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惊厥气逆,血冲玄府!银针引路,光耀灵台!导!”**
她小手有些颤抖,但动作却异常精准!银针稳稳刺入钱老板头顶“百会穴”旁开一寸的“络却穴”!针入瞬间,她下意识地运转起一丝微弱的、从何济身上沾染的、带着安抚意念的气息!
“啊!” 钱老板一声低呼!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涌入头顶,眼前那无边的黑暗如同幕布被撕开一道缝隙!紧接着,光亮重新涌入!
“光…有光了!我看见了!” 钱老板狂喜地扯下蒙眼白绫,虽然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已能视物!他激动地对着林青萝连连作揖:“小神医!谢谢小神医!不!谢谢小仙姑!”
林青萝小脸通红,收回针,骄傲地挺起小胸脯,脆生生道:“是济哥哥教得好!才不是什么妖术!”
这一幕,如同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吴有德脸上!众人看向林青萝和昏迷何济的眼神,惊疑渐去,敬佩更浓。
吴有德脸色铁青,还想攀咬。那位先前被何济指点找回玉佩的守备将军赵莽,猛地一拍桌子,虎目含威:“够了!吴有德!你身为一县父母,身中蛊毒,不思自省,反而攀诬救命恩人!是何道理?!真当本将军的刀不利吗?!” 他本就对何济心存感激,此刻更看不下去。
赵莽的威势让吴有德一窒。这时,先前得到何济指点去查茶船阻滞的“清韵茶庄”庄主方文山,带着满脸喜色匆匆闯入厅中,对着苏正宏和众人团团作揖:“大喜!大喜啊!何公子真乃神人!小女按公子指点,果然查到那船主在金玉坊欠下巨债,又贿赂了‘清水渡’管水文的小吏篡改记录!如今人赃并获!船已启航!方某特来谢过公子大恩!” 他目光搜寻,看到昏迷的何济,顿时笑容僵住,转为深深的担忧和愤怒:“公子他…?!”
方文山的证言,如同铁证,彻底坐实了何济的神奇与无辜!席间几位原本摇摆的豪商也纷纷点头称奇。
吴有德彻底绝望,面如死灰。
后院方向,一个嬷嬷又惊慌跑来:“老爷!老夫人醒了!但…但一直喃喃自语,说什么‘红衣…桃花…水月…钥匙…’,神志不清,这可如何是好!” “水月”二字,如同冰锥刺入苏明雪和何老太太心中!
苏正宏眉头紧锁,看向昏迷的何济,又看看脸色苍白的女儿,沉声道:“明雪,你…”
“我去看看。” 苏明雪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她小心翼翼地将何济交给林青萝和何老太太,站起身时,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强行动用本源封脉,她损耗极大。
她走到佛堂外,并未进去惊扰。隔着珠帘,看着蒲团上眼神涣散、喃喃自语的老封君。苏明雪闭上眼,清冷的容颜在月光下如同玉雕。她并指如剑,指尖残余的寒冰真气混合着《测字玄机录》中“抚慰灵台”的意念,在虚空中缓缓刻画下一个由淡蓝冰晶构成的、充满安宁与守护之意的——“宁”字!
> **“灵台蒙尘,呓语不休!冰心为引,字镇心魔!宁汝神魂,安汝魄光!静!”**
冰晶“宁”字无声无息地穿透珠帘,融入老封君周身。老封君喃喃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涣散的眼神慢慢闭合,呼吸再次变得悠长平稳,陷入了更深沉的安眠。
苏明雪收回手,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微微摇晃。一直默默关注她的柳如烟快步上前,不着痕迹地扶住她手臂,递上一方带着淡淡馨香的素帕。苏明雪微微一怔,没有拒绝,接过帕子,低声道:“多谢。”
**穷苦更夫·“咳”字祈喘**
回聚贤厅的路上,一个穿着破旧号衣、腰挂梆子的老更夫蜷缩在廊柱下,咳得撕心裂肺,每一次咳嗽都佝偻着背,仿佛要把肺咳出来。寒夜冷风,冻得他瑟瑟发抖。
苏明雪停下脚步,走到老更夫面前。老更夫惶恐地想站起:“小…小姐…”
“别动。” 苏明雪蹲下身,手指搭脉。脉象沉细涩滞,肺气枯竭,寒气深入骨髓。
她沉默着。取出一根银针。没有动用真气(已近枯竭),只是纯粹地运转《测字玄机录》中那点“抚慰伤痛”的意念,以针为笔,在老更夫剧烈起伏的胸口,凌空缓缓写下了一个由微弱意念构成的、充满舒缓与延续之意的——“咳”字!
> **“肺腑受难,寒夜难熬!针引暖意,字缓沉疴!祈…多喘一刻…是一刻…”**
没有光华,没有治愈。但老更夫那因剧咳而痛苦扭曲的脸庞,微微舒缓了一丝。他惊愕地看着眼前清冷如仙的女子,浑浊的眼中涌出浑浊的泪水,嘴唇哆嗦着,无声地翕动。
苏明雪收回针,站起身,月光洒在她清瘦的肩头,带着一种沉重的悲悯。
当她回到一片狼藉的聚贤厅时,气氛更加诡异。吴有德被几个衙役架着,脸色死灰,却依旧用尽最后力气,嘶哑地重复着:“妖言惑众…勾结山贼…烧死他…” 如同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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