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和明齐之仇无解,你以为南国只是恨我?她要报复的是整个明齐。”
“南宫素月此次前来绝不简单,楼曜一事古怪又危险,明齐内有奸臣,外有虎狼紧盯。”
“你最好时刻盯着南宫素月,一旦出了大事,这明齐就改他姓吧。”谢无恙道,
他可不是再吓顾呈,而是实话实说,
顾呈身边也有无数谋士,自然知道眼下情形该如何处理。
气氛有些压抑。
顾呈心头一片乱麻。
他知道自己惹祸了,对不起谢无恙,又碍于面子,不肯真心说出道歉的话。
他向来高高在上,人人尊敬,只有在面对谢无恙时才会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顾呈稳了稳心神道,“昨日沈春棠私下约我见面。”
“他说十年前阮家一事,他便发觉了楼曜有些异常。”
一直神游天外的季安之回神了。
她看向顾呈。
顾呈道,“十年前阮家以老家主之死为挡箭牌,暗中确实楼曜一手操持,拉拢朝中官员聚集。”
“阮苛被蒙在鼓里,实则楼曜是为了一女子。”
“此人便是季安之的母亲,曲云竹。”
顾呈对上季安之的视线,“沈春棠亲耳听到,楼曜和一神秘人谈话。”
“为的,就是将曲云竹暗中杀死。”
“期间还谈论了什么,殿下,子嗣,献祭。”
“他不敢太靠近,在阮家用了膳便离开了。”
“后来,楼曜不知为何重伤,在府中修养了两年,沈春棠暗中打探,那曲云竹的确死了,被送回了季家。”
顾呈看向谢无恙,神色复杂,“楼曜一定是天域的人这点毋庸置疑,毕竟他的手段诡异,连你都不曾见过。”
“可按照沈春棠所言,他又为什么要杀曲云竹?那个与他谈话的神秘之人又是谁?”
“我怀疑曲云竹也和天域有关,昨夜连夜叫来季业平审问,他却支支吾吾,说什么不知道。”
谢无恙垂眸,“我知道了,此事你便别管了。”
顾呈一听,心中不乐意,“本皇子与你说这些事,是让你……”
他看向季安之,眸色晦暗,“你这位夫人是曲云竹的女儿,或许……”
谢无恙抬眸,冰凉的视线如锋利的刀尖刺向顾呈。
“我夫人对我真心实意,她是曲云竹的女儿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顾呈你若敢对她出手,代价你恐怕无法承受。”
顾呈瞳孔放大,低声呵道,“天域之人费尽心思想要杀的女人,你以为那曲云竹身份简单?”
“顾呈,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你还是赶紧去迎接你的南国使臣吧。”谢无恙冷冷道。
顾呈捏了捏拳,看着季安之,“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甩袖离开。
季安之:“?”
她可一句话没说啊?瞪她干什么!
顾呈走后。
谢无恙拉住季安之的手,男人的掌心很温暖,他道,“不管是天域,还是其他,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其实谢无恙早就想问了,他并不觉得季安之回京都只是为了极品冰莲。
而白云庵下,她抓了季业霆和阮苛,又派人冒充二人,娶小妾,将季家搅的天翻地覆,让季业平流连赌场。
这桩桩件件他有目共睹。
他以为她是在给她母亲和哥哥报仇,却不想原来这里面牵连甚广。
她是以自己为饵,揪出藏在黑暗中的敌人。
谢无恙心疼不已,手不自觉握的更紧了。
人人惧怕不敢提及的神秘天域,这人说的倒是轻巧。
季安之嘴角上扬。
她将这段时间所做的,所知道的一一告诉了谢无恙。
听完后。
谢无恙只觉得喉咙酸涩,心头越发难受。
他嗓音嘶哑,星眸满是歉疚,“对不起,我竟现在才问起你,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季安之眉眼弯弯,“你帮了我啊,你带我去见了皇帝顺势查出了楼曜,还有太后,帮我找到我母亲的首饰。”
谢无恙笑的苦涩。
这算什么帮忙?
谢无恙捏了捏拳,思绪想到方才季安之所说的话。
南国太子……曲云竹……
看来,他必须要和南宫素月正面对上。
楼下一阵喧嚣,想来是使臣们到了。
季安之起身站在窗户旁,视线往下,看着几辆马车。
顾呈坐在骏马上,跳下马,明齐有几个安排来迎接的大臣站在一旁。
等待使臣下马车。
人陆续下来。
季安之视线一直落在最后一辆写着‘南宫‘的马车上。
谢无恙靠在窗户旁,脸上戴着面具,视线也在那马车上。
其他两国使臣已经到门口了。
路遥和殷乔带领着人在接待。
皇室花重金包了迎客楼十日,因为满京都只有迎客楼的装潢,菜色,服务都是第一。
明德帝是想不落下让人嗤笑的把柄。
而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季安之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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