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不敢说什么,只好道:“贵客请便。”
赵瑾迈步跟在门房身后,经过东厢房时,见到一婢女正守着一个小炉打扇熬煮,一股药味飘来,想来就是在给七七熬药了吧。赵瑾想着,跟着门房走过前院,来到后院,抬眼就看到朱七七被一个婢女扶着,正立在院中。
只见她穿着浅色衣裙,头发简单在脑后绾了一条发辫,不施珠翠,不点粉黛,只在两耳处各挂了一只小巧的蝶形砗磲耳坠。整个人带着一抹病弱的苍白,嘴角却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见到赵瑾进来,在婢女的搀扶下盈盈下拜。
朱七七这身打扮,赵瑾是见过的,这身打扮用现代的话来说,属于明制汉服,当然了,现在肯定不叫这个名字了。今年刚刚从朱氏成衣铺里流行开来,有不少贵女都购买穿戴。
但同样的装扮放在朱七七身上,却是别人没有的娇美和明艳。再加上那丝病弱的苍白,让朱七七在娇美明艳之余还有了几分西子捧心之韵,赵瑾看的不由心中一颤,竟生出欲以身代的感觉。
见到朱七七向自己见礼,赵瑾连忙快步上前止住她,皱眉责怪道:“七七,你有病在身,且在屋内歇息,为兄隔帘相问一番便是,何故竟不顾身体而院中相迎?你这是把为兄当做外人啊。”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婢女道:“还不快扶你家女郎回屋歇息?”
婢女,也就是小泥巴,闻言看向朱七七,朱七七对她笑着点点头,然后仪态端庄的对赵瑾说:“听闻大公子到来,岂可不迎?大公子请进屋来坐。”
看着朱七七一脸可爱的婴儿肥,明明稚气未脱却偏偏少年故作老成的样子,赵瑾不由失笑:“能得七七相迎,瑾不胜荣幸。”
朱七七微微侧身道:“大公子请。”
赵瑾微笑颔首,两人转身向屋内走去。
赵瑾见朱七七在小泥巴的搀扶下虽依旧身姿笔挺,步履端庄,但面色苍白,额头微汗,神色有些隐忍。赵瑾想起了朱七七脚上的累累伤痕和高肿乌青的足腕,抿了抿嘴,然后停下来对朱七七说:“七七,为兄得罪了。”
朱七七一愣:“什么?......啊!”
一声惊呼,原来是赵瑾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随着朱七七的一声惊呼,小泥巴也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呼:“啊!女郎!”又看着赵瑾小心翼翼道:“贵人,这......”
赵瑾大步抱着朱七七走进主屋,左右环顾,田庄的房子,构造还是很简单的,住屋只有一间堂屋,一间内室和一间耳室。
赵瑾直径抱着朱七七进了左边的内室,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拽过一旁的木墩撩袍坐下,抬眸看着朱七七有些苍白的面色,没忍住用指腹轻轻碰触了下她脸颊上的划伤,叹了一声:“我听闻你今日身体不适,心中已是担忧不已,我来探病,你竟还抱病相应。可是想让我心中越发难受吗?”
朱七七越发有些呆滞,啊这,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氛是咋回事?是自己过于多心且自作多情了吗?
“啊....那个....”朱七七嘴笨属性再次上身,她动了动嘴唇,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他不是有心的吧?是我多心了吧?是只有我自己觉得尴尬吧?你虽然帅的惨绝人寰,但我还小,还是祖国的花朵,我可没打算和你发生什么啊!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应该说些什么才能缓解尴尬?
还好赵瑾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身体不适,可是昨夜落水之故?”
朱七七松了口气,客气的说:“是略感风寒,医人说症状较轻,开服药吃上几日便好了,大公子不必惦记。”
赵瑾笑着摇摇头:“七七,你我二人不必如此见外,我一见你便心生亲近之意,七七还是唤我英华哥哥便可。”
啊这,这称呼虽然在这个时代比较常见,但是朱七七作为后世来人,还是觉得哥哥妹妹什么的,好肉麻好暧昧啊。
虽然眼前是个绝世大帅笔,声音也苏的不要不要的,看起来也很温柔体贴.......啊,打住打住,眼前这可不是一般人,她可不能沉迷美色。
朱七七推辞道:“您本就是公子,朱琰怎能无礼?”
赵瑾微微一叹:“你我两家自祖上以来便亲近,更是连接两代为亲,我一见七七,心中便着实比旁人亲近,七七实在不必与我这般见外。”
朱七七挣扎:“非是我与大公子见外,只是.....”
“七七,”赵瑾打断了朱七七,用认真的语气说,“莫要与我如此见外。”
朱七七一噎,这,说到这里,好像是再推脱不了了?偷偷看了看赵瑾,只见俊美的青年正带着和煦的笑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朱七七顿了顿,终于是开口道:“如此,便请恕朱琰放肆了。”
朱七七话语里的不情不愿精明如赵瑾岂能没有察觉到?他只当不知,心里升起了逗弄的心思,笑眯眯的说:“那,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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