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北正惬意地躺在皮毛座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枪柄,脑海里反复盘算着该用苏轻轻从闫璟毅那里讨要多少武器装备。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派去抓捕苏轻轻的手下二毛子,跌跌撞撞地回来了。
二毛子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胸脯剧烈起伏着,衣服也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他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慌乱,一见到张南北,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大哥,不好了!闫璟毅的人……”
张南北瞬间绷紧神经,误以为闫璟毅亲自带人杀上门,猛地从座椅上弹起,身体前倾,双眼瞪得浑圆,死死盯着二毛子,声音里透着危险的气息:“说清楚!”
二毛子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闫璟毅的人杀了咱们两个兄弟,还抓走了一个!”
张南北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随即怒目圆睁,对着二毛子骂道:“二毛子,你他妈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一把揪住二毛子的衣领,急切地问道:“等等,你刚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
二毛子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道来。原来他们好不容易抓到苏轻轻,可在回程路上,偏偏撞上了张文博。张文博一听苏轻轻是闫璟毅的人,二话不说就强行把人抢走。随后,闫璟毅的人马追来,双方随即展开激烈火拼,最终导致两兄弟被杀,一人被俘。
张南北听到苏轻轻被张文博带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用力攥住二毛子的胳膊,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你是说那丫头被张文博带走了?”
“没错,大哥!那家伙狂得很,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直接动手抢人……” 二毛子心有余悸地补充道,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身体还忍不住微微颤抖。
张南北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心想,这下完了,原本自己只是想用苏轻轻作为筹码,换点武器装备,没想到这丫头竟被张文博给弄走了。
他深知张文博和闫璟毅之间的过节,又知道苏轻轻是闫璟毅的人,这下更糟了。更何况张文博那个活阎王,他是知道他的爱好的,之前他看上一个从山下撸回来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被他折磨的凄惨的模样,至今还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想到苏轻轻此刻落在张文博手里,张南北仿佛已经看到了她悲惨的结局。想到这些,他意识到黑虎山是待不得了。当晚,他便匆匆部署好一切,带着几个心腹连夜逃往南城段家,对外只称是去筹备装备。
另一边,张文博的手下匆匆赶回张家府邸。他向张督军汇报情况时,刻意隐瞒了张文博的恶行,只是将所有罪责一股脑推到闫璟毅身上,声称是闫少帅为了一己私利而残忍地杀害了张文博。
张督军听完,太阳穴突突直跳,脖颈青筋暴起,整张脸涨得如同猪肝色。他双眼喷火,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晃,他猛地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听筒,迅速拨出闫督军的号码,势要兴师问罪,讨个说法 。
此刻,傅修诚正坐在督军府的客厅里,品着香茗,与闫督军闲谈。
闫督军刚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的阴沉。他一边听着张督军的质问,一边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待张督军发泄完怒火后,闫督军沉着脸挂断电话,立即拨通了闫璟毅的号码:“马上来督军府!”
然而,电话那头,闫璟毅却显得异常冷淡,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父亲,我现在手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暂时不方便过去,等我忙完我自会前往。”说罢,不等闫督军开口,“啪” 地挂断了电话。
闫督军被闫璟毅的无礼行为气得将电话狠狠摔在桌上,破口大骂:“这逆子!简直是反了天了!”
傅修诚见状,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督军,出什么事了?”
闫督军铁青着脸,把张文博被闫璟毅枪杀的消息说了出来。
傅修诚闻言,瞳孔猛地一缩,震惊道:“这…… 这怎么可能?璟毅做事向来有分寸,不会做出这么没有章法的事情,我看定是张家那小子惹出的事端。这小子在外面的名声就不好,咱们先别着急,等璟毅忙完,我相信他自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闫督军被这话点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喃喃道:“是我气昏了头…… ”心中暗想,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想比那张家二少,闫璟毅品行端正,这背后肯定另有隐情。随即赶紧叫来人,去彻查此事。
安顿好苏轻轻以后,闫璟毅直奔傅家。好在这两日恰逢休息日,苏轻轻不必去学堂,可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自己不宜亲自出面,还是需要傅太太帮忙周旋。
一踏进傅家大门,傅修诚夫妇见闫璟毅神色匆匆,对视一眼,默契地将他引到书房。闫璟毅神情凝重,便将苏轻轻的遭遇告知了两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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