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呼啸着,卷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肆意地拍打着窗棂。张太医在这风雪交加中,一路疾驰,气喘吁吁地赶到相府。刚踏入产房所在的庭院,便迎面撞上举着菜刀、双眼圆瞪的苏清瑶。那菜刀在黯淡的天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而苏清瑶的眼神更是如利箭般射向他,仿佛下一秒便会将眼前之人置于死地。
“要是我妹妹有半点差池,这把刀就砍你头上!”苏清瑶的声音因愤怒和担忧而微微颤抖,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如同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在这风雪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又令人胆寒。
“快!”江砚心急如焚,猛地拉开房门,苏锦璃那痛苦的呻吟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刺得他心尖发颤。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全然不顾这寒冷的风雪。
张太医听闻,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内。他迅速来到苏锦璃床边,伸手搭上她的脉搏,只轻轻一诊,瞳孔瞬间剧烈一缩,脸色变得极为凝重:“不好!是巴豆伤了根本!”他深知这情况的危急,容不得半点耽搁,急忙从药箱里翻找出人参片,小心翼翼地塞进苏锦璃口中,同时急切地转头对江砚说道:“江大人,快!取我的金针!”
此时,窗外的风雪愈发肆虐,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相带着皇帝和太后匆匆闯了进来。皇帝一踏入庭院,便瞧见产房外苏清瑶手中那明晃晃的菜刀,不禁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中暗暗叫苦,小心翼翼地劝道:“苏清瑶,把刀放下……”
“皇上恕罪!”苏清瑶挺直了腰杆,梗着脖子,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等我妹妹生完再说!”那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仿佛就算是皇上的命令,此刻也不能让她放下手中这守护妹妹的武器。
“好!好个烈女!”太后坐在轿辇上,目睹这一幕,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得直拍扶手,对苏清瑶的刚烈果敢颇为欣赏。
在这紧张到近乎凝固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产房内,张太医全神贯注地施救,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江砚则守在一旁,紧紧握着苏锦璃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一刻也不敢移开视线。
半个时辰,在众人的煎熬中缓缓流逝。终于,产房里传来两声清脆响亮的啼哭,那啼哭声如同破晓的曙光,瞬间划破了这压抑的氛围。稳婆满脸喜色,抱着两个小小的襁褓,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恭喜江大人!是龙凤胎!”这一声报喜,让在场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如释重负般落下。
江砚听到这喜讯,眼眶瞬间湿润,他迫不及待地冲进产房。只见苏锦璃已陷入昏迷,苍白的脸上却带着一抹满足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江砚心中的阴霾。他轻轻地走到床边,缓缓握住她的手,仿佛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然后低下头,温柔地吻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那动作充满了心疼与感激。
皇帝听到稳婆的报喜,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急忙凑过来看。他先看向男婴,只见那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脸,眉眼间竟与江砚有几分相似,不禁笑道:“这小子像江砚!”又转过头去看女婴,女婴那精致的面容,活脱脱就是苏锦璃小时候的模样,皇帝不禁拍手称赞:“这丫头像锦璃!”
皇帝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对可爱的龙凤胎,突然灵机一动,拍手说道:“朕来赐名!男的叫江思砚,寓意着不忘父亲,继承江砚的才华与品德;女的叫江念璃,希望她铭记母亲,如苏锦璃般聪慧善良。”
江砚听到皇帝的赐名,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而此时,昏睡中的苏锦璃,似乎听到了这充满祝福的赐名,嘴角竟微微上扬,笑出了声。仿佛在梦中,她也感受到了这份喜悦与祝福,知道自己历经磨难生下的孩子,将在众人的关爱与祝福下,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思砚和江念璃在众人的呵护下渐渐长大。江思砚继承了父亲江砚的聪慧与沉稳,从小便对经史子集展现出浓厚的兴趣,常常沉浸在书房中,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的养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每当遇到难题,总是紧锁眉头,冥思苦想,不找到答案誓不罢休。江砚看着儿子如此好学,心中满是欣慰,亲自教导他学问,希望他将来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江念璃则如同母亲苏锦璃般聪慧灵动,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她对诗词绘画有着极高的天赋,常常在花园中,对着盛开的花朵,挥毫泼墨,将自己眼中的美景描绘在纸上。苏锦璃对女儿疼爱有加,不仅教她诗词歌赋,还传授她为人处世的道理,希望她能成为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女子。
在这个温馨的大家庭里,江思砚和江念璃快乐地成长着。苏小侯爷常常带着江思砚去郊外骑马射箭,教他强身健体的本领,培养他的勇气和毅力。江思砚学得十分认真,每次射箭都能精准地命中靶心,让苏小侯爷赞叹不已。苏清瑶则会陪着江念璃一起制作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教她如何欣赏音乐和舞蹈,培养她的艺术修养。江念璃心灵手巧,制作出的手工艺品常常令人眼前一亮,她的舞姿也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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