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拖着气若游丝的腔调,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后,突然猛地指向玄衣长老:“这么多美女如云的人,赤身裸体围在身边,你倒好,足足盯了阁主七日!这份‘深情’,你们能想象吗?”他故意拉长语调,眨着眼睛扫视三十六女修,“可瞧瞧你们,哪一个不是美若天仙?偏偏有人眼里只容得下一人!”
这话如同一颗巨石砸进沸油,帐内瞬间炸开了锅。女修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纷纷跟着起哄。最年轻的女修摇晃着梁平的手臂,霜色剑光在发间欢快跳跃:“原来长老这般‘专情’!”另一位女修则掩着嘴调侃:“平日里道貌岸然,敢情都藏着小心思!”
阿瑶更是来了兴致,兽骨符文闪烁,一把搂住梁平的脖子:“就是就是!姐妹们这么好看,长老却视而不见,实在太过分了!”她故意将脸凑近,眼波流转间满是促狭,“不如让长老给我们赔罪?”
云风阁主的脸色瞬间从绯红变成了绛紫,慌乱中灵力失控,阵法符文剧烈震颤。她又羞又恼,玉指颤抖着指向梁平:“你...你这混小子,休得胡说!”可她躲闪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与玄衣长老相撞,两人触电般迅速别开脸,耳尖几乎要烧起来。
玄衣长老的白须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结印的双手不停地哆嗦,老脸涨成了茄子色:“休得胡言乱语!我...我这是为了守阵!”他越解释越慌乱,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再敢乱说,小心我...我...”
“小心你什么呀?”梁平眨着无辜的眼睛,继续火上浇油,“难不成要把我们都扔出去喂邪兽?”这话逗得女修们笑得东倒西歪,整个帐篷里充满了欢快的喧闹声,连外面激烈的厮杀声都被盖了过去。
云风阁主又羞又急,银牙紧咬,扬手甩出一道灵力鞭,却只是虚晃着在梁平头顶绕了一圈,声音又恼又颤:“闹够了没有!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我就嫁给这个糟老头!”
这话一出,整个帐篷瞬间寂静得落针可闻。玄衣长老如遭雷击,维持阵法的双手剧烈颤抖,白须下的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阿瑶眼睛瞪得溜圆,兽骨符文都忘了闪烁;三十六女修面面相觑,霜色剑光凝滞在半空;就连梁平都惊得合不拢嘴,忘了再调侃。
打破寂静的是一声清脆的“咔嚓”——云风阁主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两半。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玉面瞬间红透,慌乱中转身要加固阵法,却一脚踩空,眼看就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玄衣长老猛地扑过去,枯瘦的手臂稳稳揽住她的腰肢。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呼吸缠绕在一起。云风阁主望着对方浑浊却炽热的眼睛,突然想起百年前青崖秘境,也是这样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在妖兽爪下将她死死护在身后。
“阁、阁主......”玄衣长老声音发颤,喉结艰难地滚动,“若你当真......”
“住口!”云风阁主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发间银簪摇摇欲坠,“我...我只是气话!你这糟老头莫要多想!”她转身背对着众人,颤抖着双手重新掐诀,可红衣下的背影,却再没了往日的从容。
梁平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偷偷捅了捅阿瑶:“我说,咱们这算不算无心插柳?”阿瑶狠狠掐了他一把,却忍不住弯起嘴角:“少贫嘴!再闹,小心今晚洞房真让你独守空房!” 帐内旖旎的气息翻涌,而阵法倒计时,也在这微妙的氛围中悄然走向终点。
梁平瘫软在被褥间,喉间溢出如释重负的叹息,胸脯剧烈起伏着。方才被三十七具温热身躯挤压得几乎爆裂的经脉,此刻终于能勉强喘进一丝清气。他偷偷擦了把额角冷汗,眼神狡黠地瞥向还在互相回避的云风阁主与玄衣长老——两人耳尖通红,连布阵的动作都变得僵硬无比,显然还困在方才的“气话”里。
“呼......”梁平故意拖长声音,装模作样地捶着胸口,“长老和阁主真是深藏不露啊,我这条小命,差点就交代在各位的热情里,还好两位前辈及时‘献身’转移注意力!”他的调侃惹来阿瑶一记爆栗,少女兽骨符文泛着微光,却难掩眼中笑意:“就你鬼点子多!再敢胡说,当心姐妹们把你榨得连渣都不剩。”
三十六女修被这话逗得娇笑连连,方才剑拔弩张的暧昧氛围瞬间化作春潮。最年轻的女修歪着头,霜色剑光在梁平鼻尖晃悠:“公子这话可不对,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娶我们,这会儿倒成了我们的不是?”她指尖突然凝出冰珠,轻轻点在梁平发烫的耳垂上,“不过看在你‘撮合’有功的份上......”
帐外的厮杀声不知何时弱了下去,阵法倒计时的嗡鸣愈发清晰。梁平望着云风阁主慌乱整理发簪的背影,又瞅见玄衣长老假装专注阵法、实则偷偷瞥向意中人的模样,心中暗笑。他突然觉得,比起外面的邪派,这充满旖旎与烟火气的“温柔乡”,或许才是最让人心安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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