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掌中那块蓝色玉片,玉片上龙形符文的微光在洞窟幽暗中若隐若现,似有生命般缓缓流动。他心头那股莫名熟悉之感愈发强烈,仿佛这小小玉片中藏着某种远古的呼唤,牵引着他去触碰那禁忌的秘密。身旁精锐小队的几名亲卫见状,个个神色紧张,手握兵刃,四下戒备,洞窟内的气氛陡然紧绷。
“王爷,此地古怪,地面颤动未止,恐有变故,不如先将此物带回再做详查?”亲信幕僚周承面色凝重,低声劝道。他年近四旬,是龙飞麾下最得力的智囊之一,素来以谨慎着称,此刻见洞窟中异象频生,早已心生不安。
龙飞微微摇头,目光未离玉片分毫,沉声道:“既已至此,焉能半途而废?这玉片与海龙佩共鸣如此强烈,必与我身世息息相关,今日若不探个究竟,他日怎能甘心?”他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手中海龙佩此时愈发滚烫,似在印证他的直觉。话音未落,他将玉片小心收入怀中,转身望向洞窟深处,只见石台后方还有一条狭窄石道,隐隐透出幽光,似通往更深之处。
“诸位,随本王继续前行,戒备四周,若有异动,随时示警。”龙飞下令,长刀在手,真气暗运,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竟隐隐有大宗师境的压迫之感。他麾下精锐小队虽仅有十余人,但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个个都是后天境九品以上的修为,闻言齐声应诺,刀剑出鞘,护在龙飞两侧,缓缓朝石道深处迈进。
石道狭窄,仅容两人并肩而行,头顶钟乳石不时滴落水珠,清脆之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四壁之上,古老的雕刻若隐若现,似是描绘着一场远古海战,巨浪滔天,蛟龙盘旋,隐约可见一尊伟岸身影屹立波涛之巅,手持三叉戟,似在号令天下之水。龙飞目光扫过这些雕刻,心中不由一震,那些图案虽斑驳模糊,却与他手中海龙佩上的纹路有几分神似,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失落的历史。
“王爷,这些石刻……莫非是上古海族的遗迹?”周承跟在龙飞身侧,低声猜测,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据大满帝国史书记载,南洋海域自古便有关于海族的传说,谓之“海皇一脉”,擅驭水之力,世代守护海洋,然数千年前忽然销声匿迹,只余下零星传说与残破遗迹。此刻所见,莫非正是那古老一族的余迹?
龙飞未答,眉头微皱,只觉海龙佩的热意越发炽烈,胸口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在涌动,驱动着他加快脚步。石道尽头,眼前景象再度一变,竟是一片开阔石厅,厅中地面湿滑,隐约有水流声自远处传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腥之味,似与海水相连。而石厅中央,一座高约三丈的巨大石刻赫然入目,石刻呈圆柱状,通体雕满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线条蜿蜒,似波浪,又似龙形,与海龙佩上的图案几乎如出一辙。
“这是……”龙飞眼中闪过一丝震动,缓步靠近那石刻,只觉体内真气不由自主地加速流转,覆海诀的心法自发运行,似与这石刻产生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石刻符文在幽光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有水波荡漾之象,厅中空气也随之变得沉重,仿佛某种巨大的力量正在悄然苏醒。
“王爷小心!”周承见状,低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横,护在龙飞身侧。其余亲卫亦是如临大敌,刀光剑影交错,目光死死盯着四周,生怕有何异变突生。
龙飞却似未闻,目光死死锁定石刻中央一处,那里有一道符文格外显眼,形似三叉戟,四周环绕波纹,与他怀中玉片上龙形符文遥相呼应。他心头一跳,缓缓伸出手掌,试探着触碰那符文,指尖方一接触,一股冰冷刺骨之感自指尖传遍全身,随即脑海中“轰”的一声巨响,眼前景象骤变!
茫茫大海之上,惊涛拍岸,狂风呼啸,远处天际乌云密布,雷霆滚滚,竟似一场末世浩劫。他耳畔传来低沉的咆哮声,似有巨兽在海底翻腾,掀起百丈巨浪,浪头之中,一尊模糊而伟岸的身影若隐若现,手持三叉戟,屹立不倒,仿佛与天斗、与海争,气势磅礴,令人心悸。龙飞只觉胸口一闷,身子不由一晃,体内真气竟短暂失控,似要冲破经脉,化作洪流倾泻而出。
“王爷!”周承见龙飞面色苍白,身形不稳,忙伸手扶住,语气中满是焦急。四周亲卫亦是惊慌失措,纷纷围上,手中兵刃紧握,目光四下扫视,唯恐有敌来袭。
龙飞摆手示意无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真气,额头却已渗出细密冷汗。方才那影像,虽只是一瞬,却如烙印般深深刻入脑海,尤其是那巨兽咆哮与惊涛骇浪之声,似在诉说着某种远古的宿怨与使命,让他心神难宁。
“此地古怪,非我等所能窥测,王爷,还是暂且退出吧!”周承见龙飞神色有异,语气愈发急促。他虽不通武道,却也瞧得出龙飞方才状态不对,似被某种力量所伤,若再执意探查,恐有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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