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里光线昏暗,只有几支火把提供微弱的照明。牢房中央有个半人高的水池,水中立着两根木桩,梁山伯和祝英台分别被铁链锁在上面,水没到胸口。
叶尘的心揪紧了。祝英台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显然已经冻得不轻;梁山伯情况稍好,但也面色憔悴,眼中却充满坚定。
"英台,再坚持一下。"梁山伯轻声鼓励,"马兄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祝英台虚弱地摇头:"山伯,别傻了...马公子自身难保..."
"谁说的?"叶尘忍不住出声。
两人同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马兄!"梁山伯惊喜交加,"你怎么..."
叶尘示意他们小声,快步走到水池边:"时间紧迫,长话短说。赵明诚不是普通人,他是专门破坏经典故事的恶徒。你们身上的蛇鳞应该是白蛇鳞的力量显现,不是妖术。"
祝英台抬起手臂,露出几片闪着微光的白色鳞片:"这些...不是妖变的?"
"不是。"叶尘肯定地说,"是我将白蛇鳞抛向你们,它可能在保护你们免受赵明诚的毒手。"
梁山伯眼中闪过希望:"那我们有救了?"
叶尘却沉默了。他看向手中的小鳞片,那个"化蝶"的图案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马兄?"祝英台察觉有异,"怎么了?"
叶尘深吸一口气:"我在想...有时候,最坏的局面反而能带来最好的结局。"
梁山伯和祝英台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听着,"叶尘压低声音,"明天公堂上,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坚持彼此相爱。记住,真爱能战胜一切,哪怕是死亡。"
祝英台眼中泪光闪动:"马公子,你是说..."
"我不能说得太明白。"叶尘打断她,"但请相信,只要你们的心在一起,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梁山伯坚定地点头:"我明白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英台。"
叶尘欣慰地笑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四九急促的哨声——有人来了!
"我得走了。"叶尘快速说道,"记住我的话。还有..."他将小鳞片塞进祝英台手中,"保管好这个,关键时刻它会指引你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尘来不及多说,匆匆离开水牢。在转角处,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透过栅栏,他看到梁山伯和祝英台在水中紧握双手,彼此凝视的目光中充满坚定与爱意。
那一瞬间,叶尘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梁祝"精神——不是悲剧,不是死亡,而是超越一切阻碍的永恒之爱。
回到牢房后,叶尘辗转难眠。天快亮时,他终于下定决心:不管什么原着结局,不管什么修补员职责,他都要救梁山伯和祝英台!
即使这意味着与整个故事世界为敌。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叶尘靠在牢房冰冷的墙壁上,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四更天了,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距离梁山伯与祝英台被提审问斩的时间又近了一步。
掌心的那片小鳞片已经给了祝英台,叶尘现在手无寸铁,只能寄希望于白素贞留下的鳞片有足够的力量对抗赵明诚。想到白素贞,叶尘不禁回忆起《白蛇传》世界中那位温柔又强大的白娘子。她赠予鳞片时那神秘的笑容,似乎早已预见今日的局面。
"白姐姐,你若在天有灵,就再帮帮我吧..."叶尘低声祈祷。
牢门突然被打开,两个衙役提着灯笼走进来:"马文才,提审!"
叶尘一愣:"现在?天还没亮。"
"知府大人连夜审案,特命提你过堂作证。"衙役不耐烦地抖了抖铁链,"伸手!"
冰凉的镣铐锁住手腕,叶尘被押着穿过幽暗的走廊。衙门大堂灯火通明,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肃立,堂上坐着面色阴沉的知府,旁边站着面带微笑的赵明诚,一袭青衫,腰间玉佩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大堂中央跪着两个人——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浑身湿透,脸色惨白,但背脊挺直,目光坚定。祝英台的手被绑在身后,看不见那片小鳞片是否还在。
"带犯人马文才上堂!"
叶尘被推到堂前,按跪在地上。知府一拍惊堂木:"马文才,你可知罪?"
"学生不知何罪之有。"叶尘抬头直视知府。
知府冷笑:"你与妖孽为伍,助其迷惑百姓,还敢狡辩?"
叶尘看向赵明诚,后者正把玩着腰间玉佩,嘴角噙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知府大人,"叶尘深吸一口气,"学生敢问,祝英台与梁山伯所犯何罪?"
"大胆!"知府怒拍惊堂木,"祝英台乃蛇妖所化,以色相迷惑梁山伯、马文才等书生,罪证确凿!梁山伯知情不报,反与妖孽私通,罪加一等!"
"罪证何在?"
知府示意衙役上前。一个年长的仵作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片闪着微光的白色鳞片。
"此乃从祝英台手臂上取下的蛇鳞,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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