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低头看着小鱼踮着尾巴巴巴地望着自己，无奈地笑了笑：“果酒而已，你想喝？”
他虽然是个军人，但是不好烈酒，反而更偏好果酒，最爱古法酿的桃花醉，微甜清香里带点儿浅浅地苦，仿佛是他的少年人生。
吴昕好奇地看着梁夜，伸手戳了戳他的酒杯：“好哥哥，给我尝尝？”
梁夜想了想，顺手把自己的酒杯递给吴昕：“你以前喝过酒？”
“我爹不让。”
小人鱼摇摇头，接过酒杯，举过头顶摇晃着，看酒杯里浅粉色的清亮液体在水晶灯的灯光下闪着漂亮的光泽。眼睛里都是亮亮的星光。
梁夜闻言，刚想把酒杯拿回来，可动作慢了一步，小人鱼已经将酒杯送到嘴边，一口全闷了。
梁夜怔怔地看着他的小鱼一口喝光了半杯桃花醉，一时瞠目：“小昕，你……都喝了？”
“好喝。”
小人鱼快活的将酒杯递回到梁夜手里，小脸红扑扑的，浮上一层桃花色：“哥哥，还要。”
“不喝这个了。”
梁夜揉揉他的头发，伸手去拿了一杯金色的饮料：“喝口莲蜜吧，”
“不要，就要这个酒，好喝。”
少年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又软又萌：“好哥哥，好哥哥，给我喝一杯嘛。”
梁夜看着小家伙憨态可掬的样子，便知道这小东西喝醉了，一时无奈，单手将他的小鱼捞进怀里抱起来：“乖乖，不喝了，酒喝多了是会醉的。”
“可是好喝呀。”
小人鱼的声音脆脆的、糯糯的，说着话的时候，白嫩纤长的手指摸上梁夜浅色的薄唇，眼神有些迷离：“唔，哥哥的嘴巴好软，看起来很好吃。”
“嗯？”
梁夜活了二十二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条喝醉的鱼调戏，一时笑了起来：“是吗，那你要不要尝一口，看是不是很好吃？”
他笑着逗吴昕，一双凤眸温柔中缱绻着深情，如同泛着粼粼波光的夏日清泉，让人不舍得挪开目光。
喝醉了的小鱼被蛊惑了，双手捧着梁夜的脸，很大声的往他唇上亲了一口：“唔，哥哥是甜的。”
“还有更甜得，乖乖要不要尝尝？”
梁夜轻声笑着逗他。
“唔，什么？”
小鱼儿大大的眼睛里盛着满满的疑惑：“比哥哥的唇还甜吗？”
梁夜笑了一声，扣住小鱼劲瘦结实的腰身，吻住小人鱼的双唇：“傻乖乖，这才叫亲吻啊。”
他引导着怀中的小鱼，让他在自己的柔情中沉沦……
只是，梁夜不知道，人喝醉了会耍酒疯，鱼喝醉了也会。
一吻毕，吴昕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儿，漂亮的鱼尾缠着梁夜的腰不肯松开，小手去扯他的衣服。
梁夜有些慌乱地握住吴昕的手，凤眸中一片幽暗：“小昕乖，不要闹。”
“唔，我没有闹。”
小人鱼用力想要把手从梁夜的大手中挣出来，桃花眼水汪汪的，委屈而又乖巧：“哥哥真漂亮，我要给哥哥生小鱼。”
梁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苍天在上，他是个男人，是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
面对着让自己心动的小乖乖这般软萌可爱的模样，他可耻的动了情。
可是他的小鱼喝醉了，神智不清，他不能趁鱼之危。
梁夜不得不努力扣住小吴昕纤细的手腕：“好乖乖，你醉了，我们等你酒醒了再生小鱼，好不好？”
他温声哄吴昕，因为欲念侵染，嗓音有些喑哑低沉，带着莫名地磁性。
“唔，哥哥的声音好好听，要给哥哥生小鱼。”
醉鱼不能沟通，喝醉了的小吴昕努力想抽出手来，可是却怎么也做不到。
焦躁地小鱼甩甩漂亮的大鱼尾，在梁夜腿上蹭来蹭去，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如同两泓清泉：“好哥哥，你不喜欢小鱼吗？”，
梁夜被撩拨的有些难耐，声音都有些发干：“喜欢的要命。”
“那哥哥为什么不理我？”
小人鱼红了眼眶，扒着梁夜的脖子不松手，软糯的声音委屈而又伤心：“哥哥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的小鱼。”
梁夜觉得自己要冤死了。
他咬牙将怀中的小鱼抱的紧了些，哑着嗓子哄他：“好乖乖，别欺负哥哥，等你酒醒了，你若还坚持，看哥哥喜不喜欢你的小鱼。”
若那时候，他还坚持，梁夜会让他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小鱼。
可惜喝醉的鱼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沉浸在自己被拒绝的悲伤中，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泪光闪烁：“哥哥不喜欢我。”
小人鱼哭唧唧的控诉。
梁夜头痛：“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了， 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我爹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和他生小鱼。”
小人鱼勾着他的脖子，醉话说的理直气壮。
梁夜叫苦不迭。
尊敬的岳父大人，您到底是教了我的小乖乖些什么啊。
好嘛，如今这鱼都不用钓，就上赶着要给人生小鱼了！
吴昕才不管梁夜叫不叫苦，小手勾着他的脖颈，继续耍酒疯：“哥哥，生小鱼吧。”
梁夜觉得，自己的脑海中，有一根叫做理智的弦怦然崩断。
他听到自己咬着牙质问吴昕：“乖乖知道小鱼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小人鱼歪了歪脑袋，大眼睛里一片迷茫：“啊？”
他歪着头，用力地思考着，发现大脑一片迷糊，只能记住哥哥的唇好软，他好想吃：“唔，要吃哥哥，哥哥是甜的。”
小人鱼终于不再纠结生小鱼的问题，抱着梁夜的脖颈就又亲了上去。
梁夜闭了闭眼，抱着吴昕换了个姿势，将他放在吧台上，扣住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小鱼当然是要生的，但是不是现在。
这会儿尝一尝甜点解解馋，那还是没问题的。
小人鱼被亲的晕晕乎乎，双手勾在梁夜的脖颈上，发出一声细碎的嘤咛。
唔，哥哥，甜的，好吃。
小人鱼迷迷糊糊地想，他要带哥哥回族中，让爹爹给自己主婚。
对，等回到海里，他就把哥哥藏起来……
嗯，就藏到他最喜欢的珊瑚礁里……
小人鱼迷迷糊糊地想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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