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拂晓,司马错率领两万铁骑如黑色洪流般涌向东部草原。
马蹄扬起漫天黄沙,玄铁重铠在晨曦中泛着冷光,战旗猎猎作响。楼烦的了望哨远远望见烟尘,立刻敲响牛皮战鼓,尖锐的鼓声划破草原的寂静。
“来得好!”司马错握紧缰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令下去,按计划行动,务必将楼烦主力引出来!”
与此同时,蒙骜带领一万精锐步兵正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西部山脉的羊肠小道上。
士兵们屏气凝神,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山中的鸟兽。
蒙骜不时抬头观察四周的地形,又低头对照手中的地图,确保行军路线无误。
大军出征后的第三日,嬴稷的大帐内气氛凝重。
一名传令兵浑身浴血,跌跌撞撞地闯入帐中:“大王!司马将军传来急报,楼烦骑兵十分狡猾,他们并未倾巢而出,而是分成小股部队不断骚扰我军侧翼,我军已有数百人伤亡!”
嬴稷猛地站起身,眉头紧皱:“果然有诈!这定是楼烦新军师的计谋,想以逸待劳,消耗我军兵力!”他转头看向赵姬,“赵姬,你怎么看?”
赵姬盯着军事沙盘,手指在代表东部草原的区域来回移动,沉思片刻后说道:“大王,楼烦骑兵机动性强,小股骚扰难以防范。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佯装不敌,诱使他们集结主力,再给予致命一击。”
“如何佯装不敌?”嬴稷目光灼灼地问道。
“让司马将军故意露出破绽,将粮草辎重车队的路线透露出去。楼烦贪图我军粮草,定会倾巢而出抢夺。届时,我们在沿途设下重重埋伏,就等他们自投罗网。”赵姬说着,拿起几个代表军队的木块,在沙盘上摆出埋伏阵型。
嬴稷抚须大笑:“好!就依你所言!传令兵,速速回去告诉司马将军,按此计划行事,务必小心谨慎!”
话音刚落,又一名传令兵飞奔而入:“大王!蒙骜将军派人送来消息,西部山脉的关隘防守极为严密,敌军在险要之处设下了滚木礌石,我军多次进攻都未能得手,还折损了不少兵力!”
帐内众人听闻,皆是面色凝重。小嬴政握紧拳头,焦急地说道:“曾祖父,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攻不下关隘了吗?”
嬴稷看向赵姬,眼中满是期待:“赵姬,你可有良策?”
赵姬走到沙盘前,仔细观察西部山脉的地形,许久后缓缓说道:“关隘易守难攻,强攻只会徒增伤亡。我注意到关隘后方有条隐秘的山涧,虽然道路崎岖难行,但若是挑选身手敏捷的死士,趁夜攀爬山崖,或许能绕到关隘后方,打开城门,里应外合。”
“此计虽险,但值得一试!”嬴稷点头道,“传令下去,让蒙骜将军挑选五百死士,按赵姬所言行事。同时,让正面进攻的部队加大佯攻力度,吸引敌军注意力!”
几日后,东部草原上,司马错按照计划,故意让粮草辎重车队暴露在楼烦骑兵的视线范围内。
果然,楼烦王得知消息后,亲自率领两万骑兵,如饿狼般扑向秦军的粮草车队。
“上钩了!”司马错望着远处扬起的漫天烟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令下去,全军撤退,将楼烦骑兵引入埋伏圈!”
秦军佯装慌乱撤退,楼烦骑兵紧追不舍。
当他们进入秦军预设的山谷时,突然,一阵梆子声响起,两侧山坡上万箭齐发,诸葛连弩的利箭如雨点般射向楼烦骑兵。
与此同时,事先埋伏好的秦军铁骑从山谷两侧杀出,截断了楼烦骑兵的退路。
楼烦王大惊失色,高声喊道:“中计了!快撤!快撤!”但此时的楼烦骑兵早已乱作一团,在秦军的猛烈攻击下,死伤惨重。
另一边,西部山脉的关隘前,蒙骜指挥着部队发起一轮又一轮的佯攻。
关隘上的楼烦守军被秦军的猛烈攻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丝毫没有察觉到后方的危险。
五百名秦军死士趁着夜色,沿着陡峭的山崖,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
他们身背绳索、短刀,如壁虎般在悬崖峭壁上移动。终于,在黎明前,他们成功抵达关隘后方。
“动手!”领头的死士一声令下,众人迅速解决了关隘后方的守军,然后打开城门,放秦军主力进城。
蒙骜见状,立刻率领部队发起总攻,里应外合之下,秦军很快便占领了关隘。
捷报传回嬴稷的大帐,众人皆是欢呼雀跃。
嬴稷兴奋地拉着赵姬的手,大声说道:“赵姬,多亏有你,才让我军连破两局!此等功绩,当载入史册!”
赵姬福身行礼,谦逊道:“大王过奖了,这都是将士们奋勇杀敌的功劳,妾身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小嬴政也高兴得手舞足蹈:“阿母太厉害了!曾祖父,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打败楼烦,班师回朝了?”
嬴稷笑着摸了摸小嬴政的头:“政儿,楼烦虽遭重创,但主力尚存,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而且,听闻他们与匈奴的联合已有进展,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