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受处分,但媳妇儿闺女不能再跟着他受委屈了。
弄清楚这场事故的缘由后,霍樾冥看向张志翼的眼神宛如锋利的冷刃一样,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刮一遍。
张志翼顿时打了个冷颤。
他哪点说错了?
霍樾冥表面上挺精明,实际上就是给别人养娃的冤大头。
不过姓宋的那小娘们确实长得挺带劲的,要啥有啥,不像自家那婆娘,有缸粗没缸高。
张志翼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劈叉了,快速的把思绪拉了回来,虚张声势的瞪了回去。
梁师长自然了解霍樾冥的情况,也了解他的脾性。
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又是个祖传的媳妇迷。
张志翼要再多说一句,两人八成就得打起来了,到时候也不好收场。
他迅速转移了话题:“去看看你那婆娘干嚎啥哩!”
张志翼迫不及待的想找个对付霍樾冥的由头,所以走的比较急。
霍樾冥刚上任就带着自己的兵拿下了军区比武第一的名号。
也撼动了自己在老军区五年第一的位置。
如果他为了替自己媳妇儿出气殴打军嫂的事情传出去,只要自己死揪着不放,这小子就得受处分。
一旦处分下来,那就意味着他的荣誉被染上了污点,到哪儿都得被戳脊梁骨,看他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更何况霍樾冥是霍国邦的儿子,拿了荣誉,只会让人觉得理所应当,但如果有了污点,那就会被无限放大,说不准霍国邦都要受牵连。
霍樾冥哪里管他这么多花花肠子,心系宋绾,生怕自己媳妇吃了亏,所以步子迈的也急了些。
两人一起卡在了门口,霍樾冥用肩膀一撞,差点把张志翼撞个跟头。
他拍了拍肩头:“不好意思,下次别忘了吃饭。”
这是在讽刺他力气小吗?
张志翼被气得鼻子都歪了。
他就是比霍樾冥年长几岁,这要是搁以前,早就把这小子顶翻了。
梁师长有些看不下去了:“技不如人就少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的,也不怕掉价。”
张志翼顿时脸红脖子粗,心头那股气更是乱窜。
此时他更希望病房里真能发生点什么,姓宋的最好把他婆娘打个半死。
这样他也能找到由头发火追责了,说不准还能有机会换老婆。
他们张家可不养废人。
霍樾冥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自家媳妇儿正站在病床旁,一手将钱小芳的胳膊反剪在身后,一手摁着她的脚踝时,立刻松了口气。
只要吃亏的不是自己媳妇儿就好。
就算她惹了事,他也会帮她摆平。
张志翼紧随其后,看到自家媳妇儿的嘴里正叼着又破又烂的黄胶鞋,双手被反剪,腿脚也被控制住了,宛如一头待宰的猪一样趴在床上。
此刻他心里一阵兴奋,既盘算着趁机把霍樾冥拉下水,又盘算着换媳妇儿的事儿,甚至连怎么分家都想好了。
反正家属院是部队分的,直接把钱小芳赶出去就好了。
他的津贴平时都交给老娘,钱小芳手里没一分钱,到时候再让她带着自己生的赔钱货一起滚,只留下儿子就成了。
“你……你竟然当着领导的面就把我媳妇儿欺负成这副样子,还有半点做军嫂的觉悟吗?平时霍旅长都怎么教你的?”
“这事往小了说是内部矛盾,往大了说就是破坏团结,絮乱军心,跟敌特分子有什么区别?”
“梁师长,我建议咱们得好好查一查,有些人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把他揪出来,顺便抓个典型,也好稳定军心!”
看着他把家属之间的小打小闹上升为阶级矛盾,还在这里上纲上线,霍樾冥忍不住想笑。
不过梁师长在场,他得忍住,更何况他老婆又没吃亏。
张志翼说的慷慨激昂,就等着梁师长下令。
谁知道梁师长的脸色极其难看:“张志翼,你是在质疑我用人的眼光,还是觉得部队在政审这块做的不够严谨?”
张志翼这才意识到自己触雷了,连忙解释:“师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会说话就闭嘴,自己的老婆不关心,反而急着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我看你的思想才有问题!”
张志翼被训的脸红脖子粗,半晌没吭声。
梁师长这才道:“小宋,有什么矛盾解决不了,非要动手?赶紧松手!”
宋绾依旧死死的摁住对方:“师长,我这是帮嫂子治病呢。”
张志翼忍无可忍:“治病还需要往我媳妇儿嘴里塞鞋,简直胡扯?”
宋绾淡淡道:“主要是我怕嫂子受不住疼,影响医院的其他病号。”
“你放……”
霍樾冥的眼神扫了过来,那个‘屁’字到底没说出口。
宋绾一脸无辜:“不信你们自己听。”
她随即把黄胶鞋从钱小芳的嘴里抽了出来。
紧接着病房里发出一声爆鸣,震的所有人的耳朵都疼。
得到自由的钱小芳更是骂的五花八门,连祖宗十八辈都挨个问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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