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狱宗听令,攘外必先安内,你们全力剿灭蛊惑人心的永冻秘教。”玄简吩咐道。
“冰魄盟听令,你们负责围杀霜狼族。”
“冰月庵听令,你们负责照顾伤员,安抚人心。”
一条条命令被玄简颁发出去。
寒风呼啸,卷起千堆雪。
沙陀紧了紧身上的黑色皮袄,嘴里呼出的白气刚出口就被冻成了冰渣子。
他搓了搓手,指节上的老茧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这鬼天气,连放个屁都能冻成冰疙瘩。"阎罗在旁边嘟囔着,一脚踹开挡路的冰棱。
"狱魁宗主也真是,派咱俩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沙陀没接话,眯起眼睛望向远处。
西北谷的入口就在前方,两座陡峭的冰峰像巨人的牙齿般交错着,中间只留下一条狭窄的缝隙。
据情报显示,永冻秘教的一个据点就藏在那里面。
"喂,哑巴了?"阎罗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听说永冻秘教那帮疯子会吃人心脏,想想就恶心?"
“小子,怕死不?”
沙陀终于转过头,露出一口白牙:"怕?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会怕死?"
他拍了拍腰间的冰魄刀,"倒是阎哥,别到时候腿软。"
阎罗"呸"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酒囊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让他龇牙咧嘴:"老子杀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向山谷进发。
现如今的关系已经是生死兄弟。
作为霜狱宗的中流砥柱,两人嘴上谁也不服谁,但真动起手来却默契十足。
谷口的风更大了,像刀子一样刮着脸。
沙陀突然抬手示意停下,蹲下身摸了摸雪地:"有人经过,不超过两个时辰。"
阎罗凑过来,鼻子抽动:"有股腥臭味,像是..….腐烂的肉。"
沙陀点点头,取出九劫破煞战斧,已经做好了杀戮都准备。
"小心点,据说永冻秘教擅长蛊惑人心。"沙陀压低声音,"看到他们眼睛变蓝就立即闭眼。"
阎罗不屑地哼了一声,但也默默握紧了手中的鬼头刀。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山谷。
随着深入,温度越来越低,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两侧的冰壁上开始出现诡异的雕刻。
扭曲的人形,长着多只眼睛和触手的怪物,还有跪拜的人群。
"邪门。"阎罗小声嘀咕。
沙陀突然拉住他,指了指前方。
百米开外,一座由冰块垒成的建筑半埋在雪中。
门口站着两个披着白色毛皮的身影,手持骨制长矛。
"哨兵。"沙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阎罗会意,从侧面绕了过去。
他的身影在雪地中几乎隐形,这是霜狱宗秘传的"雪影步"。
噗嗤!
阎罗手起刀落。
两个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下了,喉咙处结出一层冰霜,连惨叫都没发出。
沙陀快步上前,检查尸体。
守卫的脸上画着蓝色符文,眼睛是诡异的灰白色,已经扩散到整个眼球。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被寄生了。"沙陀皱眉,"永冻秘教比传闻的还邪门。"
阎罗用刀挑开一具尸体的衣领,露出胸膛。
皮肤下密密麻麻的蓝色纹路像蛛网般蔓延,心脏位置有个硬币大小的凸起,正在缓慢跳动。
"操!"阎罗猛地后退,"那是什么鬼东西?"
沙陀正要回答,建筑内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吟诵声。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摸向入口。
冰屋内部比想象的大得多。
中央是个下陷的圆形场地。
周围阶梯状排列着数十个披着白袍的身影。
他们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面,嘴里念诵着晦涩的咒语。
场地中央立着一根冰柱,上面绑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子。
一个戴着骨质面具的高大身影正用骨刀划开他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却在落地前就冻成了红色的冰晶。
"活祭...…"沙陀的喉结滚动了下。
阎罗的脸色也不好看:"妈的,疯子!"
祭祀将手伸进牺牲者的胸腔,掏出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高举过头。
信徒们的吟诵声陡然提高,整个冰屋都在震动。
心脏在祭祀手中迅速变蓝,然后"砰"地爆开,化作蓝色雾气被信徒们吸入鼻中。
"就是现在!"沙陀低喝一声。
"干他娘的!"阎罗一脚踹飞冰屋大门。
鬼头刀抡出半月寒光,当场把三个白袍信徒拦腰斩断。
肠子还没落地就冻成了冰溜子,叮叮当当砸了一地。
沙陀更狠,九劫破煞战斧带着破风声劈进人堆,直接把祭祀台砍崩半边。
那个戴骨面具的祭司刚转头,斧刃已经削掉他半边肩膀,蓝汪汪的血喷得比过年放烟花还热闹。
"霜狱宗办案!都特么抱头蹲好!"阎罗刀背拍飞个想偷袭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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