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会三楼的套房内,霍琮刚将苏槿放在床上,就被她死死攥住领带。
女孩细细的手指关节泛白,掌心还带着自己掐出的血痕,那双迷蒙的眼睛里翻涌着难以压抑的渴望。
"得叫医生…"霍琮嗓音沙哑,喉结剧烈滚动。他试图掰开她的手,却被更用力地拽下去。
苏槿烧红的眼尾沁着泪,发烫的呼吸扑在他唇上:"…帮我…"
理智的弦在瞬间崩断。
领带被粗暴扯开的瞬间,苏槿已经仰头吻上来。
这个吻毫无章法,带着药效催发的焦灼,她的牙齿磕到他的唇,舌尖像迷路的小兽在陌生领域横冲直撞。霍琮扣住她的后脑,突然反客为主——
灼热的掌心顺着她腰线游走时,苏槿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她牵引着他的手覆上蕾丝边缘,布料下剧烈起伏的柔软让霍琮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怕你恨我。"他咬着她耳垂哑声。
苏槿涣散的瞳孔忽然聚焦,染着丹蔻的指甲陷入他后背肌肉:"求你…"
霍琮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
月光在窗帘缝隙里碎成流动的银砂,床头的鎏金座钟指向凌晨三点。
药效混着某种更深的渴望在血管里沸腾,她贪恋地咬住他喉结,——这具身体比她想象的更契合。
天光微熹时,霍琮将昏睡的苏槿抱进浴室。
温水漫过她肩头时,霍琮瞳孔骤缩,眼神沉得可怕,若不是苏文,他不敢想她会遭受的什么。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在凌乱的床单上。
苏槿在满室雪松香中惊醒,浑身像被碾过似的酸疼。她缓缓睁开眼,晨光中漂浮的微尘让她恍惚了一瞬。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她一个人。
苏槿试着动了动身体,倒抽一口冷气,昨夜疯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竟然睡了金雀会的老板霍琮。
这个认知让她耳尖发烫,索性将脸埋进带着冷冽松香的枕头里。
与此同时,霍琮正站在走廊尽头。
他脱下沾血的外套扔给侍者。看到门口等候的苏砚二人,他神色稍霁:"她现在不方便见你们。"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沙哑,"中午一起吃饭。"
苏砚和苏文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然和担忧,但终究没敢多问。
房间里,门锁转动的细微声响让苏槿瞬间绷紧身体。
她猛地坐起,丝绸被单从肩头滑落,露出斑驳红痕。她死死攥着被角,像只受惊的鹿般盯着房门。
凌晨时,霍琮给苏槿清洗干净,看她累的睡着后,便在客厅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看上去跟苏砚苏文差不多大的女孩,那种悸动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他怕伤害到她。
随即又想到213那几个人,这里描写他的愤怒。霍琮起身,轻轻关上房门。
"那几个。"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阴影里的手下立刻上前:"苏砚少爷将他们那个地方全都打伤,现在关在地下三层。"
霍琮扯松领带,眼底翻涌着暴戾。
他转身时,金属打火机在掌心发出危险的咔嗒声:"带路。"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一声比一声森冷。
此时回来见到苏槿如受惊小兽般蜷缩在床角,霍琮胸口泛起一阵钝痛,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指尖在离她发丝寸许处停顿,最终只是轻轻落在被单褶皱上。
"感觉怎么样?"他刻意放柔的普通话带着生涩的腔调,"有没有哪里难受?"每个字都像是从唇齿间小心捧出来的珍宝。
苏槿怔住了。
这个在港城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竟为她弯下了腰。
那些被刻意封存的委屈突然决堤——穿越时的茫然无措,苏家下人的欺负,林世荣黏腻的纠缠,集装箱里混着鱼腥味的寒夜...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可此刻,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霍琮呼吸一滞。他顾不得身上未散的血腥气,单膝跪上床沿将人拢进怀里。温热的泪水浸透衬衫时,他下颌线条绷得发疼,却只是用掌心缓缓摩挲她颤抖的脊背。
当抽泣渐止,苏槿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怎样的存在拥在怀中。
传闻中那两个备受宠爱的契仔,金雀会里讳莫如深的关系,还有那些关于他不近女色的流言...她指尖无意识揪紧了床单。
"我做您情人好不好?"她忽然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换上柔软的笑,"我很乖的。"指尖顺着男人紧绷的手臂下滑,在腕骨处画了个暧昧的圈。
霍琮眸色骤沉。他看清了她眼底闪烁的算计,像只明明害怕却强装狡猾的狐狸。
心脏被细密的刺痛包裹,却更用力地将人按进胸膛。
"好。"他吻在她发顶,尝到咸涩的泪味。
也罢,既然她要用交易筑墙,他便陪她演这场戏。总归这辈子,他都没打算放手。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叩响,服务员恭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老板,衣服和早餐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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