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渊天宫作为崇明中州赫赫有名的六级宗门,以修炼冰雪大道为主。
前文曾提及,三级及以下的势力皆属小型势力,四级至六级为中型势力,而六级到九级则属于大型势力范畴。
小型势力往往依附于中型势力,而中型势力又通常依附于更强大的大型势力。
冰渊天宫自然也不例外。
它依附于一个八级势力,定期向其进贡纳税,以示臣服之心,以此换取强大势力的庇护。
白鹤川拥有地品冰水双灵根的绝佳资质,是冰渊天宫新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也是宫中备受瞩目的少宫主。
正因如此,十年前的那次进贡之行,他也被安排参与其中。
此举意在让他在八级势力面前崭露头角,或许有机会被对方看中收入门下。
然而途中,这支队伍却遭遇了意外——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型蛮兽兽潮。
队伍在混乱中被冲散,当时仅有筑基期修为的白鹤川身受重伤,就在即将被蛮兽吞噬之际,楚刻出现了。
那人出手救下了他。
但白鹤川却因伤势过重失去了记忆。
楚刻认出了他的身份,却并未立即告知真相,反而一步步诱导他,让他与自己相恋。
从未经历过情爱的白鹤川,自然抵挡不住楚刻的诱惑,真心实意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沉溺在这段感情之中。
就在此时,楚刻却告诉他,他是被冰渊天宫抛弃之人,是他的宗门将他驱逐出门。
失去记忆的白鹤川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男人,自然信以为真,心中对冰渊天宫产生了深深的恨意。
在楚刻的诱导下,他甚至去偷取冰渊天宫的传承功法。
然而就在得手之际,却被自己的师父当场拦下。
原来师父早已察觉他的行为,却一直等到他要离开时才现身阻拦。
师父没有直接劝他回头,而是让他好好思考——
“为了楚刻,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唤醒了白鹤川混沌的记忆。
他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想起了应当肩负的责任,甚至想起了——
在兽潮来袭前,他曾瞥见的那个人影。
正是楚刻。
所谓的“救命之恩”,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从头到尾,都是虚假的。
当时,冰渊天宫,传承宫殿内。
宫主看着面前的青年,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白鹤川瞳孔剧烈收缩,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才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传承?”
“全部……都是在算计我?”
他抬起头望向宫主,眼中满是迷茫困惑,宛如一个懵懂孩童遇到了无法理解的难题。
宫主——白奉雪缓步走到他身前,如同拥抱幼时的白鹤川一般,轻轻揽住他的肩膀,轻声道:“鹤川,这本就是你命中一劫,所幸现在回头为时未晚。”
“劫难?”
白鹤川低声重复着这个词。
“不错。”
白奉雪轻抚他的后背,“为师早已知晓此劫,唯有让你亲身经历,方能真正醒悟。”
“那我做的那些荒唐事……师父也都知道?”
白鹤川低头看着手中的功法,声音越来越轻。
白奉雪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动作中既有安慰,又饱含心疼。
良久,一滴泪水从白鹤川眼中滑落。
那一夜,泪水无声流淌,白鹤川在白奉雪怀中,整整哭了一宿。
修士体魄向来坚韧,寻常伤势服下丹药便可痊愈。
然而白鹤川却因这场痛哭患上了眼疾。
从此他再不能见光,任何丹药都医治无效。
——那是心伤所致。
化神期的白奉雪耗费三年光阴,才炼制出那条覆目的冰纱,为白鹤川缓解了眼疾之苦。
而白鹤川也自此闭关苦修,直至突破至开光初期,才再次下山。
他独自前往阴煞十五嶂,与楚刻激战两个时辰。
但楚刻当时已经是开光中期。
白鹤川自然败下阵来。
彼时,阴煞十五嶂,浴血关外。
楚刻居高临下,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匍匐在地的白鹤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鹤川,你又何苦来自寻死路?”
那时的白鹤川一身白衣尽染鲜血,冰纱垂落在颈侧。
他艰难地抬起头,即便视线模糊,仍直视着楚刻,一字一句道:“今日我杀不了你,来日定要亲手取你性命!”
楚刻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掐住他的下巴,轻笑道:“鹤川,这些话也就骗骗你自己罢了,我可不会当真。”
“若你真恨我入骨,早该让你师父来取我性命,何必留我活到今日?”
楚刻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白鹤川,要我说,你就是贱!”
话音未落,他狠狠甩开白鹤川的脸,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白鹤川自然不能请求白奉雪为他出手,去诛灭楚刻和阴煞十五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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