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泉听过高晓琴的想法后,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亮。
面对牛峰的问题,他假装沉思许久,
才慢慢开口:“牛书记,我能理解你的担忧。”
“但我们有句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
意思是,
既然打算讨好祁同炜,为什么不干脆一劳永逸呢?
借这次机会,彻底解决祁家村的问题,
岂不是更能博得祁同炜的欢心?
见牛峰皱眉欲言,陈清泉连忙插话:
“牛书记,还有句话叫‘民不与官斗’。”
只要县委态度强硬,拱坝村的村民又能如何?
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牛峰眉头越皱越紧,冷冷盯着陈清泉,不明白为何县长今天忽然说了这么多看似深奥的话,还如此支持高晓琴。
难道是被她迷惑了?
陈清泉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尤其首句尤为贴切。
不过,他随后提及的“民不与官争斗”之类话语却显得突兀,令牛峰揣测其可能存有隐意。
若因水资源分配矛盾导致拱坝村出现纷争,身为县委书记的牛峰虽不必承担直接责任,但作为主管县长的陈清泉恐难置身事外。
“高总始终以祁家村及全县的发展为先,这一点毋庸置疑。”陈清泉提议采用其他形式的利益补偿来化解问题,“县委县 ** 应当加强与拱坝村村民的沟通。”
面对二人劝导,牛峰陷入沉思。
高晓琴趁势再次游说,牛峰最终在恍惚间点头应允。
“牛书记高瞻远瞩,为县里的发展殚精竭虑!”高晓琴满意地点了点头,注视着合同上的印章。
牛峰苦笑着说道:“但愿项目能够顺利开展。”他转头看向陈清泉,“拱坝村村民的安抚工作就拜托你了,务必保障工程如期进行,局面稳定。”
他郑重其事地表示:“此事必须引起足够重视,必须确保工程正常施工以及大局稳定!”
陈清泉收敛笑意保证道:“请书记放心,我定妥善处理村民事宜,确保万无一失。”
牛峰凝视着合同,发出一声叹息。
原本晴朗的心情,因今日之事笼上阴影。
钟晓艾与祁同炜的关系让萍因此愤懑。
海东市铁路建设工程正酣,同心投资公司与省城投集团初步达成合作框架。
在祁同炜敦促下,前期筹备进展迅速。
与此同时,阴浦县祁家村的旅游开发计划亦紧锣密鼓地进行。
随后,在县长陈清泉主导下,旅游规划区域的具体布局得以最终确认,毫无延迟。
仅仅七天之后,来自省城的施工团队便进驻现场,准备启动作业。
直至此刻,拱坝村的村民才骤然察觉,为何所有挖掘机和大量机械设备都集中在村子水源周边。
“有些不对劲!”
“分明是在侵占我们的地界!”
该村居民对土地格外看重,这种态度根植于传统文化对土地的尊崇,甚至影响到性别观念。
当得知同心投资公司在拱坝村划定用地时,整个村子顿时炸开了锅。
“这家企业太霸道,竟然侵占我们的田产!”
“县里怎能核准如此不公的决定?”
“我们一定要前往县里讨回正义,祖辈留传的土地绝不能被掠夺!”
呼喊声响彻云霄,村民积极响应,手持锄头、携带农具,甚至顾不上更换满是泥土的衣衫。
有人驾驭牛车前行,有人赤足 * 臂,迎着骄阳朝县城方向行进。
这条路他们熟稔于心,自正午出发,至黄昏方见夕阳映照下的县 ** 牌匾熠熠生辉。
临近下班时分,机关干部们带着轻松的表情离开办公室,而村民们则对此满腹怨气。
“为了土地,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可你们现在却准备回家休息,这公平吗?”不满的情绪在人群中发酵,很快村民就聚集起来,将办公楼前的道路堵得密不透风。
“这是怎么了?”年轻干部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脖子,充满困惑。
“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居然敢闯进县委的大院!”一些资深干部皱眉批评,用严厉的语气警告村民。
“你们的行为太过分了!有什么问题不能通过对话解决呢?”另一些人则质问。
然而,以往那种命令式的口气已经不起作用。
村民们的怒火并未减弱,反而越加高涨。
这一举动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让干部们感到恐惧。
在他们眼里,那些平日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此刻竟显得十分可怕。
干部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但这并没有让村民停止前进的步伐。
在县委门前,出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穿戴整齐的官员们被朴素的村民步步紧逼,最后不得不撤回到门内。
“有趣!真有意思!”进了大门之后,干部们的底气似乎恢复了一些。
借助这道屏障,他们重新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有人走进传达室,拨通了上级领导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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