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木源海的木屑酒雾,李道一等人踏入「水源海」时,迎面撞上翻涌的「醉酒洪」——本该象征「水润万物」的水源中枢被改造成巨型酒缸,滔滔洪水化作粘稠的酒精,浪头卷着《尚书·禹贡》残页,每片书页都泡发成酒坛形状。婴儿的极瞳扫过中央的「龙门殿」,只见殿顶的「息壤」雕塑已变成「醉壤」,檐角悬挂的「玉简」化作酒勺,勺柄上刻着「酒到渠成」的狂草。
老板的罗盘刚取出就被酒洪卷走,表盘上「水德指数」化作泡沫破裂,「醉水指数」却凝成酒坝形状:「我的老天,他们把「大禹治水」改成「大禹治酒」了!」罗盘投影跳出被篡改的《史记·夏本纪》:「禹乃遂与益、后稷奉酒天子命,酒洪浩浩滔天,下民其忧,酒山襄陵,酒天倒地」,配图中大禹的「息壤」被泡在酒池里,「开九州,通九道」变成「开酒州,通酒道」。
水源海核心的「大禹祠」已沦为「酒禹祠」,正门匾额「疏川导滞」被烧出「疏酒导醉」的焦洞,两侧楹联「三过家门而不入」变成「三过酒门而不醉」。推开木门,只见大禹的雕像被改造成「酒禹」形象:左手抱酒坛,右手挥着「醉水铲」,铲面「予决九川,距四海」的铭文扭曲成「予决九酒,距四醉」,基座刻着「酒洪不退,吾醉不归」的狂草。
「十八星启者,可曾尝过「醉水汤」的滋味?」殷商巫祝「酒水尊者」从酒洪中浮现,此人穿着用《水经注》残页缝制的蓑衣,蓑衣上「沿溯阻绝」的刺绣变成「沿醉阻绝」,手中「醉水杖」顶端是个被酒雾包裹的酒瓢,「当水源沦为酿酒的酒曲,你们的清醒不过是酒洪中的一片枯叶!」他挥动水杖,大禹祠地面浮现出「醉水八卦阵」,墙壁上的「大禹治水图」开始流淌酒液,「凿龙门,通伊阙」变成「凿酒门,通伊醉」。
李道一运转十八重源海,水源法相大禹率先显化,手中「清醒玉简」扫向酒洪,却见玉简遇酒即融,冒出「醉水之气」——这气体带着梅雨与酒精混合的霉味,在空中凝成「酒池肉林」的全息字。老板抓住漂浮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他们用醉酒法则重构了水源的「五行之水」!现在「水利」是「酒利」,「水患」是「酒患」!」
婴儿突然指着酒水尊者的水杖,胎记光芒大盛:「爸爸,他偷了大禹爷爷的息壤!」极瞳中映出杖内,正是被囚禁的「水源真壤」,息壤周围缠绕着「醉水咒」,咒文扭曲如醉汉的足迹。李道一运转水源法相,构建「清醒堤坝」让尊者看见自己醉态百出的丑相,土源法相则趁机以星启石箭矢击碎他的酒坛。「看清楚了,」他喝道,「水源的本质是「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不是「酒善利万物而不争」!」
酒水尊者见势不妙,挥动水杖召唤「醉水四凶」:
- 酒共工:由「共工怒触不周山」异化而来,手持「酒天倾」酒牌,所过之处「水浩洋而不息」变成「酒浩洋而不息」;
- 酒鲧:裹着酒雾的治水失败者虚影,每一次挥动酒铲都会将「堙洪水」篡改为「堙酒洪」;
- 酒相柳:化作「九首蛇身」的酒怪,喷吐的不是毒液而是酒精,所过之处「五谷不生」变成「五谷不醉」;
- 酒无支祁:驾驶「醉水战车」横冲直撞,车轮刻着「酒流不息」,所过之处「淮水为之不流」都变成「淮酒为之不流」。
「双九无极·水道归一!」李道一爆喝,婴儿的极瞳与他的十八重源海共鸣,在虚空中展开「大禹治水」的真实影像。文明之光穿透醉水迷雾,醉水四凶纷纷崩解,露出本体——不过是四个被酒雾包裹的酒坛,坛身上刻着「酒水、醉火、酣土、醺木」的伪五行铭文。婴儿突然伸手抓住其中一个酒坛,胎记光芒将其净化为正常的「水源真壤」,壤上重新显露出「息壤者,水之母也,非酒之母」的真意。
最终决战在「醉水龙门」中央展开。酒水尊者祭出「万醉水种」,试图将整个水源海的水体转化为酒精。李道一则以婴儿为引,发动「十八星启·水道回溯」,带着尊者回到大禹治水的起点——那片未被污染的「星启石滩」。真实影像中,大禹立于星启石旁,手中玉简丈量的是「导河积石,至于龙门」的清醒水,而非「导酒积石,至于醉门」的醉水。
「你看清楚了,」李道一指着未被污染的息壤,「水源的本质是「疏川导滞,钟水丰物」,不是「疏酒导醉,钟酒丰醉」。」酒水尊者在清醒光芒中颤抖,「万醉水种」从他手中滑落,被婴儿捡起。孩子将水种种入「龙门」中央,顿时酒洪退去,露出「水德之河」的真实景象,玉简挥动时溅出「清醒水花」,在虚空中凝成「水道平衡」的全息图。水源海深处的「道魂火种库」随之点亮,库中封存的《禹贡》原典、《水经注》手稿重见天日,甚至有盘古开天时留下的「清醒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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