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咽了咽口水“碎玉轩那位病着,喝着要调理身子,嫔妾做的一味糕点,与那药相冲,到那时····”
华妃忽然笑道“妹妹的主意不错,既如此那边将江诚太医调去给你,你可别让本宫失望啊”华妃眼角轻佻,嘴角带着笑意,目光像淬上毒药一般。
不过是个小常在,既然那个狐媚子既然病了,那便让她病着吧,能进宫也算是福分了。
余莺儿跪在波斯地毯上瑟瑟发抖,心里暗暗打气。一旁的曹琴默只低头沉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总觉得似乎背后有人在暗中推动这一切。
今夜是安陵容侍寝,虽已进入二月,但这天气还是有着寒意。
养心殿灯火通明,温暖明亮的烛火光明映在安陵容的洁白如雪的脸颊上,更显婉约柔情。
皇上握了握安陵容柔嫩纤长的手指,轻叹了声,“有你在,朕总是舒心的。”
安陵容闻言抿了抿唇,打趣道:“那余妹妹要是知道,怕是醋坏了”
皇上也笑道“你这妮子顽皮”
安陵容只轻笑,上前为皇上揉揉肩,在皇帝身后安陵容笑道“嫔妾听闻余妹妹与皇上倚梅园与诗结缘‘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嫔妾羡慕”
皇上疑惑道“朔风?不是逆风?”
安陵容装作不解的看向皇帝,白皙的娇容,瞳孔清澈,眼里满是皇上的模样“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崔道融的梅花,嫔妾说错了吗?”
皇帝心里想道:是朔风,只是当时在王府时,纯元总是将它改成逆风,说逆风比朔风更能增添梅花不畏风寒,顽强的傲骨,自己也就由着她去了。
安陵容没有多说什么,似是无意引出来的,再多说怕是要疑心了。
安陵容看着皇上陷入回忆,满是眷恋,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一时无话,殿中安静下来,安陵容动作轻柔为皇上揉按了一会儿,便被皇上拉着手停了下来:“可以了,按久了明早起来手疼。”
安陵容耳边泛起些绯红,笑了笑:“四郎,嫔妾哪里有这样娇气”
皇上听到安陵容的话,眼中的笑意逐渐加深,便抱起安陵容朝着榻上走去。
只见安陵容低头,但耳朵和脸颊的红润早已暴露羞涩。
皇上低头看去,只见肤若凝脂的皮肤下,隐隐透露着胭脂色,一股女儿羞态,眼波流转,让人忍不住探索。
转眼已过二月末
宫里人人都知道除了安贵人得宠外就是余答应了,这不,二月中就被皇上赐了‘妙音娘子’的封号,一时间钟粹宫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长街上,余莺儿坐在轿辇上摇摇晃晃的准备去养心殿,一旁的扫雪太监正扫着最后一场大雪,清理宫道。
沈眉庄正要去碎玉轩,只见披着绛紫色大氅,身着一身淡紫色云纹宫裙,领口处围着绒毛,头上高髻斜插着流苏,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典雅。
二人在长街上碰到了,余莺儿只坐在轿辇上微微低头当作行礼“给沈贵人请安”
得意洋洋道“妹妹刚从华妃娘娘处过来,要向皇后娘娘请安”
“不知姐姐能否让我先过去”
余莺儿得意洋洋说着,似是挑衅。
沈眉庄心里不高兴,当时她知道恃宠而骄,站得越高摔得越狠,便大度道“采月,让余答应先走”
等一群人走过去,听见余莺儿得意的笑声,采月忿忿不平地说“她摆出这样的威风给谁看”
沈眉庄一脸呵斥道“背后一轮小主成何体统”
采月吓得赶紧低头认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眉庄知道采月是为自己打抱不平,明知对方无理,但也只能忍耐“忍一时风平浪静”
采月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见自家小主这么说了,也只能罢了。
不一会这消息传入各宫,只做笑料。
富察贵人和夏冬春坐在榻上学着绣花样,听到传来的消息。
富察贵人嗤笑“这沈贵人怕不是乌龟吧,这都能忍”
夏冬春也是一脸不解“就是就是,明明是哪余答应不讲尊卑,冲撞高位,是要挨板子的,就这样轻轻放过去了?”
“这要换做本小主,非得让她尝尝我这鞭子的厉害”
富察贵人在一旁点点头。
安陵容放下手中新绣的花样,柔声道“这余答应恃宠而骄,目中无人,这沈贵人觉着忍一时风平浪静,但泥人也有三分气性,太过退缩,知道的以为你大度,不知道的就是软弱了”
“不过,这余答应怕是得意不了太久了”
二人有些疑惑的看着陵容,满是不解,这余答应盛宠优渥怎会得意不了太久?
安陵容见二人不解,示意宝影为她们讲解,宝影上前轻声道:“二位小主可听过‘捧杀’,站得越高摔得越狠,而余答应今日是威风”
“可她只是宫女出身,身后又无家族支持,如今靠的不过是皇上的恩宠·····”
后面的话宝影不敢再说下去。
安陵容接茬道“君恩似水,谁又能保证自己的恩宠不败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