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连你都伤了还不敢伤你儿子?你一个手脚尽断的残废就别做出这副嚣张模样了,怪不吓人的。”
宗墨宸:!!!
怪不吓人的?
这是人说的话吗?
宗墨宸尽力压制情绪,“我知公主来意,我劝公主不要白费功夫。”
温九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这样啊,夜北渊,找个刀工好的,再架上火炉子,我请宗先生吃烤肉。”
夜北渊:“......"
阿九有点疯啊,比自己的手段也不差啥。
宗墨宸大喊,“你想做什么,温卿黎。”
温九眼睛忽然一亮,“你知我叫温卿黎?”
她的名字,鲜少有人知晓。
宗墨宸冷笑出声,“我知道的多着呢,温卿黎,你以为你赢了,你会成为天下之主,人间帝王?哼,别做梦了,你不过是个工具,是个容器,是他人的嫁衣。”
温九声音透露着笃定与压迫,“容器?本宫乃天命之主,谁近的了本宫的身?你身后那东西若能占了本宫的身体何必借尸孟砚卿?
醒醒吧,别人给你编织美梦,你竟信以为真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在做梦,字面意义上的做梦,你懂吗?”
宗墨宸......迷茫了。
夜北渊:他也没听懂。
听不懂也没办法,继续听吧,不能坏事。
“你的梦里,你是赤云军的副将,是孟大将军的得用之人。你同我父亲合作摧毁了天盛王朝,你还杀了我舅父杀了很多天盛王朝的人。
你的梦里,你的儿子成了楚国太子,而真正的楚国太子成了周家大公子周辰。
宗墨宸,我说的是也不是?”
宗墨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温九咯咯笑了,“所谓但愿长醉不复醒,大概就如你这般。宗墨宸,你天资愚钝,是北辰最平庸的皇子,你懦弱不堪,在压力之下放弃了最爱你的女人。
她为了生下了周星渚,可你不敢相认,结果她死了,死于难产,也死于你的抛弃。
宗墨宸,你也想死,可你没有勇气,所以你典当了灵魂,放弃了自己。
你在逃避,你怕,你悔,你不敢面对过往。”
宗墨宸渐渐回神,“你在胡言乱语,你想乱我心智。”
温九哈哈大笑,“一个活在梦里的人哪有心智可言,宗墨宸,你遇见的不是偷渡灵魂的神,而是一个造梦的骗子。夸族人最擅织梦,梦里的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梦里你将儿子照顾的很好,你活成了人上人。
好玩吗?”
宗墨宸被温九眼里的嘲笑刺痛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温九:“你只是孟砚卿麾下一名不起眼的军师,这个司承礼就是楚国太子不是你儿子,楚帝何等精明之人,怎会受你蒙骗。宗墨宸,你沉溺在梦里杀了你的亲生儿子。
你杀了周辰,你就是个刽子手。”
宗墨宸猛地摇了摇头,似是觉得头脑不太清明,“不可能,你别忽悠我。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
温九叹气,后对着夜北渊道,“原来被织梦之人是这般模样,根本醒不过来。记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真真可怜。”
“若我活在梦里,你为何断我手脚?”
温九愣了,“你说什么?”
“你断了我的手脚。”
温九忍不住咯咯直笑,“你有病吧,我堂堂九黎公主稀罕断你手脚?”
宗墨宸:“......"
"你是赤云军的叛徒,孟砚卿断了你这个叛徒的手脚。凭你,还不配本公主动手。若不是孟砚卿说你陷入织梦之境本宫可没空过来看你。”
“不对,你刚刚说孟砚卿被借尸了,定是主人上了他的身体。”
温九一副彻底无语的样子,她看向夜北渊,“他是不是疯了?我何时说过孟砚卿?”
夜北渊:“......确实有些疯癫,还很奇怪。”
温九:“这个夸族人还真有两下子。让平庸的人忽然觉得自己不平庸了,然后一直半真半假半睡半醒的活着,手段很阴毒。”
“你胡说,孟砚卿已死,我亲眼见到主人了,如今的孟砚卿已经不是孟砚卿。”
“这怎么还说上胡话了,孟砚卿不是孟砚卿?还上身?我温卿黎是天盛之主,怎么不来上我的身,直接做皇帝不香吗?”
“你懂什么,孟砚卿本就是主子的转世。”
温九眼泪都笑出来了,“还转世,哈哈,好好的孟砚卿被说成了另一个人。怕是他听到会气死。”
宗墨宸听见温九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你能做天盛之主吗?主人即将归来,区区一个九黎公主又算的了什么,主人才是天地间的大能。”
“怎么归来?飞回来?”
宗墨宸:“夏虫不可语冰,你一个人间公主永远不懂主人有多强大。”
“他那么有本事怎么没来解救你,怎么不为你续上四肢?他那么有本事怎么整日里躲躲藏藏?”
“若非主人一直在沉睡哪轮得到你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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