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台的冰面在双生金蚕的振翅声中裂开时,尸陀林主的虚影正从名儿心脏中升起。他的法衣已碎成天绳残片,胸口的归墟裂痕却在吸收卓玛的名儿光,每道裂缝都在发出冰裂般的笑声:"血契者,天绳已断,唯有圣女血能重塑名儿之骨。"
阿月的银饰碎片还没组成金蚕,林秋白的斩尸剑已横在她胸前。他望着尸陀林主眼中翻涌的混沌黑雾,突然想起老掌门曾说:"藏地的舍身血祭,从来不是单方面的牺牲。"
"用俺的血。" 林秋白咬破指尖,赶尸阳气在冰面溅出火星,"东北赶尸匠的阳气,或许能让天绳的阴寒... 暖起来。"
阿月刚要阻拦,尸陀林主的天绳残片已缠住她手腕:"小姑娘,金蚕核心的血能激活天绳,但藏地的名儿骨... 需要东北的火来淬。" 他望向林秋白,眼中闪过初代天葬师的倒影,"当年扎西顿珠与李阿远的血契,本就是阴阳相济。"
黄小仙突然蹦到两人中间,尾巴上的藏八宝图案扫过天绳残片:"老尸陀别吓人!俺们姑爷的血比青稞酒还烈,保管把天绳烧得噼啪响!" 它突然举起酒葫芦,"不过得先借姑奶的血当引子,俺的酒葫芦能当混酒壶!"
阿月看着林秋白坚定的眼神,银饰碎片自动割破指尖。两滴血珠在天绳残片上相撞,圣女血的金芒与赶尸血的赤光竟凝成冰晶,显形出初代三人组的血契画面 ——1903 年冬,陈雪梅的金蚕血、李阿远的赶尸血、扎西顿珠的天葬血,曾在雪山顶织就最初的名儿茧。
"天清地灵,名儿重塑!" 尸陀林主的虚影跪下,天绳残片在血珠中苏醒,"胡黄白柳灰,青藏天绳随,借三地名儿血,重铸共生桥!"
冰面剧烈震动,显形出横跨归墟的净化桥。桥身由天绳编织,扶手是双生金蚕与北斗七星的交织,每块桥板都刻着 "舍身?守护?共生" 的藏汉双文。卓玛的虚影突然飘到桥中央,金蚕骨与桥身共鸣,显形出百年前未完成的血契仪式。
"阿姊,阿远..." 卓玛的泪水滴在桥板上,"现在咱们的名儿... 终于连在一起了。"
黄小仙趁机用酒葫芦接住雪妖崩解的混沌碎片,却在碎片深处发现块嵌着天葬师胎记的光魂:"姑奶!碎片里有老天葬师的眉毛,和次仁师父的胎记长得一模一样!"
次仁喇嘛突然发出痛呼,颈后的天绳胎记正在与光魂共鸣。阿月的悔恨净化印自动启动,显形出初代天葬师扎西顿珠的记忆:1910 年春,他将自己的名儿光魂分成十九份,藏在混沌碎片中,只为等待后世血契者。
"次仁,接着!" 黄小仙将光魂弹向次仁,"老祖宗的名儿光魂说,天葬师的舍身... 不是终点,是共生的起点!"
次仁的身体突然发光,天葬师袍上的尸陀林主纹与净化桥共鸣,显形出藏地名儿的终极秘密 —— 所谓舍身,不过是名儿在不同躯体间的迁徙,就像湟鱼洄游,终会回到青海湖。
林秋白的生死簿显形出净化桥的坐标,却见桥的另一端连接着归墟第十九层茧房的 "名儿心脏"。他突然发现,桥板上的藏文咒文正在吸收他和阿月的血契印记,每道纹路都在哼唱初代圣女的名儿谣。
"秋白,桥在吃俺们的血契..." 阿月的银饰碎片发出警报,"尸陀林主的献祭... 是让俺们的血契当桥板!"
尸陀林主的虚影突然透明,显形出背后的归墟核心:"血契者,唯有你们的血能让天绳跨越阴阳。" 他指向名儿心脏,"当年俺们三人的血契缺了卓玛,如今你们补上了。"
海皇之主的虚影突然从茧房深处冲出,手中握着染血的金蚕骨刀:"血契者,你们以为重塑天绳就能破茧?" 它的刀刃劈向净化桥,却在触到双生金蚕时迸出火花,"看看你们的血契桥... 正在变成俺的牢笼!"
阿月的银鞭本能甩出,却发现鞭身已变成天绳形态。她突然想起卓玛的记忆,初代圣女曾说:"血契不是锁链,是让名儿共生的桥。" 银饰碎片在桥头组成经幡,圣女血与赶尸血在幡面交织,显形出 "名儿共生,舍身成桥" 的图腾。
"秋白,用镇魂钉加固桥基!" 阿月将双生灯按在桥头,"老掌门说过,桥的那头... 是俺们的名儿故乡。"
林秋白点头,斩尸剑化作镇魂钉插入桥基,赶尸阳气顺着天绳注入名儿心脏。奇迹般的,心脏表面的混沌裂痕开始愈合,显形出初代三人组的虚影,他们的手穿过时空,将阿月和林秋白的手按在桥中央。
"孩子们,这就是俺们当年没说完的话。" 初代圣女的虚影望向归墟深处,"名儿共生的桥,需要每代人的血来铺。"
赶尸先祖的残魂握住林秋白的手,镇魂钉碎片在他掌心重组:"臭小子,东北的火与藏地的冰,本就是共生的刃。"
天葬台的经幡突然全部飞向净化桥,藏地的名儿光魂化作湟鱼,顺着天绳游向归墟。黄小仙举着发光的青稞饼蹦上桥头,尾巴尖的藏八宝图案与桥身共鸣:"俺给净化桥编了新段子 ——' 天绳断,血祭连,三地名儿肩并肩!净化桥,跨归墟,混沌核心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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