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幽林小筑。
石之轩把最近大隋发生的事儿一字不落的讲给祝玉妍,并评价道:“玉妍,你这徒弟了不得啊。
不拘于内外之别,唯我独尊。
当真是好霸道的性子,好生酷烈的手段。”
不只是自己人,哪怕是敌人的东西,也要利用起来。
什么魔不魔,佛不佛,道不道,一切当用则用。
“她这是在玩火。”
祝玉妍虽然欣慰绾绾能够做出这样的大事,但这件事其中的风险简直大到离谱。
“了空那个秃驴和宁道奇这个牛鼻子,以及他们身后站着的那帮家伙,都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
这一招太险了。”
祝玉妍实在没办法不担心,就好像道佛两脉了解魔门一样,魔门对于道佛两脉的德行那也是知之甚深。
一句话总结,就像魔门有那些比正道更英雄,更豪杰的人士一样。
佛道两脉里面的下作玩意儿,那些手段哪怕是魔门中人看了,都要说一句,你实在有点太极端了。
“绾绾以天魔策为饵,引来的只会是利欲熏心之徒。
再加上佛道两脉涌来的都是不同意师妃暄之道的混账玩意儿。”
祝玉妍越说越气道:“这帮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安一丝半点的好心,圣门的基业,还有她的安危。”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祝玉妍,石之轩赶紧上前帮他顺气说道:“这一步的确是险之又险,但圣门之道不是向来如此吗?”
开玩笑,魔道要是还讲究什么根基稳固,正大光明,一步一个脚印的话,我特么的跟你玩儿什么?
跑来修行魔门之道,不就是因为正道那一步一个脚印,讲根基,论规矩的路我走不下去吗?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就如同你所说,这一次汇聚到绾绾麾下的,只会是利欲熏心之徒,是佛道中最顽固、最贪婪、最不想改变现状的‘极端’之辈。
也是佛道两脉之中的那些他们自己都改变不了,医治不了的沉珂旧疾。”
一把枪指着敌人,一把枪指着自己。
这种事儿很浪漫,很让人向往。
但也很梦幻,梦幻到如同镜花水月,甚至都不需要你碰。
一滴无关紧要的水,一缕连落叶都吹不动的微风,就能让这梦幻的景象碎个干干净净。
“了空和宁道奇他们两个人可能还会自持身份,或者说凭着这么多年来的修持忍住自己的欲望。
但其他人。”
说到这里石之轩摇了摇头道:“只会比最贪婪的野狗还要不堪。”
他以前为了练功,是在佛门里面待了一段时间的。
再加上邪王和大隋重臣的身份,总揽大隋天下全局,佛门不被干掉真的是天理难容。
“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那帮家伙利欲熏心之下什么都干得出来。
虽然绾绾现在的武学根基早就已经超出天魔策的范畴,但天下英雄何其之多。”
祝玉妍叹息一声道:“更何况如今这个天下,早就不是以前那样了。”
那些过往的牛鬼蛇神唰唰往外冒,想要在如今这个大争之世里面抓住机会,完成以前没有完成的蟒蛇化蛟化龙之举,好能在武道之上多走几步。
新冒出来的各种离谱天才,个个在过往都能算得上是惊世之才,武学修为更是一日三变。
如今的大隋就算是没有师妃暄和绾绾出来整大活,实际上也早就不是什么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而是一片已经在不断肆意流淌的地狱岩浆了。
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了师妃暄和绾绾搞的大活。
天下人的目光不断的朝她们身上注视的同时,也让天下的力量不断的朝她们的方向涌。
无论是反对也好,还是赞同也罢。
最起码让这些本来应该像大坝决堤一般肆意横行的洪水,有了一条虽险峻万分,却终究是河道的去处。
“更何况当初那一场在大明白莲教的奇遇,绾绾可并没有接受多少。”
抚摸着小腹,祝玉妍叹息道。
谁能想到那一次居然真的是好处,而不是坑害。
早知如此,当时救人的时候就该晚一点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绾绾才会这么干啊。”
伸手之间,不死印法运转之下死气转生气不断的涌入祝玉妍的体内。
“天魔策是我圣门根本经典,包罗万象,无所不含。
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历代祖师所留下的修行感悟。
那些奇绝诡异的想法论断,就是真真正正的高僧大德,也得小心揣摩,才会不至于误入歧途。
但那些人能做得到吗?”
“做得到个屁!”
祝玉妍泼辣道:“那帮家伙本就心思不纯,看天魔策看的久了不走火入魔才怪。”
“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绾绾和圣门。”
同样抚摸着祝玉妍小腹的石之轩十分淡定的说道:“因为重新修订天魔策本就是一场魔考。
那些在这一关里趟不过去的,只会成为圣门和天魔策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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