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的指引,我算过了,不该给你。”姜八能的声音低下来,“你要守的是澳门的江湖,而它指向的,是更大的风浪——那不是你的道。”他看着苏念眼里的不甘,突然笑了,“等你把惊鸿派的‘义’字,刻进每个澳门人的心里,我自然会回来。”
那天下午,姜八能带着三个弟子,悄无声息地登上了去珠海的船。苏念站在码头相送,看着老头的长衫在风里飘动,像面褪色的旗。船开远时,他突然发现师父腰间的空酒葫芦不见了——那东西正挂在骑楼的门楣上,和“惊鸿”令牌并排晃着。
三个月后,澳门的赌场不再有强买强卖,码头的苦力能拿到足额的工钱,连小泉家留下的空仓库,都被改成了孤儿院。苏念很少再拔刀,只是每天夜里在灯下翻那本《连山秘录》,看师父在空白处写的批注:“刚易折,柔易散,刚柔相济,方是长久之道。”
有人说,姜八能在张家界找到了九妹的踪迹;也有人说,他卷入了内陆的帮派纷争,毕竟那身盔甲般的骨头,闲不住。苏念对此从不回应,只是把师父留下的半块阴沉木,做成了块令牌,刻上“守心”二字,传给了惊鸿派最年轻的弟子。
“这是师父的道理。”他对那少年说,“比刀厉害,比千术管用。”
海风穿过骑楼,吹动门楣上的酒葫芦和令牌,发出合拍的轻响。苏念望着内陆的方向,知道师父的路还在继续,而他的路,才刚刚开始——就像老头说的,江湖很大,守好自己的那片天地,就是对传承最好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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