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承恩一路前行,很快的便就到了乾清宫。
这还没到门前,张书缘便看到了里面是影影绰绰的坐着满满一屋子的人。
坐在左席的好似是内阁的韩爌、毕自严、李标等人,其中好似也有六部的几位在。
而在他们的右侧是坐着六个身形不一的人,不用想这必是那徐光启等人了。
看了眼里面的情景,张书缘并没有发现朱由检。
“王大哥陛下呢?”
见主人不在,张书缘便在殿外是好奇的问道。
“小哥,皇爷在会见通政司的刘廷元。”
王承恩的小声的说道,生怕旁人知道了朱由检的行踪。
“哦?是有什么要事儿吗?”
一听这话,张书缘瞬间就是一愣,但紧接着他就想到了陈新甲。
“有,是陈新甲的消息。”
“当真?蒙古情况如何?”
见王承恩直接道出了事情,张书缘便就关切的问道。
这要知道,蒙古一事可是关乎着明年的发展,若是林丹汗败退,那岂不是就要再现己巳之变了?
张书缘明白,眼下虽然王在晋在宣府整备防务了,但他可是有六十多岁了,精力能有多少?整改后的效果又是几何?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应该问题不大吧,我见那刘庭元并不是很急切。”
“哦,那就没事,行了我们先进去等陛下吧。”
想了想张书缘便暂时放下了这个疑问,迈步便走进了乾清宫。
随着他迈步进来,殿中的韩爌等人便就向他看了过来。
与众人一一见礼过后,张书缘便就坐到了殿中左边第一排的最末席。
坐定之后,张书缘便就看向了对面的几人。
只见坐在对面,与自己平视的是一位年越五十七岁的中年男子,他长相敦厚,眼中精光四溢,一双大手是极为粗糙平放在身前,神情是极为拘谨的看着他们这边。
再看向这人的上首,那是一个年轻人,看面相大约是十七岁左右,而他的长相是极为的俊秀,一张小脸就和那白面书生似的,只不过他的神情就有些兴奋了,睁着双大眼是来回的扫视。
而这人上首的是一位瓜子脸,满身尘土颇似老农的人了,看年龄大约是有个四十一左右。
在往右上边看去,坐在第三席的是一位带有理科生风范的人了,一张方脸是忠厚异常,但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来,看面相只觉的此人应有个四十五左右。
而最右边的两位,一个是身着红袍头戴管帽疑似的徐光启的人,而这个人长相就极为的深沉了,眼小如杏,耳宽面胖,身形是一副很典型的中年人形态,而他此时正一脸纳闷的看着自己这边。
在徐光启的下首坐着的,是一位身着七品青色官服的人,而他的相貌比坐在第四席的人还要沧桑,满脸的褶皱,皮肤黝黑,但他的精神还算不错,看面相大约也有个五十七左右。
看了眼这六人之后,张书缘便就大概猜出了这几位是谁了。
身着红袍的是文渊阁大学士徐光启,那七品青色官服的则是那科学狂人毕懋康,而自他以下的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薄珏、宋应星、方以智、王徵四人了。
“张司这多日不见,不知是在忙什么呐?”
就在他想跟这几位先认识一下的时候,坐在左边首席的韩爌便就同李标点了点头看向了他这边。
“哦,回阁老的话,小子这几日一直忙于勘验秋试考生,一直奔波还未来得及与您深谈。”
张书缘是老练的回应,就仿佛他是害怕这韩爌一样。
没辙,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他就便想着这能没事就没事,最好别搞什么争斗,让朱由检一心向着军改而努力。
可事与愿违,他是不想可不代表那满朝各党不善罢甘休,这不韩爌便就来找事儿了。
“这样啊,张司本阁有一事交代给你,不知你可有时间呐?”
见张书缘示弱,韩爌反而就来了劲儿。
“敢问阁老是有何事吩咐?”
“昨日朝中收到奏报,说湖广有乡民闹事,所以本阁想请你去视察一番写个总词递上来,我们好研判一二。”
其实,这事情张书缘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件事并不大,仅是发生了两日就被湖广总督朱燮元给剿灭了。
“是此事啊,还请阁老能否将此事交由他人?在下身兼吏部侍郎之职,眼下秋考在即实难脱身。”
想了想,张书缘就觉的此事有坑,亦或者是他们想搞事了,当即就拒绝。
“诶张司,秋考是重要,但阁老嘱咐的事也同为朝政大事啊,张司还是跑一趟吧,这总不至于让王司部去走一趟?”
就在张书缘的话音落下之时,李标就插了进来。
“阁老,若只是这查阅之事,下官可代张阁部远行一趟。不知此事可否交由下官来办?”
见这几人在弄张书缘了,坐在后面的温体仁便就走了过来躬身道。
听到这话,张书缘三人旋即就看向了他。
只不过,他们三人的眼神很是纳闷,心说这小子插进来干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