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的声音再次响起,威严而充满承诺:“本寨主在此立誓!凡愿归降梁山者,既往不咎!山寨兄弟,一视同仁!愿接家眷者,即刻登记名册,山寨自会安排人手,携带钱粮,下山接应!若有半分虚言,天诛地灭!”
“哗——!”
俘虏群彻底沸腾了!恐惧和绝望如同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希望!
“真的……真的能接俺娘上山?”
张三颤抖着声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俺婆娘和娃儿……有救了?”
李四眼中含泪,喃喃自语。
“替天行道……接家眷……这……这比在青州军强百倍啊!”
一个老兵激动地喊道。
“我们降了!愿随王头领替天行道!”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
“降了!降了!愿降梁山!”
“王头领仁义!小的愿降!”
“接俺家小!俺这条命就是头领的了!”
呼降声此起彼伏,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整个金沙滩!
俘虏们纷纷跪下,朝着平台上的王伦叩首,脸上不再是绝望,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热切期盼,许多人已是泪流满面。
王伦看着下方黑压压跪倒一片、激动不已的俘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深沉的微笑。
他抬手虚按,场中渐渐安静下来。
“好!众位兄弟请起!”王伦朗声道,“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梁山泊的兄弟!来人!速速为兄弟们松绑!安排伙房,准备热饭热菜,为兄弟们压惊!郎中何在?速为受伤的兄弟们诊治!”
随着王伦一声令下,喽啰们迅速上前,麻利地割断绳索。
早已准备好的伙夫抬着一桶桶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肉汤、白面馒头涌了上来。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郎中们也开始穿梭在人群中,为伤者包扎敷药。
张三捧着热腾腾的白面馒头,闻着久违的肉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李四喝了一口浓稠的肉汤,暖流瞬间从喉咙流到胃里,也流进了心里。
他们看着周围梁山头领和喽啰们虽然粗豪但并无恶意的笑容,看着山寨上飘扬的“替天行道”大旗,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俺……俺想第一个登记……接俺娘……”
张三抹着眼泪,对一个负责登记的梁山文书说道。
“俺也是!俺家就在青州城外小李庄!”李四也挤了过来,声音洪亮。
金沙滩上,不再是俘虏营,而是充满了劫后重逢般的喧闹与生机。
王伦和闻焕章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智珠在握的光芒。
这一千青州兵,这饱受苦难的“种子”,终于被梁山泊成功地“种”了下去。
他们将成为梁山壮大的基石,也将成为瓦解官军斗志、动摇大宋根基的无声号角,一场更深远的“抽血”,才刚刚开始。
这就叫“釜底抽薪”,锄头得往他大宋朝的根基和祖坟上刨,你太祖武德皇帝是军队起家,陈桥兵变,我就让你宋江的兵马全和你离心离德,看你怎么办!
金沙滩上的喧嚣与欢庆渐渐散去,聚义厅内却是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加上八百青州兵顺利归心,梁山上下无不喜气洋洋。头领们轮番向王伦和军师闻焕章敬酒,庆贺这前所未有的胜利。
就在此刻,扈家庄的扈太公、“飞天虎”扈成以及“一丈青”扈三娘也端着酒杯,来到了王伦面前。
“王寨主!”扈太公须发皆白,脸上带着由衷的敬佩,他双手捧杯,声音洪亮,“老朽携犬子、小女,敬寨主一杯!这几日在山寨,亲眼所见寨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更兼仁义无双,收服青州劲旅!老朽活了这把年纪,从未见过如寨主这般文武全才、胸怀天下的英雄人物!老朽佩服!扈家庄上下,唯寨主马首是瞻!请满饮此杯!”
王伦心情正好,朗声笑道:“扈太公过誉了!梁山能有今日,全赖众兄弟同心戮力!太公与扈家庄兄弟能上山聚义,亦是梁山之幸!此杯,当共饮!”说罢,与扈太公碰杯,一饮而尽。
紧接着,“飞天虎”扈成也上前一步,他身材魁梧,此刻却显得有些局促,恭敬地举杯:“寨主,扈成是个粗人,不会说漂亮话。但今日一战,寨主之威,军师之谋,令扈成五体投地!日后但有差遣,扈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敬寨主!”
他仰头将酒喝干,姿态豪迈。
王伦亦笑着与他干了杯中酒:“扈成兄弟勇武过人,日后山寨开疆拓土,正需兄弟这般虎将出力!”
最后,轮到“一丈青”扈三娘。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将,此刻在灯火映照下,双颊微带红晕,平日里秋水般清冷明亮的眸子,此刻却有些躲闪,不敢直视王伦。
她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显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她敬慕王伦的才能与气度,这份情愫在目睹他今日的辉煌胜利后更加强烈,但少女的矜持让她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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