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馆!封门!”
何济的低喝带着金石之音,瞬间刺破“半字堂”的宁静。林青萝小脸煞白,手忙脚乱地去插门栓。柜台之上,那枚妖异的桃花瓣散发着迷离甜香,缝隙中微不可察的黑色虫卵如同蛰伏的毒蛇。
“蚀魂引…桃花瘴…”何济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指尖捻起一丝残留的甜香,那麻痹神魂、引动气血躁动的阴毒气息让他眉心血纹隐隐灼烫,“好手段!送礼送棺材板儿,小爷记下了!”
他动作快如闪电!左手抓起柳如烟所赠紫檀香炉的炉盖,猛地扣死!右手从针囊捻出三枚金针,指尖《医蛊双生经》“焚秽辟毒”的意念轰然爆发,混合着《测字玄机录》“净”字真意,对着香炉凌空疾书下一个由金色符文构成的、充满净化与湮灭之意的——
> **“秽香蚀魂,瘴染桃夭!金针引阳,字化净莲!焚邪瘴,敕!!”**
三枚金针呈品字形,狠狠钉入紫檀香炉炉身!
嗡——!
香炉剧烈一震!炉内残余的诡异甜香仿佛被无形之火点燃,发出细微的“嗤嗤”声,瞬间化作一缕带着焦糊味的青烟,从炉盖缝隙逸散!炉壁上粘附的几粒黑色虫卵,在符文光芒扫过时,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霜雪,无声消融!
“济哥哥!那…那虫子…”林青萝指着柜台缝隙,声音发颤。
“无妨!”何济眼神一厉,抓起柜台上一把刚开封的雄黄粉,指尖蘸取,运转“驱邪镇煞”意念,对着虫卵藏匿的缝隙,凌空疾书下一个由雄黄粉末构成的、充满刚阳肃杀之意的——“镇”字!
> **“阴秽潜藏,蚀木噬生!雄黄为引,字镇八荒!虫豸伏诛,定!!”**
“镇”字落下,金光微闪!柜台缝隙中隐约传来几声极其细微、如同指甲刮过琉璃的刺耳嘶鸣,随即彻底沉寂!那诡异的虫卵气息,被雄黄烈阳与符文之力双重镇压、湮灭!
阴风止歇,诡异的甜香与虫卵危机暂时解除。林青萝拍着小胸脯,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济哥哥,刚才那穿紫衣服的女人…”
“桃花劫里的‘桃花’…露尾巴了。”何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痞笑,眼中却战意昂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砸小爷的招牌?她还嫩点!”他走到门边,猛地拉开大门,对着外面探头探脑、因闭馆而疑惑的街坊朗声道:
“诸位!方才馆内进了几只扰人的小虫子,已清理干净!‘半字堂’照常开诊!诊金不变,缘分照旧!”
**测字奇案一:孀居美妇问“嗣”·“禾”字蕴生机**
风波暂平,医馆重开。第一位踏入的,竟是位穿着素雅、眉宇间带着淡淡愁绪的年轻美妇。她对着何济盈盈一礼,声音温婉却透着哀伤:“妾身周氏,夫家早亡。族中长辈逼妾过继子嗣,妾心不愿却又无力抗争…求公子测一字,指点迷津。”她递上一方绣着缠枝莲的精致帕子作为酬谢。
何济看着她眼中倔强的哀伤,收起痞笑,正色道:“夫人心志可敬。”示意罗盘。
周夫人凝神,用簪子写下了一个端秀却略显孤清的“禾”字。
字迹清丽,“禾”字“木”旁挺直,“禾”穗低垂却显沉实,显其自身坚韧(“木”挺直),虽处境孤清(“禾”单株),但生机内蕴(穗沉实),过继非良策,破局之道在“禾”之繁衍(自身生育),且方位近水(“禾”需水润)。何济运转意念,注入那沉实的“禾”穗,温声道:
> **“木秀于林,禾孤亦丰!字显生机——‘禾’中有‘人’,天伦可期!夫人可留意城南‘慈安堂’外,每日辰时挑着两桶活鱼叫卖的那个黑脸鳏夫渔郎,他腰间挂着的半块双鱼玉佩,或许与您妆匣底层那半块…本是一对?”**
周夫人如遭雷击!她亡夫生前贴身玉佩,正是半块双鱼佩!她一直珍藏妆匣底层!这少年竟一语道破!她看着何济清澈洞明的眼神,又想起亡夫,瞬间泪如雨下,对着何济深深一福:“公子大恩!指点迷津!周氏…明白了!”她不再多言,收起帕子,眼中哀伤褪去,多了一份坚定与希冀,转身离去。
“济哥哥!你怎么知道玉佩的事?”林青萝好奇。
何济捻起那方绣帕,痞痞一笑:“她袖口…沾了点儿…城南鱼市的…腥气…和…慈安堂墙根的…青苔味儿…再看她看帕子的眼神…小爷掐指一算…缘分呐!” 林青萝恍然大悟,满眼崇拜。
**治病奇案一:盐运使“离魂”·“锁”字困心魔**
这边刚送走周夫人,门外一阵喧哗。几个穿着官服的差役簇拥着一顶青呢小轿停在门前。轿帘掀开,走下一个穿着四品白鹇补服、却脸色蜡黄、眼神涣散、脚步虚浮的中年官员,正是掌管武陵盐运的转运使周大人!他身边跟着一个容貌妖娆、眼神却闪烁不定的美妾。
“何…何神医…”周大人声音干涩,有气无力,“本官…近日常觉神思恍惚,夜不能寐,白日如坠云雾…请了多少名医…皆言…虚症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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