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灯火通明。林晓晓和沈默相对而坐,桌子上摊放着那些从“吴记粮行”密室中取出的账簿和信函。每一页,都记录着吴万金触目惊心的罪行,每一封,都散发着官商勾结、草菅人命的腐臭气息。
林晓晓仔细地翻阅着这些证据,越看脸色越是凝重,心中也越是愤怒。这个吴万金,简直是无恶不作!不仅囤积居奇,哄抬粮价,鱼肉百姓,还与黑风寨的土匪勾结,倒卖官粮,甚至可能牵扯到一些更深层次的黑暗交易!
“这些东西,足以让他死一百次了!”林晓晓将手中的一封密信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
沈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知道,此刻的林晓晓,心中定然是波涛汹涌。
“不行,我们不能直接把这些东西交给官府。”林晓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道,“吴万金在清河镇经营多年,官府里肯定有不少他的人。如果我们贸然将这些证据呈上去,不仅可能打草惊蛇,让他有所防备,甚至还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说我们诬告陷害。”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从这些信函来看,吴万金的靠山,恐怕不仅仅是清河县的李县丞那么简单,甚至可能牵扯到府城乃至更高层的人物。我们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将吴万金一举扳倒,又能确保自身的安全,还能……顺便给迎客楼正名!”
她的脑中飞快地运转着,一个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
忽然,她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有了!”
“什么办法?”沈默看着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配合地问道。
“咱们来办一场……‘美食擂台赛’!”林晓晓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美食擂台赛?”沈默微微蹙眉,显然不太明白这和扳倒吴万金有什么关系。
林晓晓笑着解释道:“没错!就是美食擂台赛!咱们以迎客楼的名义,广邀清河镇各大酒楼饭馆前来参加,比试厨艺,评选出‘清河第一美味’。咱们把声势搞得大大的,不仅要请镇上的名流乡绅、富商巨贾来当食客,更重要的是……要设法请到清河县的县令大人,甚至是一些路过此地的府城官员,来当评委!”
“你想……借机将证据呈给县令?”沈默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
“不仅仅是呈证据那么简单。”林晓晓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慧黠,“你想啊,这‘美食擂台赛’,本身就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如果迎客楼能在擂台赛上,凭借真材实料和精湛厨艺,光明正大地击败那个靠着噱头和歪门邪道吸引顾客的聚仙楼,那迎客楼的名声,是不是就能一下子扳回来?”
“而且,在这样的场合,如果吴万金的聚仙楼输得一败涂地,甚至被爆出一些食材不新鲜、或者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之类的丑闻,那他的信誉,岂不是也要跟着扫地?”
“最重要的是,”林晓晓的语气微微加重,“当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县令大人的面,如果我们再‘不经意’地将吴万金的一些‘小把柄’给抖露出来,您说……县令大人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官声和清河镇的安宁,当场彻查呢?还是会冒着得罪上峰和百姓的风险,去包庇一个劣迹斑斑的粮油大户呢?”
她这番话说得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将人心和形势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沈默听完,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也不由得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小丫头,不仅懂得种田经商,这运筹帷幄、借力打力的本事,也着实不简单。
“好计策。”他言简意赅地评价道。
“那……这件事,就得麻烦钱掌柜去张罗了。”林晓晓说道,“他毕竟是迎客楼的东家,出面举办这种活动,名正言顺。至于如何邀请到县令大人……我想,钱掌柜在清河镇经营多年,应该也有他的人脉和门路。”
“如果实在不行,”林晓晓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咱们也可以‘帮’他一把。比如,让他‘不小心’知道,这场擂台赛,不仅关系到清河镇餐饮业的脸面,更可能……牵扯到一些关乎民生和官声的大事。”
她相信,只要把话递到了,那位爱惜羽毛的县令大人,是不会错过这个既能“品尝美食”,又能“彰显政绩”的好机会的。
计议已定,林晓晓立刻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告知了钱掌柜。
钱掌柜一听,先是目瞪口呆,随即便是拍案叫绝!他做梦也没想到,林晓晓竟然能想出如此一箭双雕、甚至一箭三雕的妙计!
“林姑娘!您……您真是……真是神人啊!”钱掌柜激动得语无伦次,对林晓晓的敬佩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将这场“美食擂台赛”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并且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县令大人请到现场!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清河镇都因为迎客楼即将举办“美食擂台赛”的消息而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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