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秀死死捏紧拳头,她冷笑,“原是怀了孽障。”
“姐姐怎么这样说?”墨书捂嘴惊讶,“这三年老爷虽时常于我在一起,可从未想过要让我怀上孩子,可见老爷心里是有姐姐的。”
“只是姐姐太骄傲霸道,伤了老爷的心而已。”
三年……
原来他们私下苟且都三年了!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居然毫无察觉!
阮秀秀恨自己眼瞎!
回忆往日,处处细节。
每次老爷来她房中墨书总会有意无意靠近老爷。
她只认为她性子直,再加上她又十分信任赵嬷嬷……
没想到这母女二人只是在她面前阳奉阴违!
阮秀秀目光落在院子里杂乱的东西上!眼神森寒无比。
“谁允许你们动我的东西!”
墨书浅浅一笑,“姐姐莫要生气,实在是妹妹肚子里这孩儿太调皮,他啊一旦离老爷远些便动来动去。”
“老爷便让我住在这玉梅院安心养胎,妾身也没法子,只能对不起姐姐了,好在姐姐大度,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吗?”
“呵呵。”阮秀秀只觉得喉咙一股腥甜蔓延开来!
季业霆竟敢如此对我!
一小丫鬟焦急跑来,对着阮秀秀道,“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扶摇小姐受伤了,如今正高热不退,呢喃着要找夫人。”
“怎么回事!”阮秀秀压下心中苦涩,冷声质问。
“这事妹妹还没来得及说。”墨书浅笑嫣然,“扶摇这孩子性子太急了些,老爷同意让我入住这玉梅院她心头有些不愿,在院里长跪不起。”
“老爷气她行为那有大家闺秀的模样,这才让人请了家法,要打十棍子。”
“妾身那叫一个心疼,苦苦哀求老爷别再打了,老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方才收手,少打了两棍子。”
“墨书!!”阮秀秀怒气冲天,“你这个贱人!”
阮秀秀吼完就想冲上去赏墨书一个大嘴巴子!
手腕却被人拉住!
她回头,便看到季业霆阴沉的脸!
季业霆一个用力!将阮秀秀甩开!
“你再如此疯癫!我便休了你!”
“你敢!”阮秀秀歇斯底里,“你若休了我,你那重情重义的名声便会扫地!届时!我看你如何得到陛下赏识!”
季业霆沉声道,“你善妒,便是犯七出,方才你想对怀有身孕的墨书动手,休你也是理所当然,陛下自然不会说什么。”
“季业霆!”阮秀秀大声吼道,“你竟敢为了这个贱人这般对我!”
“你若安分守己,这季府的主母依旧是你。”季业霆垂眸看着阮氏。
“哈哈哈哈!”阮秀秀笑了,眼泪如断线的风筝,大颗大颗落下,“好的很,好的很!”
东院翻天了。
在西院的阮清清得知消息后,只是冷冷一笑。
“自作孽,不可活。”
阮清清坐在榻上,做着针线活,她抬眸看向面前贴身丫鬟,“二小姐呢?”
丫鬟神色复杂,“从白天出去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阮清清指尖一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
夜色下的京都更加繁华。
街道上的灯笼各式各样,人来人往。
迎客楼下的暗牢下。
几人被铁链捆绑在墙上。
大皇子顾凌没了前几日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身上伤痕累累,脸色惨白。
康王晕了醒,醒了晕。
暗牢无光,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几天。
阮苛头发凌乱,眼神都有些涣散。
季业霆同样没好到哪儿去,从开始满怀希望等着人来救,到现在……逐渐绝望。
这里暗无天日,每天都有人来折磨他们,折磨到要死的时候,又用药来吊命。
残忍,变态!
他身边,钰王和景阳侯的尸体已经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他身体下意识颤抖。
又有人来打他们了吗?
“各位,最近过得还好吗?”女子一身黑衣,头发高束。
容貌惊人。
大皇子顾凌率先回过神来,嗓音嘶哑,“姑娘能不能救我出生,只要姑娘救我出去,以后你就是大皇子妃!”
蠢货……
季业霆心中骂道。
这女子就是在白云庵提剑要杀他们的人!
季业霆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囚禁我等与此地!”
他这话一出,顾凌这才反应过来这女人他是见过的!
“你便是他们的主谋对不对!你联合万殊想要做什么!”
季安之挑眉,“做什么?”
“自然是杀你们啊!”
季安之没理顾凌,反而走向季业霆,嘴角上扬,嗓音冰凉,“大伯好好看看呢?真不认识我了?”
季业霆呼吸一窒!
猛然抬头看向季安之。
女子眉眼弯弯……那双桃花般的眸子带着刺骨的凉意。
季业霆突然爆发式吼道,“季安之!!!”
季安之后退一步,抬手挖了挖耳朵,“看来这两天的毒打对大伯而言只是开胃小菜,还有力气吼这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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