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丁浅被透过纱帘的阳光晃醒时,腰间还沉甸甸地压着凌寒的手臂。
她眯着惺忪的睡眼望向窗外,分明已近正午。
转头看向身侧,凌寒难得睡得深沉,晨光在他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连平日里微蹙的眉峰都舒展开来。
"奇怪..."丁浅小声嘀咕,指尖轻轻描摹他下颌的轮廓。
这个工作狂居然会翘班?
她突然想起昨夜自己那句"我也馋你"之后,这人眼底骤然燃起的暗火。
从浴室到落地窗,从地毯到床头,纱布拆了又缠,缠了又拆...
凌寒突然在她腰间收紧手臂,带着未醒的鼻音呢喃:"再动..."
他薄唇无意识地蹭过她肩头,"今天谁都别想下床。"
丁浅顿时僵住,看着床头柜上被撞翻的医药箱,和满地散落的纱布碎片,耳尖悄悄红了起来。
"唉......"丁浅不自觉地轻叹一声,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最终还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怎么啦?”头顶突然传来他带着刚醒沙哑的嗓音,他的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刚醒的声线慵懒又性感:"大清早的叹什么气?"
丁浅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你不上班了?"
"上什么班。"凌寒低笑一声,突然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既然某人不稀罕要,我又何必这么辛苦。"
他垂眸看着怀里装鸵鸟的小女人,喉结轻轻滚动。
"哦。"她闷闷地应了一声,把脸埋得更深了些,鼻尖蹭着他胸膛上新鲜的抓痕,听着他心跳声从平稳渐渐变得急促。
“要不要…..”他刚抬起手,丁浅就猛地一缩脖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往被窝里钻:"不要!"
凌寒的手悬在半空,挑眉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小团。
他故意用指节敲了敲那个"蚕蛹":"我还没说要什么呢。"
"反正不要!"被子里的声音更闷了,还带着点羞恼的颤音。
话没说完,突然天旋地转。
凌寒连人带被子整个捞进怀里,隔着羽绒被咬她耳朵:"这次真不是,就想问问..."
他突然掀开被子一角,对上她的眼睛,"要不要吃早餐?"
看着她瞪大的眼睛,他胸腔里震出一声低笑,喉结随着笑意轻轻滚动:"丁小姐大清早的在想什么呢?嗯?"
丁浅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意,却还是梗着脖子,用半死不活的语气嘟囔:"想你大爷。"
.......
饭后,日光太盛,他们窝在客厅里打游戏。
丁浅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受伤的关节已经结痂,只薄薄涂了一层药膏,不再包扎着。
凌寒斜倚在沙发边,手柄在修长的指间灵活转动。
他余光瞥见身旁人紧蹙的眉头和抿成直线的唇瓣,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丫头连打游戏都这么较真,活像在参加什么国际大赛。
"哎哟,可以啊。"他故意拖长声调,看着屏幕上自己的血条被她削去大半。
丁浅闻言微微仰起下巴,傲娇的说:"当然——"
话音未落,凌寒突然坐直身子,手指在手柄上翻飞。
只见屏幕上的角色腾空而起,一套漂亮的连击将她直接K.O.。
胜利的音效响起时,丁浅还保持着握着手柄的姿势,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突然"啪"地扔下手柄,歪着头甜甜地喊了声:"凌总~"
凌寒的手柄差点脱手。
这个称呼一出,他立刻挑眉看过去——果然,这小狐狸眼角眉梢都挂着狡黠的笑,分明是要作妖的前兆。
"嗯?"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给她的表演腾出空间。
她突然眨巴着眼睛,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贵司还招人不?"
凌寒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指,语气斩钉截铁的说:"不招。"
"那..."她不死心地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能走后门不?"
"不能。"他干脆利落地拒绝,
"啧,真绝情。"她撇撇嘴,指尖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凌寒握住她作乱的手指,神色认真起来:"别着急。"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声音低沉而温柔,"你先想清楚,不要为了一时冲动做决定。"
丁浅怔怔地看着他,想起他每次说"不要",最后都会变成"只要你想要"。
丁浅垂下眼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的纹路:"没有匆忙...我认真想过的。"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一直以来,我都不太敢接受你的好意..."
顿了顿,喉间有些发紧,"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凌寒静静凝视着她难得剖白的样子,忽然想起爷爷生前说过的话。
"爷爷总说..."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你这丫头最难得的就是不惧怕去爱,从不计较付出与回报。"
他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现在看来,老爷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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