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地窟的人和来自地球的人脸色都变了。
“秦小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混进天外天队伍的秦凤青干笑了几声，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不一定是他。”
“谁？”
弘基一脸不屑：“你的意思是地窟的天色变化是因为一个人？呵！”
“不一定……”
秦凤青脸色显得很是纠结，最终在徐丙的追问下，还是说了出来。
他小声道：“我怀疑是天色变化……是因为我们郭校长。”
“郭校长？郭生野野王？”
徐柄脸色惊讶地问道。
秦凤青点了点头，严肃道：“之前郭校长出手时，也出现过这样的变化，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郭校长。”
他指了指支流对面的桦禹等人：“地窟的人应该也想到了。”
徐柄这些天外天的强者瞬间看向地窟的人，发现地窟来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心下信了三分。
徐丙比起同性人，性情更加圆滑温和，沉思道：“能够引起天地变化……野王得有多强？”
弘基却是不以为然：“我觉得不是他，野王再强，也不过是真神境，真神境强者谁能够轻而易举、三番两次地引动天地变化？真是扯！”
一旁的条葵也点头认可道：“我倒是觉得你们和地窟的人都被他给骗了，真神境再强也不会强大到这等地步。”
秦凤青冷喝道：“九品境的郭校长在一天之内斩杀了十四位真王，一般的强者能做到他这样吗？别用你们贵乏的经验对天才妄加揣测！”
“……九品境斩杀十四位真王？不可能！”
弘基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说不定他一直都是绝巅境，只不过没有告诉你们罢了！”
秦凤青冷笑几声，道：“真是让你失望了，郭校长在斩杀十四位真王之后，才突破成为了绝巅，当时在地窟的人都看到了。”
徐丙暗暗记下秦凤青的反应，在他看来，秦凤青只是一个资质不好，为了变强可以不要脸面无下限的普通武者。
但是在谈到郭生野的时候，秦凤青的反应却极为激烈，不容任何人诋毁。
看来郭生野哪怕是脱离了人族，也有不少人拥护着他。
对面的地窟众人却没有天外天的好心态，桦禹低声询问道：“我记得前几天野王才突破绝巅，如今这又是因为什么？”
“暂时不知，不过我想肯定不是因为实力突破。”
话音刚落，桦禹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呵斥道：“不要用常理来揣测野王！快去查！”
桦禹一脚踹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儿妄加揣测，我看你们是亏都没吃够！”
另一边，禁忌海妖族的感受则是更为明显。
尤其是之前报上名字的水力神族力无奇，他皱着眉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天灾地祸来临之前的感觉一样。
但是力无奇却没有任何危险的预感，按捺住性子，在岸边耐心等待变天的情报。
这股笼罩着所有人的压抑持续了很久，久到众人大战小战已经发生了数起，还未完结。
御海山四周也逐渐出现巨大的虚影，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东方之巅。
只是从郭生野的身上压根儿看不出什么，这个牵引无数人心神的青年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
郭生野微微垂着头，无人看清他的脸。
他眼中的黑色越来越多，似乎能滴出墨汁，唇色也愈发红润，就像是刚喝过鲜血，脸色也愈发灰白，如同命不久矣的病患。
小灰因为承受不住死气的汇聚，被郭生野收回到了地狱岛之中，后殿的苍猫也已经在黑雾的包围下，呼呼大睡。
偌大的东方之巅，清醒的人只有郭生野。
南一域、南二域、南三域……
一片又一片的外域，灵体汇聚成建筑的虚影，奔向东方之巅。
如同要在郭生野身上刻印下自己的痕迹一样，虚影恶狠狠地冲入郭生野的肉身，黑色的血从嘴角流出。
郭生野闭上了眼，他的肉身就如同一个中转站，如今一下子塞进了千万计、甚至上亿的灵体，膨胀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炸裂。
他耐心地梳理着体内的灵体，天地之桥，那个太极球也终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不断地散发出生与死的能量，安抚着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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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地窟，禁忌海支流附近。
小白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无数的灵体在空中哀嚎着，惨叫着，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向了御海山的方向。
“真是大手笔啊。”
小白感叹了一声，遗憾道：“可惜了，这壮观的场面只有我们能看到。”
比如那不停摸着后脖颈的弘基，其实是因为无数灵体从他身边经过，落下的血。
“乖乖地入轮回，不好吗？”
小白微微摇头，看着灵体因为挣扎而当场炸裂，炸裂后的能量依然被远隔千里的郭生野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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