝,铂金包里飞出的股权书正变成民国时期的产科契约。
"素心!"闻冲抱住突然晕厥的李雪,"用你的梅花易数解血亲局!"
师娘旗袍上的血渍突然活过来,在克隆体皮肤上重组成教会医院平面图。孙兑秋的量子罗盘发出刺耳警报,技术宅颤抖着指向底舱:"三百个命格质押者在下面跳广场舞!"
王离火突然掏出镀金手枪对准克隆体:"老子花了三亿改命就为这个?"富二代的镶钻袖扣突然投影出命理证券交易界面,他名下的气运值正在被货轮底舱疯狂吸走。
"离火!"闻冲甩出六枚铜钱封住交易通道,"你父亲当年签的是子母债!"
货轮烟囱突然喷出带着符咒的蒸汽,1912年的股票行情表在浓雾中显现。赵乾一怀里的鸡骨头自动拼成做空信号,胖子哭丧着脸摸出备用鸡翅:"师、师父...我的零花钱..."
"闭嘴!"吴妙言踩着克隆体后背操作量子平板,"本姑娘的蚂蚁花呗要是被冻结..."毒舌少女突然愣住,AR屏幕显示她的消费记录正被转换成命理质押凭证。
货轮底舱传来青铜器皿的破裂声,陈艮川的符箓画笔突然炸裂。哑巴画师用血在舱壁画出七个相连的子宫图案,每个胚胎都带着北斗胎记。李雪突然睁开眼,产婆手记悬浮空中,泛黄纸页渗出带着契约编号的羊水。
"不是证券。"师娘指尖的血珠在空中组成复利公式,"是生育期权。"
当计算公式映在货轮桅杆上时,我们看见1908年的产婆正在给七个婴儿注射量子菌丝。卫坤宁突然扯断珍珠项链,铂金包吐出的债券正与婴儿脚环上的金融代码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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