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扛着醉意踉跄下山,脚步歪歪斜斜,活像只被雷劈过的火烈鸟。
他每走三步就要扶住路边的岩石歇息片刻,头顶的火苗随着呼吸忽明忽暗,在暮色中格外显眼。
"大哥,咱们这样跟踪老六不太好吧?!"
句芒蹲在云层里,指尖缠绕着青藤。
江笛施加了一道空间法则将云朵隐匿起来,翘着二郎腿浮在半空,手里瓜子往众人手上一放:
"这叫关心兄弟感情生活。"
说着"咔"地嗑开一粒,"再说,你们难道不好奇老六这憨货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元凤闻言翻了个白眼:
"某些人分明是想看热闹。"
"嘘——"
后土突然竖起手指,"六哥停下来了!"
众祖巫齐刷刷屏息凝神,只见祝融找到一处平坦地脉,突然挺直腰板,醉态全无。
他周身腾起三尺高的赤红烈焰,在地面上勾勒出复杂的巫纹图案。
"哟,还知道用南明离火醒酒。"
玄冥轻哼一声,"总算没蠢到家。"
祝融神情肃穆,从怀中珍而重之地掏出一方赤玉祭台。
那祭台不过巴掌大小,却在落地瞬间暴涨十丈,通体流转着火焰般的纹路。
他咬破指尖,一滴血坠入祭台中央的凹槽——
"轰!"
火柱冲天而起,将方圆十里的云层烧得通红。
祝融正要露出满意的笑容,却因酒劲未消手抖了一下,火势突然失控,祭台左上角"咔嚓"裂开一道缝隙,精美的巫纹被烧得卷了边...
暗处观察的句芒痛苦捂脸:
"这火祭台...像被凶兽拱过似的。"
"毕竟是第一次给姑娘准备礼物,紧张嘛。"
江笛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
他指尖紫光微闪,悄悄加固了附近的空间屏障——
要是让祝融的火焰波及到别处,那乐子可就大了。
太阴星上,正在打理月桂的羲和突然眉心一亮,神纹泛起金红交加的光芒。
她指尖轻触眉心,唇角不自觉扬起:
"这个呆子..."
银芒流转间,羲和眉心神纹骤然绽放,一道璀璨月轨自她脚下延展。
神纹辉光闪动,她身形倏忽化作流银,循着指引瞬息穿透九重云障。
所过之处,星月失色,唯余一缕清冷神韵在云间久久不散。
衣袂飘摇间洒落的银辉,恰好映在祝融那张被火焰烤得通红的脸上...
"噗——"
暗处的玄冥突然破功,"六哥这是在玩'自我献祭'的浪漫?!"
只见祝融手忙脚乱地想吹熄祭台火焰以示郑重,结果一口气下去,火苗"呼"地窜上他额前那缕翘起的红发。
"滋啦"一声轻响,焦糊味随风飘散。
羲和落在祭台前三步之遥,月白色的仙裙与赤红火纹形成鲜明对比。
她看着祝融头顶冒烟的呆样,忍俊不禁地掩住唇:
"祝融上神今日是要表演火焚自身?!"
"我、我..."
祝融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拍脑门,"对了!礼物!"
这一巴掌下去,又溅起几颗火星子。
他从怀中掏出个鎏金火纹的木盒,打开时连手指都在发抖。
盒中赤红剔透的火焰发簪静静躺着,簪头是半轮弦月托着一簇永恒燃烧的火苗,
月纹与羲和周身流转的月华产生奇妙共鸣,在夜色中荡开一圈圈金红光晕。
"此物以凶兽为骨,太阴寒铁、太阳精金为饰...炼制.."
祝融结结巴巴地背诵排练了八百遍的台词,"可随佩戴者心意调节温..."
话没说完,发簪突然"噌"地窜出三寸高的火苗。
羲和下意识后退半步。
祝融顿时慌了,一把抓住发簪解释:
"这、这是温控阵法!平时能当火把使,打架时还能喷三种真火!"
似乎觉得不够有说服力,他又补充道:
"我试验过,烧穿大罗金仙的防护只要...注入法力激活即可!"
"咳!"
暗处的蓐收一个趔趄差点显形,"这哪是定情信物,分明是战略物资啊!"
江笛欣慰地点头:
"至少知道在簪子上刻'羲和专属'了,进步很大。"
羲和眸光微动,伸手接过发簪。
当她的指尖触及簪身时,暴躁的火苗突然温顺地蜷缩起来,化作一朵小小的火花在月纹间跳跃。
她忽然轻笑出声:
"所以祝融上神是觉得,我在太阴星出门还缺个照明工具?!"
"不...不是!"
祝融急得直搓手,火星子噼里啪啦往下掉,"那个...月宫阴冷,这个可以暖手...还能烤点心..."
他突然坚定道,"对...用这个火候刚好!"
月光下,羲和秋水般的眸子里漾起涟漪。
她将发簪轻轻别在头上,长发与赤焰交相辉映,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祝融看得呆了,连身后地脉因他情绪波动开始咕嘟咕嘟冒岩浆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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