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赵宾鸿亲率广东卫所大军亲临,于是仅仅过了三刻不到的功夫,面前那伙贼人便就覆灭了。
当然,那伙贼人的酋首也被人给生擒到了张书缘等人的面前。
见贼人已被拿下,广东都卫赵宾鸿便就想护卫他回布政司衙门了。
可张书缘却是说什么也不同意就这么回去。
一来是眼下这死了这么多人,二来他还没抓到那左参议杨镐,这至于第三嘛,自然因为自己差点死在这刺杀之中。
“赵都卫你就别劝本阁了,本阁心意已决。你现在带人随本阁去缉拿那杨镐,回头再说其他的事。”
见张书缘都这么说了,赵宾鸿便只得是听命行事了。
带着大部队,一行人很快便就行至了杨镐的府邸。
而此时的杨府那是灯火璀璨,还有些唱戏的声音不断从里面发出来。
见此情景,张书缘当即眼睛一眯,直接就命军护去砸门。
刚砸了两下,杨府的大门便就从里面打开了。
可随着门房打开,一众兵丁却是没有上前,反而是有些呆愣的站在了原地。
见人都不敢动,张书缘便就走上了前去,只见这大院之中站着一名老叟及十来位下人。
在这院子的中央有一座高台,上面正有两个戏子正在唱戏,下首则是坐着一位身着三品官服的中年人,而此人正在闭目听着高台上的戏曲。
稍微听了两耳,张书缘便就暗骂了一声道“就你还自比林冲?若你要是林冲,那这大明上下全都是高俅了呗?”
没错,眼下台上唱着的戏曲正是《野猪林》!
而这《野猪林》是讲述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被陷害的故事。
暗骂了一声,张书缘便示意赵宾鸿去拿了他,可赵宾鸿刚指挥下属走出两步,就听到那身着三品官服的人开了口。
“且慢!”
“张阁此来可是要抓我?”
杨镐坐在院中是泰然自若,好似他没将这在场的兵丁放在眼里。
“是与不是,你心中没有数吗?”
“呵呵,看来张阁部真是铁了心的拿我,居然带着一身伤都要亲至。”
说着,杨镐便站起来了来,转过身就看向了自己。
随着他转身,张书缘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只见这杨镐,是长了张国字脸,眉间有股英武之气,但他那眼神却并不算刚硬,反而是透着一股圆滑的感觉。
“有伤如何?无伤又如何?本阁身为我大明朝的辅臣,势必与你这等奸逆为敌。”
撂下这句话,张书缘就懒的跟他掰扯了,眼神一晃就示意身边的兵丁上去抓他。
“谁敢!本官乃当朝三品大员,谁敢动我?!”
“哼,呵呵,你还知道你是我大明朝的三品大员,杨镐啊杨镐,就凭你作下的这些事,你还能是我大明朝的大臣吗?!来呀,给本阁拿下!”
“谁敢!”杨镐又是一喝,随着这一喝,那些想要上前的兵丁又被喝停了脚步。
“张阁,你是我大明朝的辅臣不假,可本官也同是!你说本官作下恶事,那可有证据?可有吾皇的谕旨?若没有这些,本官要即刻参你一本!别忘了本官可是为我大明朝流过血立过功的!”
“哼,杨镐你说跟本阁同是辅臣,可你哪件事是做到了辅臣该做的?前些年的战事本阁就不与你争论了,但眼下之事本阁倒要与你好好论一论。”
张书缘是忍着胳膊的痛楚与他斗法,因为他手上的确没有抓三品大员的圣旨,有的只是那经历冯博明的口供。
“你说本阁无权拿你,还问本阁索要圣旨。那么本阁问你,是吾皇叫你走私的?是吾大明官场教你授意下属勾结商户谋求私利的?还有你一三品大员,又从哪儿得来的四千亩田?”
“呵呵,张阁您说本官走私?可有证据?别只因那一两个人的口供就入了歧途,免得让人嗤笑。”
“证据?若没证据本阁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你这?至于入不入歧途就不劳你给本阁操心了,拿下!”
“谁敢!没有圣旨谁敢拿本官!”
见张书缘是铁了心的要抓自己,年仅六十五岁的杨镐便就抽出了腰间的剑。
“圣旨?只怕你是等不到圣旨了,来啊给本阁拿下生死不论!”
见他要抗法,张书缘就更怒了,当即就命令左右兵丁出手。
那些兵丁旋即就看向了自己的上司,而赵宾鸿当即就点了点头,同时开口说道“杨参政勿要在抵抗了,我等之所以敢来自然是有了实证,若你不信,自可到吾皇殿中自证!”
“自证?哈哈哈,谁人不知道你等的行事风格?连诸多御史都能倒在你们的手中,这有何事是你们不能扣到本官的头上!张书缘本官告诉你,想要抓本官,非陛下谕旨不可!”
杨镐依旧是拼死抵抗,握着的宝剑更是随着挥舞的右手空劈了一下!
“冥顽不灵!赵指挥使还不动手等着作甚?!”
说着,张书缘便看向了赵宾鸿。
见上司都这么说话了,赵宾鸿只得是捏着拳头亲自带兵去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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