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金劫:地宫秘食·刃光泣血
温禾花第七次铺满寒晶涧时,地宫深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地围之渊的黑纹竟突破了三层封印,裹挟着腥风直扑族群聚居地。石禾握着破围刃冲出小屋时,正见石澈带着族人拼死抵抗,黑纹如毒蛇般缠上孩童的衣角,族老的手臂已被侵蚀得泛出焦黑。
“阿禾!护着族人退去!”石禾嘶吼着挥刀斩向黑纹,金芒与黑雾碰撞的瞬间,他突然瞥见温禾竟站在封印裂缝前,素白的裙摆已被黑纹染透。
“你回来!”石禾的声音劈碎风声,可温禾只是回头笑了笑,那笑容和二十年前冲向黑潮时一模一样。她抬手按住裂缝,掌心的地脉心泛起刺眼的紫光:“当年地脉灵没说,地脉心要彻底稳住封印,需以灵族血脉为引……”
“我不准!”石禾疯了般冲过去,却被温禾用最后一丝灵力拦住。她从怀中掏出那把断刀,刀柄上“温”“禾”的刻痕在紫光里泛着血光:“你总说刀是用来守的,可我守了你二十年,现在该守这地宫了。”
黑纹突然暴涨,缠住温禾的手腕,她却猛地将断刀掷向石禾:“记住,刀的心意不是记挂,是……”话没说完,她已转身扑进封印裂缝,地脉心的光芒瞬间吞噬了黑雾,也吞噬了那道素白的身影。
石禾接住断刀的刹那,刀柄内侧突然渗出温热的液体——不是血,是当年他给刀淬水时,温禾偷偷滴进去的灵泉,此刻竟顺着刻痕凝成了两行字:“守你,也守众生,便是我的心意。”
裂缝闭合的瞬间,寒晶涧的温禾花突然全部凋零,却在石禾脚边重新绽放,花瓣拼出温禾的模样。石禾握着断刀和破围刃跪在涧边,金芒与断刃的寒光交织,映得他满脸泪水。他突然明白温禾没说完的话——刀的心意,从来都是把守护,留给最想守的人。
族人们围过来时,只见石禾将两把刀举过头顶,破围刃的金芒与断刀的微光缠在一起,化作一道光柱冲向天际。“从今往后,这两把刀,替温禾守着地宫,也守着我们的家!”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震得族人眼眶发红,气血翻涌——原来最深的守护,从来都不是相伴,是明知会失去,仍愿为你赌上一切。
残金劫:地宫秘食·噬魂族长的母念
温禾花刚漫过寒晶涧的石阶,噬魂族特有的玄色雾霭就压得涧水暖光发暗。石禾攥着断刀转身时,正见玄袍银发的女人立于雾中——是夜罗,噬魂族现任族长,也是小骡子、小团子每天睡前要念叨三遍的娘亲。
“阿禾,你用破围刃护地宫的样子,倒让孩子们忘了,他们娘亲才是噬魂族里,唯一能控黑纹的人。”夜罗的声音裹着族长的威严,指尖黑雾却轻轻绕开石禾手中的断刀,那刀身的缺口,还是当年她为护他挡黑纹崩裂的痕迹。
石禾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小团子带着哭腔的呼喊:“娘亲!”两个孩子举着半块刻着“夜”字的玉佩冲过来,那是夜罗三年前接任族长时,把夫妻定情玉佩掰成两半,塞给孩子的念想。
夜罗的雾霭瞬间软了,她蹲下身却不敢碰孩子,怕噬魂族的寒气伤了他们:“团子乖,骡子也乖,娘亲不是故意不回家。”她指尖凝出一缕柔光,映亮孩子手中的玉佩,“接任族长时我才知道,噬魂族与地宫地脉相连,若我离开,黑纹会顺着族地裂缝涌进地宫。我只能守在族地,用圣血压制黑纹,连偷偷看你们一眼都不敢。”
小骡子突然把玉佩贴在她掌心:“爹说娘亲是大英雄,在帮我们挡坏人!”玉佩与夜罗怀中的另一半“禾”字玉佩相触,裂痕处泛起暖光,竟驱散了她指尖的寒气。
石禾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红,突然想起三年前夜罗走的清晨。她抱着孩子说“娘亲去做一件能护着咱们家的事”,转身时偷偷把断刀塞回他手里:“刀在,我就会守住族地,守住你们。”原来这些年,她不是不管家,是顶着噬魂族族长的重担,用圣血硬生生扛住了黑纹的侵蚀,护着地宫与族地的双重平安。
“我错了……”夜罗突然抬手抹泪,雾霭里掺了细碎的光,“我该早告诉你真相,可我怕你为了我,不管孩子们的安危……”话没说完,地围之渊传来巨响,黑纹竟冲破族地防线,直扑孩子们的方向。
夜罗猛地起身,玄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族长的威严瞬间压过母性的柔软。她将孩子护在身后,掌心圣血泛起猩红:“阿禾,看好孩子!今日我以噬魂族长之名,用圣血净化黑纹——就算耗光性命,也绝不会让黑潮伤他们分毫!”
石禾突然攥住她的手,破围刃金芒大盛:“族长护族地,我护你和孩子,咱们一起守。”他把断刀塞给小骡子,“拿着娘亲的刀,跟爹爹一起,帮娘亲守住咱们的家。”两个孩子举着断刀,虽吓得发抖,却紧紧跟着父母的脚步。
寒晶涧的温禾花突然齐齐转向黑纹涌来的方向,花瓣微光连成屏障。夜罗掌心圣血融入黑纹,疼得浑身发抖,却看着孩子们笑:“看,娘亲这个族长,没让你们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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