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已远离朝堂纷争多年的沈王爷府上,一封烫金请帖自朱门传出,飘向玄天域各个角落。
那请帖上的墨迹尚新,正是沈王爷的义子沈文郁即将成婚,他广撒请帖,邀得赫赫有名之辈齐聚一堂。
沈王爷当年执掌玄天域朝堂,如今义子成亲,便是当今玄天域域主都会前往,其他人更是前赴后继的想要拿到请帖
叶怀指尖轻抚过那质地精良的请柬,将请帖缓缓展开,递至涂牧歌眼前。
涂牧歌正在研墨,动作一顿,目光落在“沈时尧”三个字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叶郎,沈叔他…”
“他义子要结亲了。”叶怀语调平静,仿佛只是陈述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谁料涂牧歌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研墨的手都忘了放下,语气里满是期盼:“叶郎,咱们也去吧,还有南素,一定要带上他。”
看着涂牧歌兴奋的模样,叶怀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晓他在何处?”
涂牧歌刚刚还明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垂下眸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知。”
…
夜晚。
时少卿坐在窗前,手中的请帖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眉头微蹙,目光落在“沈时尧”三个字上,脑海中思绪翻涌。
“哥哥,先别忙了,把药喝了吧。”
小景迈步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散发着袅袅热气的药汤。
她将药碗递到时少卿面前,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哥哥快喝吧,刚刚小景试了一点点,这次的药不苦哦。”
时少卿接过药碗,却未急于喝下,而是放下碗,目光再次落在请帖上,开口问道:“小景,你可知这沈时尧是何人?”
小景歪着头,眼珠子转了一圈,故作神秘地笑道:“嘻嘻,哥哥自己也没有好好学习喔!”
时少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小景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哥哥,以前君王暴政,民不聊生,旧朝被推翻后,一时间竟无君执政,天下大乱。当时玄天域域主还在历练,正是危难之际,这位沈王爷挺身而出,代掌朝政。他派遣了众多手下四处散粮,安抚百姓,才勉强稳住了那混乱的局面。”
时少卿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所以他也是君?”
“不对哦。”小景调皮地摇了摇头,目光澄澈:“当初不少人都不看好当今域主玄知许,反而纷纷拥护沈王爷为新帝。可沈王爷却将那快要到手的帝位拱手让出,封地也一并退还,只留下了一座王府,从此深居简出,至今未曾踏出王府半步。”
时少卿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所以,前朝的事情,他应当知晓很多?”
他爹当初能带兵放粮救助百姓,说不定沈王爷能够知晓一些关键的线索。
小景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个小景不知道。对了,哥哥,我听闻传言说沈王爷身子也不大好了,所以他义子才会这么着急地筹备成亲事宜。”
时少卿闻言,若有所思。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请帖:“为何要将请帖送到我一介商人手中呢?”
小景歪着头想了想,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对了,哥哥,前些时日你去看诊的那个涂牧歌,他们涂家家主与沈王爷也是多年的好友呢。”
…
十里红妆蜿蜒曲折,将沈王府装点得格外喜庆。
偌大的沈王府大门敞开着,迎接四方宾客的到来。
前来赴宴的达官显贵,江湖侠客们都身着华服,络绎不绝地走进王府。
沈文郁身着一袭喜袍,站在门口,身姿挺拔,气质温润。
他面带微笑,朝着每一位前来道贺的宾客颔首,亲切地谢礼。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王府门前,车帘掀开,叶怀率先从容地走下马车。
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气质清冷而高贵,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
“原来是叶长老大驾光临。”
沈文郁一见叶怀,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快步走至叶怀面前,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叶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伸手,扶下马车。
只见涂牧歌身着一袭青衫,虽容颜清瘦,却依旧透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
“沈文郁,好久不见。”
沈文郁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那担忧之色不似作假:“难为你大老远跑一趟,身子可还要紧?”
涂牧歌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沈文郁身旁,脸上浮现出一丝关切:“好久没见了,沈叔现在如何了?”
“身子不大好了。”沈文郁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
此时,时少卿将准备好的贺礼递给一旁站着的礼师。
他身着一袭浅紫色长袍,沉默地和小景走在一起,在众多宾客中显得格外低调。
抬眸之际,便敏锐地捕捉到了不远处涂牧歌的身影。
刹那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两人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在这无声的对视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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