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生起来了,小泥巴和沈浪一起把芋头埋到火堆下,又架上鱼。
准备停当后,沈浪看看朱七七精致华美的衣服,想了想,脱下外衫铺在地上招呼朱七七坐下。
朱七七客气了一下就依言坐下,还道:“回去了让人重新给你做一件外衫。”
沈浪不在意道:“一件破旧外衫而已,不必在意。”
朱七七不再言语,扭头看了小泥巴一眼后转而一脸期待的看着鱼。回去后小泥巴自然会转告庄头娘子让她给沈浪做衣服的。
小泥巴接收到了朱七七的讯号,上下打量了沈浪一番,暗暗记下他的身形,便也学着朱七七的样子坐下来,时不时的转动下烤鱼的树枝。
沈浪没注意这主仆二人的眉眼官司,直直的看着火堆,耳边是朱七七和小泥巴的欢声笑语,目光随着火苗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朱七七一声欢呼让他回了神:“芋头烤好啦~~~”
沈浪回过神来就见小泥巴从树枝从火堆里扒拉出来几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朱七七跃跃欲试的想要伸手。
沈浪大惊失色,连忙一把抓住朱七七的手并拍开芋头:“小心烫....哎呀!”
朱七七吓了一跳:“你干嘛.......你怎么了?”
沈浪收回手随意的笑了笑:“没事。”
朱七七狐疑:“没事?”
小泥巴看的真真的:“沈郎君刚刚被芋头给烫到了。”
朱七七诧异:“真的?你怎么会被烫?”
沈浪连连道:“七七,我没事。”
朱七七狐疑:“真的吗?”
沈浪笑着点头。
一边的小泥巴诚实地道:“刚刚女郎差点就抓到那刚出火的芋头了,沈郎君帮女郎拍开芋头,结果自己被烫了。”
朱七七瞪眼:“啊?真的吗?让我看看。”
沈浪无奈:“小泥巴....”然后半推半就的伸过手来让朱七七看,嘴里还说,“别看了,没什么事的。”
朱七七抓着沈浪的手来回看了看,心里腹诽:好的大手,还挺好看的呐。
然后目光落在食指指肚上的一块红痕上,问:“是这里被烫了吗?”
沈浪略点了一下头道:“你看,没事吧?”
其实刚出火的芋头对他这样的习武之人来说根本不叫事,最多就是被烫的有点发红,但要是普通人的话恐怕至少也要被烫个大包了。
朱七七不知道这一点,她只记得有的人被烫伤后是发红,晚一些才会起包。但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应对,应该是只要不弄破就没事吧?
朱七七犹豫的说:“你这,需要弄点草木灰吗?”
沈浪摇头笑道:“不用了,出门在外难免会有什么磕磕碰碰的,这个更是小事,不用管它自己就好了,连草木灰都不用的。”
是吗?朱七七想了想觉得也是,都没起泡也没弄破,应该没事吧。
但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还是包一下吧,不过我不会,你行走江湖,应该会吧?你用这帕子自己包一下吧。”
沈浪看着朱七七手里的帕子有些出神。
朱七七看他不动,便问:“你不会?那我让小泥巴帮你。”
沈浪回过神来,已经下意识的接过朱七七的手帕了。
他看着自主行动的手,长长的吐了口气,道:“不必了,我自己会的。”
朱富贵回到田庄后没有见到朱七七,就问宗强:“七七去工坊还未回来吗?”
宗强躬身道:“回家长,女郎已从工坊出来了,只不过同沈少侠一同钓鱼去了。听小泥巴说晚上两人要在河边吃烤鱼。”
“同沈少侠?”朱富贵端茶的手一顿,好像听到过好几回七七和这个沈少侠在一起玩耍了。
他微微挑眉问道:“七七同这位沈少侠,似乎很是熟悉,也很是要好?”
宗强想了想道:“女郎和沈少侠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同家长在一起一样,极为本真。”
宗强和朱富贵全知道朱七七这个在外人面前知书达理装模作样,一回家就嘻嘻哈哈原形毕露的毛病。
跟他在一起就像跟我在一起时一样???
朱富贵又问:“那沈少侠对七七呢?”
宗强道:“沈少侠所想属下不知,但是和女郎在一起时常常听到沈少侠的笑声,听起来很是开怀。”
很是开怀???和闺女在一起的时候老夫也很是开怀!朱富贵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明天他们就要动身了,他回来的这两天,女儿跟这沈少侠在一起玩耍的时间都比跟他这个老父亲还要多了。
朱富贵不是滋味的放下茶杯问道:“这个沈少侠....如何?”
宗强眨巴眨巴眼,揣摩着朱富贵的意思,斟酌道:“沈少侠乃是一名赏金猎人,据说自幼父母双亡,第一次来山庄领赏是在两年前。之后便断断续续有前来领赏的时候。属下也与他见过两面。听说武功上是个好手,为人敦厚温和,见谁都是笑而有礼.....倒是从未听过他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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