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生向马克思的女婿自我介绍为劳动者,因为此时大清国还没有什么成体系的工人阶级,而他自己的出身是云南首富家族的一个家支的少爷,自己带来的几个伙伴也是他,或者说他的家族名义上,培养的他称为学员、外人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家丁或者是学徒样的人。所以他只好给自己安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不过,后世的英国工党和朝鲜的劳动党都是用的这个称呼,他觉得也没什么错。
“是先生自己要求葬礼只需最亲近的几位朋友出席,拒绝任何形式的排场,所以我们没有向报纸披露”,恩格斯的秘书兼遗嘱执行人露易丝插嘴解释道。
“是的,露易丝,这就是老师的意思。所以他们想了个笨办法,去了父亲的墓地,希望能结识卡尔(注:马克思)的朋友或学生,然后打探老师(注:恩格斯)的葬礼消息。他们在那里从早到晚呆了整整两天,据说公墓管理员都叫警察驱逐过他们”,保罗解释道,“我跟他们聊了巴黎,看来他们说的在巴黎是真的,我问他们为什么要来看卡尔,他们说他们算是卡尔的学生,那种看老师的书自学的、没得到过老师亲自教授的学生。我问他们了解些卡尔和老师的什么观点和理论,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自从我把《共产党宣言》翻译到法国之后,我还从未在法国见过任何一位比他们更熟悉科学社会主义的欧洲,哦,包括美国,以外的人”。
“好吧,父亲和弗里德里希的东方信徒,他们来这个只有受邀的朋友才来的私人场合想做什么”,马克思的幼女艾琳娜半是好奇半是不豫地问。
“他们想以远方学生的身份参加这次葬礼,致悼词,还有…….”
“还有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还有,他们想唱一首歌。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猜想,哦,不,我保证,不是那种东方巫婆在葬礼上唱唱跳跳的那种。虽然我跟你们一样没去过中国,但我知道你们脑子里现在蹦出来的是什么画面。对了,对了,他们很细心,他们准备了这些,让我们看后决定。就是这些,这个是演讲稿,这个是歌词和曲谱。哦,如果可以唱歌,他们昨天已经请了旁边教堂的唱诗班的孩子们学习了这首歌,所以,你们放心,不是东方巫婆,是咱们的孩子们唱的”。
“保罗,你可没跟我说这些”,劳拉生气地一把夺过保罗手里的几张纸,三个女人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几个女人抬起头来,彼此看了看,冲保罗点了点头。
德国社民党的代表卡尔·李卜克内西致悼词,他强调了恩格斯在无产阶级解放事业中的重要贡献,并称赞他不仅是一个伟大的理论家,更是一个坚定的革命战士。他提到,恩格斯与马克思共同开创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为全世界无产阶级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
赫尔曼·冯·霍尔特作为一位历史学家和社会活动家,在发言中回顾了恩格斯的一生,特别是他在工人运动中的作用。他指出,恩格斯不仅在理论上做出了巨大贡献,还积极参与实际的政治斗争,为工人阶级争取权利而不懈努力。
卡尔.肖莱马,化学家,恩格斯的科学顾问,在悼词中阐述了其“科学与革命的统一”
……
作为葬礼主持人的李卜克内西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向露易丝点了点头,朝已坐在观众席边上座位的两个亚洲人挥了挥手,并注意到,另一个亚洲人正端着相机在场内游弋,却没有见到任何点燃镁粉的亮光。
“来宾们,虽然不在诸位的意料之内,但经过弗里德里希的亲属(注:恩格斯自己和其他人都将马克思的女儿们看做恩格斯的家人)的同意及邀请,我们请来自遥远的东方的客人,他们声称当地还没有任何工人党或者社会主义组织,但他们愿意作为劳动者中觉醒的一部分的代表,来向他们心目中的导师,以及在场的各位来宾作为他们心目中的革命先行者,献上自己的心声,有请来自中国的Eason Wong(注:王月生对外使用的英文名)”。
在宾客们好奇的目光及礼貌的掌声中,一位中等身材、面貌柔和的青年中国男子走到了李卜克内西的旁边,微微颔首与其握手,然后走到了李卜克内西让出的讲台的位置,再次向其颔首致谢,随后向台下众人鞠躬致礼,看了看眼前的立式圆环状拾音器,开口致辞:
“尊敬的恩格斯先生的家属、朋友、伙伴,各位来宾:
我们是一批来自中国的劳动者,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跨洋过海来到欧洲,来到这片诞生了工业革命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热土,期望瞻仰革命的双子星、敬爱的第二提琴手,接受他的指导。然而,命运并未给我们亲耳聆听恩格斯先生教诲的机遇。
(注:革命的双子星是欧洲社会主义者对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敬称,敬爱的第二提琴手是指大家认为恩格斯是马克思最重要的革命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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