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金劫:地宫秘食·咒音缠心
界碑石的金光还没从暗门上褪去,白发老者突然抬手按住石禾的肩,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要进真界,还得过最后一关——两族咒术相契。灵族的‘护心咒’与噬魂族的‘缠情咒’需成对念诵,咒音缠在一起,才能彻底打开真界的灵力屏障。”
石禾还没反应过来,夜罗的耳尖已先红了。老者笑着递过两张泛黄的咒纸,灵族咒纸是暖金色,噬魂族咒纸泛着玄光,纸上的咒文弯弯曲曲,竟像是一对相拥的人影。“灵族咒要念得软,得裹着心意;噬魂族咒要带点哑,得藏着牵挂。”老者故意顿了顿,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念的时候,得看着对方的眼睛,心要是散了,咒音就断了。”
石禾握着咒纸,指尖有些发烫。他低头看咒文,第一句便是“吾以灵脉为引,系你指尖温”,刚要开口,就见夜罗抬眼望他,玄色眼眸里映着自己的影子,他竟一下子忘了词,喉结滚了滚才勉强念出声,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尾音还带着点发颤。
夜罗握着玄光咒纸,指尖的黑雾都淡了些。她的咒文是“吾以圣血为契,缠你心上弦”,念的时候,目光落在石禾的唇上——他念咒时,睫毛轻轻垂着,侧脸的线条比平时柔和,竟让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举着破围刃挡在她身前的模样。咒音从她喉间溢出,带着噬魂族特有的低哑,却没了往日的冷硬,反倒缠上了几分软意。
“不对不对。”老者摇着头摆手,“灵族咒要往她耳边送,噬魂族咒要往他心口落!你们这样念,咒音碰不到一起,怎么相契?”
石禾深吸一口气,往前凑了半步,将唇凑到夜罗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他重新念道:“吾以灵脉为引,系你指尖温——那日你缝棉袄,针脚扎了手,我就想,以后你的活,我都替你做。”这话比咒文还软,夜罗的耳尖瞬间红透,连颈间都泛起薄红。
夜罗也往前靠了靠,额头几乎碰到石禾的下巴,哑着嗓子念咒:“吾以圣血为契,缠你心上弦——当年你为护我挡黑纹,刀身崩了口,我就想,以后你的险,我都替你扛。”她的声音裹着热气,落在石禾的锁骨上,他猛地绷紧了脊背,掌心的咒纸都被攥出了褶皱。
小团子趴在石澈怀里,捂着眼睛偷偷看,小声问:“爹和娘亲在做什么呀?为什么娘亲的耳朵那么红?”石澈轻咳一声,把孩子的头按在怀里,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哪是念咒,分明是借着咒文说私房话。
老者看得哈哈大笑,指着两人交缠的咒音:“成了!你们看,灵族的金光和噬魂族的玄光缠在一起了!”众人抬头,只见两道咒音在空中绕成了一个心字,缓缓融入真界的屏障。屏障泛起涟漪,里面的灵蝶纷纷飞来,落在两人的肩头,像是在为他们引路。
石禾牵着夜罗的手,走进真界的瞬间,就见成片的温禾花在脚下绽放,比地宫的更艳,更香。夜罗看着身边的人,突然笑着说:“刚才你的咒念得不好,下次得再练。”石禾低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那你教我,咱们每天都练——不光练咒,还练你说的‘缠心’。”
夜罗的脸又红了,却没挣开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紧。远处,小骡子拉着小团子追着灵蝶跑,石澈和老者跟在后面,猎犬墓碑方向的温禾花,似乎也朝着真界的方向,轻轻晃了晃——原来最好的咒术从不是法术,是藏在咒音里的心意,是念着你的名字时,忍不住软下来的语气,是握着你的手时,不想再松开的决心。
夜罗攥着咒纸往后缩了缩,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又无奈的嗔怪:“这样的咒语真的要念吗?句句都透着黏糊,要是被族里人听见,不得被笑话死?这哪是咒术,分明就是当众打情骂俏!”
她越说越觉得不好意思,把咒纸往石禾手里塞了塞:“要不……你一个人念?或者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念?”
“那可不行!”白发老者立刻摆手,故意板起脸,指了指真界屏障上渐渐淡去的光纹,“这咒术讲究‘心意共通,当众为证’,必须得在众人面前念,还得念得情真意切,让真界感应到你们的心意,大门才会彻底打开。要是偷偷摸摸的,心意散了,咒音不连,屏障永远也破不了。”
石禾看着夜罗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把咒纸递回她手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别怕,有我呢。他们要笑,就让他们笑——比起进真界,被笑话算什么?再说了,我跟我娘子念咒,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直白又坦诚,夜罗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本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她抬眼看向石禾,见他眼底满是坚定,又看了看旁边捂着嘴偷笑的石澈,还有小团子好奇的眼神,终于咬了咬牙:“念就念!不过……你得先念!”
石禾笑着点头,清了清嗓子,目光紧紧锁着夜罗的眼睛,一字一句念起灵族咒文:“吾以灵脉为引,系你指尖温——那日你从族地逃出来,浑身是伤还抱着给孩子的棉袄,我就想,这辈子都要把你护在身后,不让你再受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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