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生跟德国方面开始具体落实派员留学的内容与相关费用。最后,德方同意接收30人,分别在以下专业领域:
1、土木工程(铁路工程),10人,学习铁路线路设计、桥梁与隧道施工、地质勘探、路基建设;重点在于德国标准化轨距技术、山地铁路建设经验(如阿尔卑斯山区铁路);
2、机械工程(机车与车辆),8人,学习蒸汽机车设计与制造、车辆维护、机械动力学;学习完成后将去克虏伯等企业的机车生产线实习;
3、电气工程(铁路电气化与信号系统),5人,学习早期电气化铁路技术(如柏林城市铁路)、信号灯系统、电报通信应用;
4、运输管理与运营,5人,学习铁路调度管理、货运物流、票务系统、安全管理;重点研究普鲁士国家铁路的军事化运营模式;学习后将去柏林普鲁士国家铁路局实习,参与铁路调度与维护实操;
5、冶金与材料科学,2人,学习钢轨冶炼技术、材料耐久性测试、防腐处理。
学习地点分别在:
1、柏林工业大学。是欧洲最早的工科大学之一,与普鲁士铁路局合作紧密。学习专业为土木工程和机械工程;
2、慕尼黑工业大学。该校机械工程学科领先,靠近巴伐利亚铁路网络。学习专业为机械工程和电气工程;
3、亚琛工业大学。该校工业技术应用研究突出,邻近鲁尔工业区。学习专业为冶金工程和机车制造;
4、德累斯顿工业大学。该校的优势是交通工程学科完善,萨克森铁路系统发达。学习专业是运输管理和铁路电气化。
在机械制造这一块,王月生采取了多家备份培养的方案,争取多学习一些德国方面的知识体系。
国内学员尽管之前已经进行了基础的德语学习,但到德国后还要先去柏林东方语言学院上6-12个月的语言预科,进行德语强化培训和基础工程术语学习。然后是各个高校2年的理论学习,学习诸如工程制图、材料力学、铁路法规、德国铁路史等课程,每学期参加学术论文与实操测试。然后是1-2年的实践与实习,进入德国铁路公司或工厂,参与实际项目(如线路测绘、机车组装),目标是掌握从设计到落地的全流程技术。
双方测算的费用大致为:
学费方面,德国决定公立大学免费或象征性收费50-100马克/年;实习期部分企业可能收取培训费约200马克/年,但克虏伯工厂方面已表示会给付实习月薪约50-80马克;
生活费方面,住宿上,学生宿舍或合租公寓,年支出约600-800马克/人;饮食上,每月约40马克,年计480马克/人;书籍与工具,年约200马克/人;总计约1280-1480马克/人/年;
交通与杂费方面,中德船票单程约400马克,往返800马克/人;境内交通年100马克/人;
保险与医疗方面,预计年100马克/人;
30人3年总预算需马克到马克,需额外预留10%应急资金约马克。此时德国1公斤面包大概 0.2马克,普通工人年收入约为 800-1200马克,柏林一套中产住宅大概2万马克,一台蒸汽机车约5万马克。王月生的预算放宽了些,拟用19万马克。此时1马克含金量约0.358克黄金,则19万马克含金量价值后世的3400万元人民币。若按照一个德国工人的190年的收入计算,相当于后世的1900万人民币。
王月生在后世有卖欧洲古董的大笔资金在账户上。但在前世,目前能力所限,无法大规模倒卖后世物资。因此,一直有大宗前世现金匮乏症晚期的感觉。对于可以用后世物资冲抵的,如在比属刚果铀矿基地和意大利威尼斯小岛上的基地,支撑起来尚不算困难。但对于像之前现金入股法国雷诺,和此番要支撑德国留学人员费用的支出,便成了瓶颈。
好在王月生在后世以开玩笑的方式在网上发布过意见征求,甚至还设置了评比悬赏,居然真的引出了不少人的奇思妙想,甚至还有人提出了连环计。
于是,王月生以支付留学费用为由,向德国方面提出了一个对方匪夷所思的要求:私人名义向德国银行团借款。当然,德国方面没有第一时间将王月生的一纸申请扔回来,是因为他还附上了一份不算薄的文件。内容提炼后,大概是:
1、德国方面依当期实际需求,按年度向王月生所派团队提供贷款,由银行方面监督,只得用于支付相关费用。
2、王月生方面(以下简称中方),按年度将相当于贷款金额120%的等值锡锭存放于德国汉堡中方指定仓库,由银行方面定时查验。未经银行许可,不得出售。一旦出售,将立即偿付其所代表份额的贷款本息。
3、鉴于提供了实物抵押,中方申请依照普鲁士土地抵押银行(Landschaften)30年按揭贷款的利率和模式提供长期贷款,且在25年后的1924年开始5年内,按年等额还本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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