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前线,夏侯渊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阳平关城楼上,极目远眺,南方的群山连绵起伏,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
夕阳西下,余晖如血,将他的铁甲染成了一片猩红,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庞上,深深地刻着忧虑的纹路。
自从曹操任命他镇守汉中以来,时光已经悄然流逝了两年有余。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率领着魏军与刘璋的军队在米仓山一带展开了激烈的对峙。
“将军,大将军和荀大人来了。”
突然,亲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侯渊回过神来,只见夏侯辰一袭长袍,风度翩翩;而荀攸则一袭青衫,手持竹简,步履稳健地缓步登上城楼。
“子轩、公达来得正好。”
夏侯渊转身,面带微笑地说道,然后指着南方,沉声道。
“我军在此与蜀军对峙日久,粮草转运艰难,长此以往,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啊。”
荀攸与夏侯辰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旋即,荀攸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开口道。
“妙才所虑极是。不过,我倒是有一策,或许可以出奇制胜。”
“哦?”
夏侯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追问道。
“愿闻其详。”
荀攸手指向西南方向,郑重地说道。
“阴平古道,这条道路绵延七百里,其间地势险峻,人迹罕至,堪称是一条无人险道。然而,这条道路却可以直通江油,如果我们派遣一支精锐部队从这里南下,定能出其不意,如此一来,蜀汉的都城成都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唾手可得。”
夏侯渊听闻此言,眉头紧紧皱起,面露忧色,他迟疑地说道。
“这条道路实在是太过险恶了,自古以来都没有人敢在这里行军。若是我们的军队不幸遭遇蜀军的埋伏,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荀攸似乎早已料到夏侯渊会有此顾虑,他毫不迟疑地打断了夏侯渊的话,自信满满地说道。
“正因为这条路如此险峻,所以才会成为奇策啊!如今蜀军的主力都集中在剑阁和米仓山一带,成都城内必定空虚。而刘璋麾下的那些将领,都是些无能之辈,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竟然敢冒险走这条险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夏侯辰突然开口说道。
“兄长,你在正面吸引蜀军的注意力,而我则率领军队偷渡阴平。我直接端刘璋那个老家伙的老窝!!”
夜风轻轻拂过城头,吹动着夏侯渊的须发。他沉默了许久,仿佛在深思熟虑着什么。终于,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好!听子轩的,就依公达之计行事!”
三日后,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五千精锐魏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地离开了大营。
他们行动迅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融入了黑夜之中。
这五千人,乃是魏军的精英,由夏侯辰亲自率领,夏侯镇则担任先锋。而随军的参谋,正是诸葛亮。每名士兵都背负着十日的干粮,装备轻便,以最快的速度向西南方向进发。
他们所走的道路,正是那条着名的阴平道。这条道路崎岖险峻,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
“老爹,前方出现了断崖,无路可走了!”
夏侯镇策马奔回,他年轻的面庞上沾满了泥土,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艰难的探查。
夏侯辰闻言,立刻下马,快步走到断崖前查看。
只见那陡峭的山崖如同一面垂直的墙壁,直落百丈,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令人望而生畏。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法正,皱眉道。
“孔明,此路不通啊。”
诸葛亮手抚长须,沉思片刻,忽然他的目光被山间的一群牧人吸引住了。
只见那些牧人正驱赶着一群羊,羊只们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毡,在陡坡上行走时,即使不慎滚落,也能安然无恙。
诸葛亮心中一动,连忙对夏侯辰道。
“大将军!可令军士效仿此法!”
夏侯辰略一思索,觉得此计可行,当即下令。
“全军解下毡毯,裹身滚崖!”
命令一下,五千魏军毫不犹豫地解下身上的毡毯,紧紧地裹在身上,然后一个接一个地从断崖上滚落下去。
一时间,山崖上仿佛下起了一场“毡毯雨”。
虽然有数十名士兵在滚落过程中不幸受伤甚至死亡,但大部分主力还是成功地越过了断崖,继续前进。
然而,七天之后,他们面临了一个新的困境——粮草即将耗尽。士兵们不得不宰杀战马充饥,以维持生命。
“大将军,前方发现蜀军哨所!”
斥候来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夏侯辰听闻,精神猛地一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立刻下令。
“全军隐蔽,不得发出任何声响,待夜袭取!”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魏军如鬼魅一般,悄悄地向蜀军阴平哨所逼近。
夏侯辰身先士卒,带领着精锐的突击队,如疾风般冲向哨所。哨所中的蜀军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还在酣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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