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明白过来,不过是说她是个低贱取乐的乐妓登不得台面。
余莺儿听闻,面色一僵,她虽听不懂华妃的话,但是看众妃的表情,定是辱人的。
她结结巴巴想解释,奈何声音咽在嗓子眼里说不出一句。
一时,殿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嘲笑声。
尾座的余莺儿面色涨红的坐在下方,死死攥着手帕。
不敢发一言,她还想给华妃证明自己的实力,抱上大腿,自然不敢言,就忍住了。
华妃见她跟个鹌鹑一样一言不发,顿时觉得没了意思。
忽而华妃眉目一挑,看向坐在一旁的沈眉庄“沈贵人,这几日似乎清减了些,可是许久不见天恩,暗自伤神呐”
沈眉庄脸上闪过不自然,随即掩饰下来“华妃娘娘说笑了,不过是近日宫中繁忙,嫔妾学着协理六宫就操劳了些”
“呵,本宫还以为沈贵人久未见天颜,暗自伤神呢”
“娘娘说笑了”
“就是不知沈贵人如此好学,能不能承担起这份辛苦,可别熬坏了身子”华妃一字一句咬牙道。
“多谢娘娘关怀,嫔妾不懂之处皇后娘娘不吝赐教,也还过得去”沈眉庄抬眸看着华妃,又对皇后格外尊敬道。
皇后闻言满意的笑着,端坐在鎏金凤座上乐得看华妃吃瘪的模样。
安陵容环顾四周,乐的躲清闲看热闹,只要不往她身上引,怎么都好。
随她们怎么折腾去。
皇后见状,笑意挂满脸上温和开口“沈贵人聪明好学,怪不得皇上一眼看重你,让你学着管理,倒是华妃妹妹你在宫中时日呆的久了太过操劳,可以轻松一些了”
此话一出,华妃脸色一变,底下的敬嫔面色复杂的看着还一脸感激的对着皇后的沈贵人。
华妃心里骂到:皇后这个老妇,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变着花样想夺自己宫权。
呵!
呸!
沈眉庄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倒是一脸羞涩。
敬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骂同时带着怀疑:这沈贵人是真听不出来还是没听懂,怎的这样愚蠢,这样的人,值得自己帮她吗?
华妃身侧的手指捏的指尖泛白,咬牙切齿道“臣妾操劳惯了,怕沈贵人担不起这份辛苦”
皇后一言未发,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只做一副了然的模样。
余莺儿见众人也不理睬自己,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一脸愤恨的看着抢自己出风头的沈贵人。
安陵容一脸玩味的看着余莺儿的小动作,看来当上主子没几天就得意忘形了,也忘了自己是个冒牌货,啧啧。
安陵容心里摇摇头,不仅容貌不出色家世不出挑还是个没脑子的。
倒是最适合做工具,好好利用一番,安陵容想着主意,静待时机。
余莺儿请过安后,被齐妃等人狠狠羞辱,原本她打算去投靠皇后,却发现皇后也不作为只做一个和事佬。
太过软弱怕是护不住自己。
而华妃虽嚣张跋扈,但底下的奴才们都知道,翊坤宫富得流油,随意赏些什么都够你几个月的。
看刚才的情形,华妃虽未给自己好脸色,但自己只要肯舍下脸面,受点羞辱又如何,等傍上华妃,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余莺儿想了想,决定等下自己就去翊坤宫拜访。
余莺儿随意在花园逛着,趾高气昂的,心里不禁感叹,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这做主子和做奴才真是不一样,她得意的笑笑,欣赏着御花园的风景。
早春天气寒冷,御花园的花匠们正忙碌的翻新培土,为开春做准备。
余莺儿忽然看到延禧宫安贵人,这安贵人入宫很是得宠,只是不爱走动,只与富察贵人和夏常在交好,便上前去。
“给安贵人请安”余莺儿上前微微屈膝行礼,安陵容听到后面声音转身看到余莺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温和的叫起“余答应请起,不必多礼”
余莺儿也不推脱起身正对上安陵容水雾蒙蒙的眸子笑道“妹妹初来乍到,对这后宫争斗不慎了解,姐姐可否……”
安陵容静静的听着她的话,虽姿态放低,但是话里还是流露出高傲和不屑,若不是刚解围怕是要羞辱了吧。
“妹妹哪里的话”
安陵容不想与她虚与委蛇,便上前轻声道“听闻妹妹与皇上倚梅园以诗结缘,不知姐姐能否有幸讨教呢”
余莺儿听到要诗歌探讨,不自觉的抬起手,掩着嘴轻咳一声,表情有些僵硬,笑容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她强笑着福了福身子:“安贵人说笑了,嫔妾粗笨,哪比得上您通晓诗书。”
明眼人一看就是有鬼,余莺儿有些害怕,自己本就是顶替的那会什么诗歌呀,眼珠子不停的飘动。
安陵容见状哪里会不清楚,这就是顶替甄嬛的恩宠,不过自己这一世不会让甄嬛弄什么杏花春雨,角色扮演了。
让甄嬛与其余嫔妃一样侍寝,怕是会让她受不了吧。
“余答应何必自谦?”安陵容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在腕间玉镯上轻轻一叩,悄一步上前,在余莺儿耳边““这后宫里啊,最难得的就是''机缘巧合''四个字,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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